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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能满足人心中所有执念的系统。] 骆城云听了这话只觉可笑,夏孟璟的执念倒是被满足了,那么他呢? 难不成他的执念就是虐渣? 还真够闲的。 这么想着,骆城云转头间看见了坐在最角落的某人,应该说是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那人盯着他的目光带了些许好奇,眼神出乎意料地干净,不带任何其余情感,只是单纯的探究。 这样的目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骆城云心跳得比往常快了几分,他刚要开口,就见那人搭了下身边人的肩膀,起身离开。 这一下骆城云的话全部堵在了嘴边,他转而问印昱:“走的那人是谁?大热天的还戴口罩,也不嫌闷。” 印昱抽空瞟了眼:“哦,他啊,时家大少爷时珩,可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要不是赵凯,就是坐他旁边腿上打了石膏的那个,我们可请不到他。” “哪个héng?”骆城云固有所思。 “记不清了,就是看起来文绉绉的那个珩。” 骆城云提醒他:“王字旁一个行?” 印昱一拍脑袋:“对,就是这个。” 顾珩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在了骆城云脑海中,被掩藏的记忆深处,今天因为一个眼神就把那段记忆给挖了出来,汹涌得让他喘不上气。 “我去趟厕所。” 说是去厕所,实则骆城云到了会所门口透气,这一下刚好亲眼目睹了戴着口罩的时珩坐上车离开的一幕。 眼睛,身材,步伐,都真他妈像。 “是不是他?”骆城云问系统。 不出所料,系统装死装得彻底。 骆城云发了狠: 不管是不是,他总会知道的。 骆城云给印昱发了个短信,借口开溜,从会所开回家的这段路,脑子里跟放电影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回忆都在播,有时还一分为二,劈成两块屏,左右两边放不同的故事。 得亏没出车祸。 到家时已接近凌晨四点,每家每户灯都熄了,骆城云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连锁芯转动声都听得见。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骆城云还没反应过来,猝然间被什么东西狂扑过来,力道迅猛,这么重重一撞原本开了的门朝里推进,骆城云的肩膀从门上擦过,整个人被压在了地上。 好在门口铺了块又大又厚实的毛绒地毯,短暂的冲击后骆城云很快出手,紧握住掐他脖子的手腕,看清了攻击他的人:“严子鑫。” 严子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卡着他的喉咙,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嘴里一直念着:“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在彻底发疯。 骆城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当机立断用了全部力气去掰严子鑫的手,两人力量对抗下,发疯的严子鑫展露出惊人的爆发力,掐在骆城云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 随着肺里残存的空气越发稀薄,骆城云脖子冒出了青筋,用力一扯,只听见“咔”的一声,严子鑫手腕脱臼,渐渐松开了卡脖子的力气。 “你死定了,我要你死!”严子鑫还不甘心,即便双手脱臼,也要拼了命般和他同归于尽。 手使不上力气就用腿,用脚,用牙,十八般武艺能动的地方全用上了,骆城云和他滚在地上撕打了十几分钟,才把严子鑫收拾得趴在地上像一只死狗一样,只会喘气。 “傻逼。”骆城云鲜少爆了粗口。 他虽然打赢了这场战役,可身上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脸上挂彩,下巴处还留着渗血的牙印。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原始地和人动手,要不是夏孟璟的身体太虚,骆城云早赢了,哪会给严子鑫近身的机会。 严子鑫犹如败家之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早红了,泪水不争气地往外冒,他哽咽道:“你杀了我吧,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我打不赢你,斗也斗不过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不就想弄死我吗?给我一个痛快!” 骆城云咳了声,单手撑着地面起身,步伐沉稳走进厨房,进去的同时,按亮了墙上的灯。 半分钟后,他从厨房拿了把刀出来,逆着光一步步朝严子鑫靠近。 骆城云脸上没什么表情,头顶的灯光使得他脸上的阴影越发深重,没走进一步,严子鑫内心的恐惧就增添一分,那种清楚看着死亡朝自己逼近的感受,没有人懂得他此刻的绝望。 严子鑫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骆城云手起刀落,严子鑫只来得及闭上双眼。 闷顿的声音,刀被用力插进椅子中间,骆城云拿出了背后的绳子。 睁开眼时,严子鑫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剧烈起伏,在死后余生的庆幸中被骆城云捆了起来。 手法专业,绳结牢固,是严子鑫挣脱一百年也不可能逃脱的捆法。 “在地上杀还不够,喜欢把我捆起来再杀?真有你的。”回过神后,严子鑫又恢复了他的死鸭子嘴硬,不断进行言语挑衅。 眼神中迸发的恨意比之前还要浓烈,如果此刻被捆在椅子上的人是骆城云,严子鑫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骆城云直接点明:“你不想死。” 就算被捆得结结实实,严子鑫也依旧强撑着说道:“我当然不想死,我只想弄死你。” “很可惜,你做不到。”骆城云的声音冷静而自持,却清楚泼灭了他那不可能的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