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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裴匪笑了起来, 揶揄道,“那还不如你们凑个组合。” 许月明眼一撇, 轻嗤:“才不呢。他也不愿意,说了转型幕后他就不会再出现在舞台了。他拒绝了提议,继续干着原来的活,本来已经这么累了,他弟又在拖后腿。前天又被记过, 他一时抽不开身,我去了学校。” “他把人鼻梁都打歪了。”许月明郁闷又嫌弃,“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戾气。” 想起前天见到的那个小孩,二十岁,一身的刺,眼里全是仇恨,让她心惊不已。暴躁的人她见过许多,但从来没有谁能像他一样那么纯粹的恶意。想到这,她耷下了脸,为以后担忧。 一时寂静,许知然看过去,姑姑半低着头,专心看着杯中酒,心思全然不在酒上。她偏过头,明灭灯光中妈妈也是一脸沉重。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宗辞弟弟有点小霸王啊,鼻梁打歪得多疼啊。 “好头疼,这样下去怕惹出别的祸事。可他连他哥的话都不听,何况你。” “是啊,都想把他送到好学校让他学一学基本的同理心和社会公约。”许月明又喝了一大杯酒,“你怎么样?秦伦解决了也该回归平静生活了吧。” 裴匪举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笑出声:“是啊,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和我妈吵架,上周吵架又翻起旧事,我恼了,直接搬了东西离家。” 唉,许知然在心内叹息,要了一杯果酒。 “这世上,有病的人真不少。”许月明举杯和裴匪碰杯。 裴匪喝着酒不接话,余光看到旁边的许知然皱着张小脸捧着杯子阴郁又悲伤,她放下酒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单纯良善更显得可贵。”另一只手将酒杯拿走,“我觉得我们在然然面前还是少喝点酒好了。” 许月明同样推开酒杯表示赞成:“可以,我们两个酒鬼不要把然然带坏了。” 许知然也放下杯子:“姐姐,裴姐姐,我不会被带坏。只是我觉得你们也尽量少喝一点酒。”她将杯子并排放在一起,然后正了脸色,“酒虽然能排解忧愁,但喝多了容易误事。虽然你们都很能打,可总有意外的。” “我前几天喝了酒都被姐姐说,以后姐姐喝酒我也可以说你了?” “好,可以说。”许月明保证,“以后我一定少喝酒,要喝也是把裴匪叫到家去喝。” “我也一样,少喝。”裴匪跟上。 “裴姐姐,你搬到我爷爷楼下住吧,离公司近环境又好,一室二厅宽阔又不浪费。” “爸爸楼下什么叫时候有空房出租了?”许月明不解道,“楼下不是住的张阿姨和陈姐吗?” “陈姐要回老家了,上周她就把房子空出来了。”许知然回道,自从上次妈妈说要搬家之后她可是一直留心着房屋出租,周末除了跑公园看人唱歌就是跑周边的小区,没想到反而在爷爷楼下找到空房,可真是巧啊。 “那好,以后我回家吃饭,还可以把你叫上。” “明天下班后我带裴姐姐去看房。” 次日下班后,许知然带着妈妈来到爷爷楼下,房主见是他们惊道:“原来是青山和然然的朋友来租房啊,那真是太好不过了,那直接来住,帮我爱护好房子就行,不用房租了。” “还是按之前说好的来。”许青山应道,“伯母怎么样?真的不需要留在宁市吗?” 房主面带倦容,摆摆手:“不了,我妈执意回老家休养,还是按她老人家的意思来吧。”她将钥匙和遥控器放在茶几上,“那一切都按之前说的,租期一年,每个月1300,水电市场价,不能破坏墙壁,有事也别找我。” “好的,谢谢你。”裴匪道谢后将一年房租连同押金一起交给他。 约定好之后,房主先行离去,剩下三人打扫卫生。 “明天我去帮你把东西搬过来吧?”打扫完卫生后的许青山又去了躺家里,从楼上的家里搬出一张椅子下来,“这椅子是新买的,这椅子会有效改善肩颈劳累。” “多谢,不用,我东西也不多,明天直接叫个车帮忙拉就行。”裴匪回道,脱下手套,“明天我再收拾一下,后天周日要是你们有空的话过来吃饭。” “好。” * “然然,你怎么把那些帖子全删了?”趁着大人在厨房帮忙,张伟悄悄问许知然,“不能因为月明姐开完演唱会就删帖啊,任务还没完成呢,我们继续圈粉。” 许知然把姑姑跟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跟他一说,张伟不情愿地安静下来,闭嘴没多久,小声嘟囔着:“这样好吃亏,我看别的明星都会炒作搞新闻。我前天在报摊买杂志可看到了,报道里可没多少好话。” 我也看到了,何止是没多少好话,简直在无中生有的瞎写文,开演唱会邀请不同圈子的旧友来驻唱怎么了,驻唱时间多不行吗!什么事都能扯到情爱上也是无语,就不能是老友之间的相互扶持吗? 想到那些报道,许知然很不高兴但还是扑灭舅舅的想法:“不搞了,姐姐想当纯粹的歌手,就安安静静的让她当歌手。” “好吧。不过我在学校里宣传了一把,很多人都开始买月明姐的专辑了。” 舅舅,你可以啊。许知然提醒道:“张伟哥,你还是好好学习吧。别担心姐姐了,她会受人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