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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每天都会去,那是因为贺松彧会叫他去,没时间接他也会安排周扬或者李辉任何一个谁来。 坐在烧烤摊上时,丛孺还接到了贺松彧的电话。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宋仲夜去了卫生间,丛孺把才菜单上的东西点了一遍,跟服务员说:“先这些,等我朋友来了再点。” 贺松彧那头听着很静,很空旷,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丛孺现在不在家里,而是在跟别人约会,这个认知让他说话的口吻都很淡。 但因为旁边也有一桌人很吵,丛孺没感觉到不对,“你在哪儿啊?”他反问。 贺松彧看了眼脚边的悬崖,夜晚的星空群星闪耀,周围有人在互相告知搜寻的情报,“你猜。” 丛孺想不到他还会跟他开玩笑,不知道怎么的,本来还恹恹的精神,在听到贺松彧冷漠的嗓音后,丛孺就跟吸到了鸦-片似的,一下精神不少。 “猜个屁啊,”他翘着腿,望着天空,觉得贺松彧不管在哪儿,他们都是身置同一片天空下,看同一片星空的,他说:“你不会是背着我,说是出差,其实是去做什么别的什么事了吧,我告诉你啊,我把自己下面管紧了,你要是去见了别的男人女人,你跟别人搞上了,姓贺的,咱俩就白白。” 他若有似无的威胁,让在远处的贺松彧抬了抬唇角,冷冽的眼眸是丛孺见不到的冰雪消融,沉稳柔和。 贺松彧激他,“你是我什么人,我们还要说分手不成?” 丛孺发现自己好像听不得贺松彧的挑衅了,他的脾气最近日益渐涨,跟个炮仗似的。“……哈,你再说一遍?分手,你也配?” 贺松彧电话贴的更近,想听他的声音,“那你呢,这么晚了,你还背着我去见谁,跟谁约会?” 丛孺一抬头,宋仲夜就站在他身旁,听了不知道多久。 下酒菜一上,丛孺挂了贺松彧的电话,表情略微尴尬,“夜哥,咳,你找我是要说什么事啊。” 宋仲夜很想问他,电话里的人是谁,是不是新交的女朋友,但是丛孺不给他机会,宋仲夜只好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先吃点东西吧,边吃边说。” 丛孺本来是不饿的,烧烤的香气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扑,他完全可以告这盘烧烤,说是它们先动的手,减肥一切都忘到烟消云外,吃了再说! “夜哥,你也吃吧,你工作一天辛苦了都。” 宋仲夜吃的不多,远不如丛孺的胃口好,他看他吃完了大部分烧烤,还加了一盘的炒饭,看的心惊肉跳。 “你还能吃?” 丛孺疑惑,嘴里含着刚烤好端上来的囊和羊肉,有什么不能吃?他都得病了,说不定是什么癌症,都要死了,他还有什么好忌口的。 “哥,你什么事,说吧,不会是要找我借钱吧……”丛孺开着玩笑道。 宋仲夜:“……” 丛孺嘴里的羊肉突然就不香了,“真的?” 他盯着宋仲夜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就知道他无心的玩笑竟然把对方的心事说中了。操。 宋仲夜竟然会找他借钱,他曾经觉得谁都会找他借钱,就宋仲夜不会,因为他们彼此有距离感,而且宋家有钱,黄梦踵他的恩师也不会在钱财上亏欠他。 宋仲夜从丛孺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也很一脸赧然,好像他在丛孺心目中的形象,因为要借钱而有些崩塌了。 他思量了片刻,才说:“是戏文……他有一个妹妹。” “是胃癌,她才多大。五岁知道吗。”宋仲夜从口袋里掏出烟,熟稔的给自己点上,还给了丛孺一根,“我有些存款,已经先垫给他用了,但是还不够,邀请国外的专家来看,实在不行还要送到德国去治。” 丛孺毫不意外,他虽然以前认为宋仲夜不喜欢他,所以和他保持着距离,不像跳舞的师兄姐妹一样喜欢他。 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宋仲夜的人格,他是个很正直的人,不喜欢依靠父母,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警校,再一步步坐到现在刑侦队长的位置。 丛孺跟高戏文不熟,没有特别明显的讨厌和喜欢的感觉,但也不妨碍他为此大发善心。 在宋仲夜向他提出借钱时,轻描淡写的答应,“要多少啊,我卡里的余钱只够六十万了,你要就把卡号发我,明天应该能转过去吧。” 他另一部分钱付了车款,新工作室的场地租金哪怕贺松彧没跟他算,丛孺也按照市价预估了一下,不算周转,除去这些,能拿出来无压力的花费的就是这么点钱。 宋仲夜很复杂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丛孺吃饱喝足了,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啦,我也只有这么一点,要是能救回来,记得让小姑娘健健康康来见我,给我当干女儿。” 宋仲夜给他的那根烟,丛孺始终没有碰,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闻到烟味都皱皱眉头。 宋仲夜:“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丛孺:“谁?” 宋仲夜:“几个月前,一起打过球的那个男人。” 丛孺:“……”怎么他跟男人在一起那么明显吗,都知道了? 既然被发现了,他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随性的点了点头,开口也不觉得难以启齿了,“是啊。” 宋仲夜似乎预料到了,但是一时没办法接受丛孺这么坦然的说出的事实,他一直沉默到丛孺困意上头,一句话把人给吓醒了,“那我还有没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