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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孺知道他是想等文雪下班,那小妮子脾气阴晴不定,对他又有点死心眼,他已经明确表明过他不动窝边草,文雪又是他学妹,跟他这么多年不说朋友,也算半个亲妹妹,哪有亲哥动亲妹妹的。奈何怎么都逼不退她,不过最近好像因为有贺松彧在,她怎么敢接触丛孺了。 也不知道庞得耀是怎么突然想追文雪的,庞得耀也知道文雪对他有些心思,倒没怪兄弟什么,丛孺就放心不少,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还有两张别人送的歌舞剧入场票,她喜欢这类型的,你拿了带她去看吧。” 庞得耀想像平时一样,捞过兄弟脖子,亲热的拱一拱,以示兄弟义气的,结果伸出手冷不丁对上旁边那道威严而漠然的视线,悻悻的缩了回来。“害,知道了,你别操心我,快去跟贺先生去看场地吧。” 他觉得贺松彧的眼神不仅很冷漠,还很蜇人,看兄弟的目光也不对,不那么单纯,跟看所有物似的,霸道得很不许别人碰。 他听说对方还跟丛孺置办衣物,家里有些东西还帮兄弟换了,最近还住到了一起,洗完澡还会给他擦脚,这些庞得耀听丛孺一脸梦幻的提起时,脸上的表情更梦幻。 丛孺还一脸复杂说:“是不是我身子太香,让他欲罢不能,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庞得耀说大家都是男人,是男人就急色,哥们别连这个都不懂,让渣男骗心又骗身。 丛孺当时就很不服,说:“我会被他骗心?”行吧,身子已经被享用了,心可是长他身上的,除非贺松彧是女人,否则他不可能喜欢上男人。 庞得耀欲言又止的目送他们的背影,希望兄弟能坚守自己的本心,永永远远记得他正值的性向,千万不要沦陷。 丛孺一上车就感受到了车里的暖气。 最近天气变化大,急剧降温,他已经穿上了稍微厚点的衣服,刚刚他就换了件灰色宽松的粗针毛衣,胸口上有朵白色的小花,领口比较大,直接露出了如竹枝般分明挺直的锁骨,脖子里挂着一条银色的蛇骨链,软软的滑进锁骨窝。 替贺松彧开车的还是周扬,他叫了丛孺一声,便发动了车。 丛孺本是看着窗外,发现旁边的视线老放在他身上,疑惑的朝贺松彧看过去,这人已经伸手过来摸他的锁骨,上车就扳过他的脸,不是亲嘴,而是咬住了丛孺的喉结。 他的喉结没贺松彧那么凸出,比较显秀气,也很好看,贺松彧也不是真的咬,差不多是半含了下,丛孺瞬间背上一片酥麻,头皮都绷紧了。 贺松彧边亲,还会边摸丛孺的头,指腹揉着他的头皮,丛孺发出来的声音就不成样了,他们在后面亲热,周扬自觉地就把挡车板升起来,贴心的给老板和丛孺一个独处的空间。 贺松彧手撩起丛孺的衣服,放到他之前在舞房里,对着镜子抚摸过的肚子上,“长肉了。” 丛孺身形一僵,犹如梦中被贺松彧惊醒般,表情警戒又迟疑,“真、真的吗?” 他自己看不觉得怎么样,男人嘛,一过二十五岁大多身形都在走下坡路。他是舞蹈老师所以保养的不错,最近好像确实玩的乐不思蜀,吃的也多,不知不觉就长了小肚子了。现在还被贺松彧说出来,丛孺除了不好意思就是在想,他什么意思? 是说他身材走样了是吗,长肉了不好看了开始嫌弃了? 贺松彧发现他一动也不敢动的任他摸肚子,仿佛怀疑人生般,冷漠冰冻的心就跟被开水烫过,软化了一点,他把丛孺整个抱到腿上来,丛孺就像一个巨型娃娃一样,乖乖的坐在贺松彧怀里。 “是长了。”贺松彧似乎对他肉乎乎一点的小肚子爱不释手,摸个不停,丛孺却觉得自己现在身材肯定是走样了,没以前那么芝兰玉树,峰林俊秀。 他有点慌。 而他脸上这点畏惧岁月的慌张,看在贺松彧眼里觉得他可爱爆了。 “你怕什么。”他说:“一点肚子摸起来手感不错。” 丛孺说他骗鬼,“你以为我不是男人?”男人的嘴最信不得,他说的一点是一点,但是他的肚子真的就听话,只长一点吗? 丛孺:“我要减肥。” 他警告贺松彧,“别摸了,手拿开。从今晚开始,我晚饭不吃了,你别再约我啊,也别给我送吃的来。一个月,我要让自己的腹肌回来。” 贺松彧被他秀莹的耳垂吸引,揉搓了几下,看着他耳垂变的通红发热,不赞成的扬起眉,沉沉道:“减什么肥,你本来就瘦的要死。” 丛孺身上更多的是骨头,肉没多少,他运动量也大,最近是放纵了一下,加上学生课少,吃吃喝喝这么久,也才胖了一点,唯一明显的也就是肚子这一点点,他四肢颀长,姿态毓秀,穿上衣服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贺松彧觉得他不用减,现在多了这点肉,摸起来软乎乎的,贺松彧没忍住又摸了会,还捏了几下,丛孺腰怕痒,在车里不好躲他,很快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了。 “别减。”贺松彧故意把他两只耳朵搓的通红通热,哑着嗓子说:“听话。” 丛孺心意已决,“我不。” 他永远忘不了刚刚被贺松彧摸着肚子,说他长肉了的一幕,那感觉,简直就像长久以来一个人一直盯着仙子形象,结果有天另外来了个仙子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说你是披着皮囊的假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