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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秀清陵的弟子纷纷停下动作,抬头看见五名剑修来势汹汹,身上剑意涌动。 他们还抓着两个惨叫不止的女修,踩着剑意站在高空上,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有人认出那两个女修。 “是燕琴师姐!” “燕琴师姐和夏菲师姐的脸受伤了!” “剑峰的人太过分了,他们想做什么!” 讨伐声刚起,便有一个匆匆赶来的男子呵斥道:“都住口!” 王慕煦看向来人,当看到高燕琴和夏菲的惨状,他脸色一变,脱口道:“小师妹!” 很快,他忍住了怒气,挤出一个笑容,行礼道:“见过东方师兄,不知你此来,有什么事吗?” 东方良看也不看他,扬声再问:“王秀尊者何在?” 王慕煦的脸色一沉,忍耐道:“家母正在闭关,打扰不得。师兄若有什么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东方良这才低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他一剑将高燕琴和夏菲的丹田废去,随手丢在王慕煦面前。 ——没错,他就是特意将人留到一秀清陵,才动手废去修为的。 王慕煦脸色大变,上前扶起砸在地上的高燕琴,惊声道:“师妹!” “啊……师兄,好痛,我好痛……” 高燕琴面无人色,哭着抓住王慕煦的手臂,可怜极了。 而另一名女修,修为比她低一个境界,在丹田被废后当场便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王慕煦再也藏不住怒色,抬头质问道:“东方良!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良淡淡道:“今日少峰主归宗,这二人擅自闯入雪陵,脏了少峰主的眼睛。我留她们一命,不过是看在今日剑峰大喜,不宜见血。王公子若不服,尽管上执法堂去。” 他却是连一声师弟都欠奉,完全没将王慕煦放在眼里。 “……” 王慕煦满眼阴沉。 怒到极点,他却是笑了。 王慕煦起身,抛下呻`吟不止的高燕琴,刚才的怜惜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朝东方良笑道:“原来大哥今日回宗么,确实是大喜——” “住口,休想攀附少峰主!” 东方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王公子,浩天宗谁不知道你姓王,父不详?我们少峰主乃是剑峰之主,从没有兄弟姐妹,什么脏的臭的就敢胡乱攀扯。” “你!!” 王慕煦大怒,面容扭曲,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东方良说的再难听,也是事实。 他王慕煦随母姓,哪怕全天下都知道他的生父是谁,可那个男人不肯承认,他就永远言不正名不顺…… 东方良抱着剑道:“师父有令,让我亲自请教王秀尊者怎么教的徒弟。师命不可违,既然王秀尊者在闭关,那我就在此,等她出关了。” 他说完,竟真的坐在剑上,盘膝修炼起来。 随他而来的四名剑修也是一般无二的动作,赖着不走了。 扰人闭关,是修真界大忌。 若他们犯了,今天是有理也得变成没理。 东方良还不至于蠢到犯这样的错误,更何况,他心里门清,他这般做反而更能恶心一秀清陵的人。 果然,王慕煦就怄得几欲吐血。 但他却连开口赶人都不行。 因为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他们一秀清陵理亏。别说上告到执法堂,若是让峰主知道,他们只怕…… 想到这里,王慕煦心中生寒。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还在叫痛的高燕琴,此时却再顾不上教训她,匆匆便去寻找正在闭关的母亲。 这时候闭关不闭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千万别传到峰主耳中才好。 然而,王慕煦注定要失望了。 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丹心陵,历代丹峰峰主所居之地,此时也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丹峰峰主自然也听说了微生羽回宗的消息,收到父亲责问的令旨时,他正抚摸着微生羽出生时穿的小衣,黯然神伤。 听到父亲的斥责,丹峰峰主也是怒不可遏。 他满脸寒霜,冷冷道:“我知道了。你转告父亲,此事我绝不姑息。” 与此同时,九黎和顾长凌已经跟随微生羽,进了雪陵殿。 微生羽道:“雪陵的杂役都住在陵外,护卫的几位前辈寻常都隐匿在陵中,无召不出。徒儿若有所需,只管召唤他们。” “好。” 九黎应了一声,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微生羽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道:“徒儿可是想知道,今日闯峰之人与为师的恩怨?” “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九黎赧然地抓了抓耳朵,然后看了顾长凌一眼。 他用眼神暗示顾长凌赶紧走人,毕竟涉及师父的私事,他杵在这儿就不合适了。 哪想到,顾长凌当没看见不说,微生羽也道:“长凌师侄留下也无妨。这段往事,浩天宗内知情者不在少数,与其听他们以讹传讹,不如我亲口告诉你们。” 九黎连忙正色起来,不去计较顾长凌的存在了。 微生羽一向不是多话的人,说起这段往事,言辞也很简单,连情绪都显得平淡。 他道:“为师生为水火双灵根,亲长烦忧,常年在外为我寻觅机缘。故而,为师幼时很少与亲人相处。他们将我托付给了祖父的弟子,我生父的师妹照顾。此人,便是王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