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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时小少爷的嘴巴就是金贵啊,以前能说会道叭叭个不停,舌战人群不再话下,现在是怎么了?被时家抛弃了就站不起来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唉,”袁玉涵摇头晃脑,“时少听说过一个词吗?” “狗仗人势。” “这个词超适合你的啊。” “你说是不是啊,时少?” 他在骂时景歌是条乱吠的狗。 伴随着袁玉涵的奚落嘲讽,还有其他人的大笑声,以及那一个在时景歌脸上戳来戳去的棍状物。 时景歌有些烦了,这些人叽叽歪歪这么久,就是不进入正题,折腾啥呢?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能忍的人,忍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当即就炸了。 “袁玉涵!” 时景歌气得发抖,嘴皮子都在颤,但大脑一片空白,就是想不到反驳的话,袁玉涵笑嘻嘻地看着时景歌愤怒的模样,又那个棍状物轻轻拍打时景歌的脸,羞辱意味十足。 就是这样才美妙啊。 袁玉涵舔了舔下唇,要是他费尽心思羞辱的家伙一动不动任他羞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要反抗才有意思。 再说了,就时景歌这样的,还能反抗出什么花来吗? 就是这种满目愤怒恨不得要打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才最让人舒爽呢! 袁玉涵觉得自己要爽翻了。 “哎,我在这呢,干什么叫我叫得这么亲密?” “这是时家的势仗不了了?想要仗我的?” “没问题啊宝贝,只要你跪下来亲吻我的鞋尖,我保证护你一辈子,怎么样?” “哇塞,”旁边的人起哄道,“袁少对时景歌这么好?还一辈子?” “这待遇怎么不给我们啊袁少?” “合着时景歌才是袁少的心头肉啊,真他妈羡慕时景歌,这么落魄了还有袁少护着。” 袁玉涵摆了摆手,“那可不,时景歌和你们能一样吗?” 在阵阵哄笑声里,时景歌再也忍不住了。 “袁玉涵你找死!” 时景歌抄起身上的背包,就朝袁玉涵砸了过去。 袁玉涵心里舒爽,难免放松警惕,又加上刚刚走到了时景歌旁边,离时景歌极近,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真的被时景歌砸了个正着。 袁玉涵当即就炸了,“你他妈还敢动手?真以为自己还是时家小少爷,有人给你撑腰啊?” “给我打!” 都不用袁玉涵说,其他人就动起手来,时景歌激烈反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好一会儿,袁玉涵才让人停下,走到时景歌面前,用那个棍状物去戳时景歌的脸。 时景歌身上都是伤,还有血,狼狈不堪。 这是两个人结了梁子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是袁玉涵居于上风。 袁玉涵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景歌,凉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他妈是不是贱啊?” 时景歌费力地睁开眼睛,慢慢地看向袁玉涵,那一瞬间,他的眼底陡然出现仇恨的光芒。 他的唇角有血,一点一点往下流,更衬得那个眼神充满力度。 那个眼神多熟悉啊。 是曾经无数次属于他的眼神啊。 现在终于轮到时景歌了。 袁玉涵登时就乐了,他慢慢蹲下身来,用棍子一点一点戳着时景歌的脸,故意用亲密的语气说道:“小歌,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得罪了多少人,又没什么本事,现在一朝失去了保护伞,谁不想痛打落水狗啊?你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我这么着急忙慌地过来是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指条明路?” “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时景歌明显不相信他这些鬼话,眼底的仇恨更浓,“你今天有种就打死我,否则迟早有一天我剥了你的皮!”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有一团火,与那些仇恨交织,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再加上唇角那鲜艳的红,竟然为时景歌添上了几抹艳色。 袁玉涵突然发现,这个和自己作对那么久的恶心鬼,竟然有一张十分不错的脸。 吸引人去征服、吸引人去占有,想让那双眼睛里的仇恨变成情欲和爱慕,然后再狠狠抛弃。 只要想想那个画面,袁玉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他定定地看着时景歌,又凑近了一些,突然笑了,“小歌……”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时景歌就已经抓住了机会,直接抓住了那棍状物的另一头,用力一扯,竟然真的从袁玉涵手里扯出了这玩意。 然后他举着这东西就向袁玉涵砸去。 那一刹那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 袁玉涵没想到这个时候时景歌还能反击,不由惊愕地望了过去,只见时景歌飞跃而来,一双眼睛亮的出奇,满是决绝,隐隐竟有笑意。 那模样,竟然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就仿佛还是曾经那个张扬肆意的时家小少爷。 但是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时景歌猝不及防地发出尖叫声,他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向抽搐了一般,但是他还是不肯放弃,艰难向袁玉涵这边走动,但是脚刚刚抬起来,刺痛袭来,惨叫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