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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阴冷之气渐渐消逝,一切都慢慢平静下来,那玉坠自空中下坠,落在时景歌的手上,并伴随着鲜明的断裂声。 时景歌身后的那个玄学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 “没什么,”时景歌握紧那个玉坠,轻声道,“它救了很多无辜受难的灵魂,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不是吗?” 那玄学师看得清楚,这是一件保护型的灵器,这年头的灵器都是家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有很多玄学师,可能一生都未必见到一件灵器,更别说使用了。 而这件珍贵的灵器,已经破裂,基本上也算是毁了。 这事放在他身上,他也会这么做,但是真看到灵器毁掉的时候,谁还能不有点小心痛呢? 但是看这年轻人,脸色虽然带了点苍白,但是格外坦荡,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不见半分心痛,可见那些话都是出自他的真心。 这让这些玄学师也不由敬佩。 为首的玄学师更是开口道:“小友心性之开阔,实在是让我等钦佩。” “谢谢,”时景歌十分客气地开口,扭头向众人鞠了一躬,向众人道谢,感谢他们及时赶到,救了他们所有人。 几位玄学师对时景歌很有好感,又自觉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连忙拦下时景歌。 时景歌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诉说,一边敲开自己房间的门,告诉孟云臻安全了,可以出来了。 孟云臻开了门,和孟先生孟夫人出来了,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不过还算镇定。 孟先生和孟夫人两个人当事人在此,就不需要时景歌在说什么了,于是主场就交给了孟先生和孟夫人。 虽然孟先生和孟夫人的讲述,几位玄学师表情都有些严肃。 “这是他们常用的一种套路,”一位玄学师解释道,“不是你们遭遇了什么,而是他们早早地就盯上了你们,然后对你们做了这些事,最后再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这场骗局,可以出现在任何行业之中。 “而他还有个徒弟,更方便了。”另一位玄学师补充道。 孟夫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是我不懂,他到底盯上了我们家什么。” 孟家虽然有钱,但是距离金字塔最顶端那些还有一定的差距,而且那周大师本事不小,也不像赚不到钱的啊,这到底是盯上了他们什么。 这个问题,几位玄学师也没有找到答案,只好道:“你再将你们接触过程中的那些讲一下,注意一些细节。” 孟夫人一边回忆,一边重复。 几分钟后,时景歌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打断了孟夫人的话。 “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所有人齐齐看向时景歌,时景歌脸色苍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因为,孟云海。” 孟夫人猛地扭头看向时景歌,“什么?!” “我以为这个秘密不会有人发现的,但是我都能发现,又怎么能确定别人不会发现这一切呢?” 时景歌喃喃地开口,他仰起头来,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孟夫人有些着急,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好催他,只能不安地看着时景歌。 她很担心她的幼子。 好一会儿,时景歌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尽可能镇定地说道:“我想,孟夫人和孟先生应该也能感觉出来,那位对您的幼子、也就是孟云海的关注度,是最大的。” “一上二楼,他就直奔孟云海的房间,并且在与您对话的时候,有百分之八十的对话,都是关于孟云海的。” “当时,我便对他的来意有所怀疑。” “我毕竟也是玄学师,气运之类的,我也略懂一二,虽然学艺不精,但是气运被掠夺之类的,还是能看出来的。” 时景歌苦笑一声,“我在这里住了有一周多了,也没有看出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我就对他的目的产生了怀疑,一开始我只是以为他是骗子,但是在我打断他的话,并且多次挑衅他之后,他依然可以将话题重新转移到小……”时景歌停顿了一下,低低道,“……孟云海身上。” “我当时便觉得,不对了。” “他不是什么骗子,他是为了小海……孟云海而来。” 时景歌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他的手指抵住了墙,似乎在寻找什么助力一样。 “我说过,我是个骗子。” 时景歌的视线从孟云臻身上滑过,又很快垂下头,语气趋于漠然。 那一瞬间,孟云臻只觉得心尖一颤,然后缓缓涌现出几分痛楚。 “你不是。” 孟云臻的语气格外铿锵有力。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骗子。” 时景歌摇了摇头,“我曾经说过小海根骨普通。” “但其实并不是。” “小海的根骨,很特殊。” 众人愣住了,纷纷看向时景歌,目不转睛的那种。 时景歌仰起头来,看向天花板,“小海还未成年,身体还在发育,根骨也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些影响。” “小海他很健康,身材高大结实,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常生病的,但是他确实是常常生病,隔三差五进医院,每次也不过是些小感冒什么的,旁的也查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