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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却不是个好老师。” 孟云海跳了起来,反驳道:“你当然是好老师!你是最好的老师!” 时景歌看着孟云海,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孟家人就已经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多。 孟老爷子率先道:“时先生,我们鲁莽和冲动险些酿成大祸,为您带来了困扰非常抱歉,我也很庆幸没有真的走到那一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景歌打断了。 时景歌摇了摇头,平静道:“很抱歉,小海,我认为,我们的师徒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 刹那间,孟云海不敢置信地看着时景歌,“……师父,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时景歌摇了摇头。 “是因为……”孟云海下意识地看向孟云臻,被时景歌干脆利落地打断,“当然不是!” “但是,”时景歌认真看向孟云海,“小海,我们的师徒缘分,就只有这么浅。” 孟云海连连后退,“我不信……我不信……!” 抛下最后一个字,孟云海转身就跑。 “小海!” 孟家的四位长辈连忙去追,保镖们也看向孟云臻,得到孟云臻的指令之后,这才追了出去。 顷刻间,房间里只留下孟云臻和时景歌。 孟云臻注意到,时景歌的身体是前倾的。 也就是说,小海跑出去的那一刻,时景歌是想要去追的。 或许是看到其他人都追出去了,时景歌这才没去。 他抿着唇,慢慢地坐了下来,看着门口的方向,目光中夹杂着些许茫然和无措,完全忽略了孟云臻。 孟云臻轻咳一声,唤起时景歌的注意。 时景歌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怎么还在这里。 孟云臻:“……” 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但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孟云臻又对时景歌带了点愧疚,这股火气没得发,只能往肚子里咽。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孟云臻没忍住,开口问道。 时景歌抿起唇来,不理会孟云臻。 “他很在乎你,你也很在乎他,同样的,你们都很在乎这段关系,”孟云臻皱眉,“所以为什么要结束这段关系?” 时景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孟云臻,“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 这是十分直白地逐客令了。 孟云臻又道:“因为我吗?” “那我向你道歉。” 时景歌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没忍住刺了一句,“孟先生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孟云臻深深地看着时景歌,“那是为什么?” “与你无关。”时景歌硬邦邦地说道。 “孟云海是我的亲弟弟,和他有关的事情,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孟云臻理所当然地说道。 时景歌都懒得理他。 孟云臻看着时景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只猫。 ……可真像啊。 在陌生人怀抱里用爪子挠,指甲全都伸出来了,气势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能跟你拼命;在亲近的人面前,就会显出呆萌可爱的一面,连指甲都不伸出来。 这熟悉的双标,可不就像现在的时景歌一样吗? 孟云海跑了之后,几乎要把时景歌的魂也带走了! 在周围这一片破败的景象中,时景歌就仿佛会发光一般,让人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他。 忧郁又神秘,伤心又不能展现出来,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身上有许多秘密一样,将他压得喘不过来气。 让人看上一眼,便觉得心酸。 “喂,”孟云臻决定还是帮个忙,毕竟他今天还把时景歌当犯人一样防着呢,现在知道是自己错了,那么给时景歌点补偿,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时景歌困惑地望过来,“你怎么还没走?” 孟云臻:“……” 他的存在感就这么弱吗? “你接受委托吗?”孟云臻没好气地问道。 时景歌摇了摇头。 孟云臻警惕道:“是不接受委托,还是不接受我的?“ 时景歌语气淡淡,“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 ……还真的是不接受他的委托! 孟云臻气坏了,“你两面派啊?小海在这里和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对我就是两个态度!” 时景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海不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和你保持和睦友好?” 孟云臻:“……”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反驳。 “凭你目中无人?凭你往我身上泼脏水?凭你带着一堆人高马大的保镖赌我家门口砸门?”时景歌冷笑一声,“我不做小海的老师,你不应该高兴吗?” 孟云臻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时景歌指了指大门,语气淡淡,“出去。” 孟云臻走了出去,只是打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时景歌。 他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一样,安静而无声。 只是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之中,弥漫着伤心和难过。 孟云臻心尖一颤。 他这个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时景歌年纪还不大。 一开始认定时景歌就是个骗子的时候,时景歌的年龄也曾是验证这一理论的重要论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