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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进一出，打的可都是他的脸，搁谁脸色也好不了。

    王铮讪讪一笑，“苏董早上约的两家风投公司都失约了，她在那儿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人来。”

    “意料之中。”话虽如此，冯董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觑着他的脸色，王铮又说了一个好消息，“江小姐那边有动静了。跟着她人说，她去了一间调查公司，”

    说到这里，王铮忍不住都要笑出来了，脸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嘲讽之意，“这间公司叫盖乐普，从名字到logo全都在山寨国际著名调查公司盖洛普。这间公司开了将近十年，说是调查公司，还不如私家侦探，目前为止，干得全都是些不入流的勾当，今天帮人捉小三，明天帮人上门讨债……完全就是街头小混混的样子。以他们的水平，估计什么都查不到。您看，我们要不要暗中帮一下江小姐？”

    “不用，”说话的是秦董，“以她那点儿能耐，我们也不指望她能掀起什么风浪，像现在这样当根搅/屎/棍搅得那个苏董不得安宁就行。”

    王铮点点头，附和说：“那这间山寨公司绝对符合搅屎棍的气质。”

    冯董问，“还有什么消息？”

    闻言，王铮犹豫了一下，拣着话掂量着说道，“昨晚，江小姐酒后跟人起了冲突，苏董也掺和了进去，现场有不少人都拍到了照片，不过，”王铮顿了一下，声音都低了两度，“我们的人离得远没拍到，等去找围观群众要照片时，发现全都被删了。”

    一时之间，三人都沉默了，连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王铮原以为会等来一顿指责，谁料想，秦董先一步截断了冯董的国骂，他看向冯董，劝道，“她惯常喜欢在这些小事上耍手段，吃过一次亏，就不要再自找没趣了。何况，网友的指摘大众的眼光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我们又何必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见冯董听进去了，王铮一口气吊在嗓子眼不敢松，他又犹犹豫豫的说了个坏消息，“苏董也派了人跟着江小姐，我们的人似乎被他们发现了。”

    “无妨，”秦董不愧是几位董事中性子最沉稳的，听了这话，依然不急不躁，“她可以派人跟着江寻瑶，我们自然也可以派人跟着，江董事长刚去，担心江寻瑶想不开，派个人暗中保护她，也是我们这些做叔伯的本分。”

    王铮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脑海中只剩下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秦董问，“今天的股价如何？”

    王铮快速敛了心神，在手机上翻看过后，回说，“截止目前，跌幅超过5%。”

    闻言，冯董颇为不服气，“她昨天那一手还真是耍得精彩，这么快就止住了下跌的趋势。”

    秦董沉吟片刻，看向王铮吩咐道，“找个时机，将风投爽约的事当作小道消息放出去。”

    “是，”王铮很快便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要再等等，等股价跌到谷底时再回购。

    三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这么一对比，今日就着急忙慌的开始回购股票的苏锦显然是当了冤大头。

    *

    “boss，您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赵珊珊正和苏锦往停车场走，余光扫见从早上起她嘴角就一直挂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再联想到昨晚和她通电话时，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出咬牙切齿的怒意，赵珊珊一时没忍住，好奇地问道。

    苏锦脚下不停，漫不经心的反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表情？”

    “您可是接连被两位风投公司的老总放了鸽子，”赵珊珊开玩笑说，“怎么着也该稍微演一演苦大仇深吧。”

    苏锦淡淡地瞥她一眼，没人性的吩咐说，“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赵珊珊一脸惊恐道，“还是不要了吧。”

    瞧她哭丧着脸，苏锦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由衷赞叹，“表情很到位。”

    一阵电话铃声将赵珊珊从憋屈出天际的尴尬境地解救了出来，不过，接完电话后，她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诡异了。

    她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汇报说，“boss，寻瑶，嗯......听说她中午去了一家叫盖乐普的调查公司。”

    “盖乐普？”苏锦疑惑地反问，“确定不是盖洛普？”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赵珊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面上却仍是一丝不苟，她解释说，“听跟着她的人说，这好像是间三流山寨公司，之前一直专注于帮人解决生活上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到此处，赵珊珊提心吊胆地得出结论，“寻瑶恐怕是想在背后调查您。”

    每次一提起江寻瑶，赵珊珊说话就分外小心，生怕无意中戳中boss的伤心事。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boss和寻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她们的关系很糟。然而当事人表现的颇为不在意，沉吟片刻后，吩咐说，“派人深入调查一下吧，别让人把她给骗了。”

    赵珊珊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她觉得这个指示没啥毛病，正要开口应下，却听那位boss又云淡风轻的补了一句，“必要时候，整理一份正规的私家侦探名单拿给她，做得隐蔽点儿，别让她看出来了。”

    赵珊珊差点儿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几日，她时常有种听不懂人话的感觉。有人要在背后调查她，她居然嫌人找的调查公司是家野鸡公司，竟然还打算眼巴巴的送人一份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