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书迷正在阅读:灰姑娘绿茶婊、娘娘是只网红喵[古穿今]、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重生之林帆[军婚]、我的味道该死的迷人[花滑]、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满级大佬今天也在装柔弱[无限流]、不如不遇倾城色、安总裁的特洛伊之战、穿越之朕的拜金妃
字体半点闺阁秀气也无,反而像是山中隐世,飘逸散漫。 说不上多好看,却让人莫名觉得舒服。 她忽然觉得,沈风斓跟一般的大家闺秀,还真是不一样。 “你怎么看得这么快?本宫才走开片刻,你都看完大半本了?” 她看了半日,还没沈风斓的一半多。 沈风斓只能拿在太师府学过为由,将她敷衍过去。 其实这些账册的内容,都十分简单,不过加减乘除罢了。 萧贵妃之所以觉得难,是因为大周重农轻商,女子只要会琴棋书画便可,不需要学习算术。 而沈风斓从一个幼童都要学习数学的地方来,当然比萧贵妃要熟练得多。 这些账册在她眼中,就跟小学水平差不多。 萧贵妃点了点头,“不愧是太师府的嫡女,既然如此,日后你便常常进宫帮本宫看账册吧。” 有沈风斓帮忙,她才能多些工夫陪伴圣驾,还能多保养保养皮肤。 沈风斓借机谈筹码,“风斓看的虽快,不过看多了,还是觉得有些眼酸脖子疼……” 萧贵妃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立马拍板,“以后你不必立规矩了,本宫实在心疼你,有人敢说闲话,就让他来找本宫便是!” 萧贵妃从前不掌管后宫,尚且无人敢惹她。 何况是现在? 沈风斓心里清楚,面上还要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多谢母妃关爱。” 等一回到晋王府,她的本来面目就露出来了。 辛辛苦苦从宫里回来,看到他们父子三个坐在草席上,玩得不亦乐乎。 一旁猫打盹,兔子吃草,一派和谐。 再想到她在华清宫做苦力,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她恶狠狠道:“轩辕玦,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个珍珠膏的事情别提我名字!” 椒香当时提到珍珠膏的时候,萧贵妃的反常她明显感觉到了,只是装作在认真看账册而已。 一想便知,一定是轩辕玦没有听她的话。 被直呼其名的轩辕玦一脸不解。 难道他母妃近日频频传召沈风斓,和那个珍珠膏还有关系? 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面露尴尬之色。 “可是……你叮嘱之前,我已经和母妃提过了。” 沈风斓提醒他的时候,是珍珠膏送到京中,正要往华清宫送的那个时候。 而他向萧贵妃提及此事,是在此之前。 沈风斓一听,只得作罢。 “你是怎么和母妃说的?” 轩辕玦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女子的心思。 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解沈风斓上,忘记了萧贵妃也是个女子。 “我说,你没有皱纹用不到珍珠膏,正好可以给她用。” 轩辕玦老实回答,心中暗暗咋舌。 原来他母妃这些日子反常,就是因为他这句无心之言。 不就是说她有皱纹吗? 他母妃果然还是小心眼,只有沈风斓与众不同。 想及此处,他不禁微笑。 沈风斓:“……” “殿下可真是会说话,专挑母妃不爱听的说。” “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进宫告诉母妃,她脸上其实一条皱纹都没有?” 他可不希望沈风斓三天两天往宫里跑,连陪他的时间都少了。 沈风斓道:“虽然母妃面上的确没有皱纹,不过我敢保证,殿下这样说谁听都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贵妃那颗少女心,才不会愿意听他的解释。 “放心吧,今日我替母妃看账册找出了许多问题,她已经不再让我立规矩了。” 这是她一贯的风格,用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 轩辕玦道:“什么账册?” “内务府的账册,有多处疏漏,不过看样子都不是近日的。好比长生殿整修屋檐之事,至少隔了一个月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萧贵妃初掌后宫事务,这是要拿卫皇后开刀了。 矛头指向卫皇后管理不周,使得内务府账目混乱,才能将自己的威权树立起来。 萧贵妃这一招用的不错。 她知道自己在收买人心上比不过贤妃,索性反其道而行之。 轩辕玦道:“贤妃心机深沉,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你下回再入宫要小心些,遇见贤妃离她远一点。” 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卫皇后这种,张牙舞爪之流。 反而是贤妃这种笑面虎,口蜜腹剑,才最最可怕。 沈风斓点头道:“我明白。” 后宫之中,卫皇后被皇上变相禁足,贤妃与萧贵妃形成对立之势。 朝堂之上,太子彻底失势之后,便成了晋王和宁王平分秋色。 宁王像是忽然拔地而起似的,一下子走进众人的视野之中,声名鹊起。 从前的他,永远是站在太子的身后,那个不温不火的角色。 太子挡在他身前,就像是一座高山,挡住了身后的河流。 现在山倒了,人们才发现,那条河原来也宽广得很。 他头一回堂堂正正走进众人的眼中,并且拥有许多的大臣拥护他,支持他。 今时不同往日,才发觉宁王不仅是个贤王,也是个有王者风范的皇子。 他具备和晋王一争的资格。 对于此事,晋王显得很是淡然。 他对此早有准备,并不惧怕宁王。 指使国子监学生打残黄显荣,是他先发制人,给宁王的一个警告。 宁王给沈风斓送了一座宅院,那同样也是在告诉晋王—— 沈风斓,他要抢。 那把龙椅,他同样要抢。 而对此怨气最大的,却是恒王。 他多年来不得圣宠,母妃不过个小小婕妤,屈居于太子和晋王之下,他不恼。 现在好不容易太子倒了,总该他扬眉吐气了吧? 没想到朝臣们还是不把他看在眼里,那些原先依附太子的官员,都奔着宁王去了。 这叫他气个半死。 宁王是个什么东西? 生母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还曾经出过大丑事,失了圣宠。 寄养在贤妃膝下,就跟一条丧家犬似的。 这样的一个人,凭什么踩在他头上?! 恒王在府中暴跳如雷,恒王妃便忙着劝解。 “殿下到底是看晋王不高兴,还是看宁王不高兴?” 恒王道:“当然是宁王!晋王的母妃是萧贵妃,本王如何与他相提并论?萧贵妃一把年纪,看起来比你还年轻美貌许多,如何比得?” 恒王妃撇了撇嘴,老大不乐意。 说萧贵妃就说萧贵妃,拿她来比较什么。 她要有萧贵妃那般美貌,当初也不必嫁给恒王这个不得宠的了。 “这有何难?” 恒王妃道:“殿下想想,宁王得势,不悦的必定不止你一个。殿下不如与晋王交好,借他的手来对付宁王。” “晋王?” 恒王面露犹豫之色。 晋王名义上虽是他的弟弟,出身却比他高贵,从小就被圣上宠爱到大。 他的性子也骄傲,连太子都不放在眼中,何曾看得上恒王这个二哥? 两人同是皇子,实则是云泥之别。 见到他一脸犹豫,恒王妃怂恿道:“晋王的性子和从前不同了,你肯主动示好,他不会不给你面子的。再说了,你看我同沈侧妃多要好!” 她微微低下头,示意恒王看自己头上的黑珠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