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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淮没想到就这么说都能把话题引到他身上,他刚一抬头就对上其他人闪烁的目光,骆安淮知道,这是充斥着兴奋的看戏眼神。毕竟这三年,凯尔斯科尔都保持着这样的眼神。这么一想,他到也是挺从一而终的。 瑞恩从后面戳了戳他,“安淮,你要上去嘛?” 骆安淮刚想开口说他不会上去,就看到秦南岳朝他招了招手,顺便吐槽了一句小陈,“是啊,骆安淮比你这个怂蛋强多了。” 骆安淮有些无奈地看了秦南岳一眼,像是纵容自己胡作非为的小孩,单手撑地从地上起来,走到上面来。 “小子,你擅长什么啊?空手道还是散打?”秦南岳一本正经的问,装作两个人根本不认识的样子。 “报告教官,我这两个都不会。”军队里不教这些花架子,都是一招制敌的军体格斗。 秦南岳挑了一下眉,“呦,都不会啊?没事没事,我们就随便比划比划,你再怎么着,也比那个怂蛋强多了。” “怂蛋”小陈站在旁边不敢吱声,只能瑟瑟发抖的看着一对小情侣在众人面前装陌生人,并且将此定义为是一种恋爱狗才有的情趣。 “来吧,小子,”秦南岳站在那里朝他展开双臂,讲了一句骚话,“我会温柔点的。” 果然是个傻逼。 骆安淮心中感叹,然后抬起来自己的手臂。 侧摔,横踢,勾拳,格挡......骆安淮的格斗也是秦南岳一手教起来的,就算是没有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也很不错,再加上秦南岳稍微收着一点劲儿,两个人打了个五五开的你来我往,看到底下那些小孩一阵惊呼。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小陈蹲在一旁看,看了一会儿就感受都不对,骆安淮的动作怎么看都是只有军队里才能教的出来。 骆安淮是当兵的。 小陈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脑子就忽然好了,这还有啥说的,他虽然当兵当的晚,但是也从前辈那里听过一个狙击手的故事,虽然没见过人,可是这么一看,也只能是面前这个骆安淮。 伴随着夏日的炎热和运动汗水流淌下来,到最后,是秦南岳从后面用手扼住骆安淮的脖颈,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嗓音伴随着热气轰在他的耳边,“小子,你输了。” 骆安淮被他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燥的不行,耳尖的红色更重了,像是燎了云霞一样,不过因为刚经过运动,没有人去关注到这一点。 “嗯,是我输了。”他一边说一边拉开秦南岳按在他脖子上的手,一时居然还没有拉动,使了点狠劲儿才把这个混蛋的手拉开。“秦教官,我可以下去了吗?” 刚才还趁机占便宜的人再次恢复正经,谁都不知道刚才他还趁着格斗结束的时候动手动脚。“嗯,下去吧,身手不错,你以后再多练练,肯定会更好。诶,你要不要试试去当个兵啊,你要是当兵,我肯定手把手教你。” 骆安淮平复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礼貌地拒绝道:“不麻烦您了。” 是啊,总有些东西,一碰就放不开了。 像是即将离开弹道的子弹,又像是那些破土而出的爱恋。 这一天晚上,骆安淮的日记本上记录了这样的内容,「距离军训结束还有十天,我抬起了手,我好像碰到了天。」 第二天晨训仅仅跑了三圈步就由秦南岳宣告结束,“那个,今天早点放,一会儿你们学校要举办开学典礼,估计一个早上就浪费完了,大家早点去,好好吃点东西。” 九点的时候开学典礼正式开始,依旧是有啥没啥的浪费时间,只不过其中校长致辞中的一段话还是引起了喧哗。 “今年,也有从联邦的各个地方来到我们蒸发的学子,他们每一个人都将是这个时代赋予政法的最珍贵的礼物,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们一定会成为政法的骄傲。在这其中,有获得了联邦数学竞赛冠军的民商法学院的霖宿鹤同学,有再高中就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政治与管理学院的凯撒同学,有前往偏远地区进行改造志愿活动的刑事法学院的丝诺尔玛同学,有获得联邦美术金奖的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的贺今朝同学,更有三年前便已经凭借全科S加进入我校,然后保留学籍前往军队服役三年,参加过赤阳围剿系列任务,获得两枚橄榄枝勋章和多次表彰,现在重回我校的反恐怖主义法学院的骆安淮同学......” 因着举例中的这句话,骆安淮成功地引得周围所有人转头去看,有好事者已经开始小声叫他的名字询问真假。 骆安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能够开枪并不代表他能将那些遗忘或放下,可是没有一个人肯这样轻易的放过他。那枚橄榄枝勋章名不副实徒有其表,他甚至不敢看到它,将它留在军营里便落荒而逃。 ——「这一次战役之中,我们涌现了无数英雄,他们有些已经沉睡,有些依旧还在。可无论是谁,无论哪一个,他们都值得被铭记。他们是联邦最高贵的人,他们是联邦最闪耀的曙光。」统领第三军区的年轻少将站在那里这般说道,「今天的橄榄枝勋章,不只属于台下的各位,更属于那些无法睁开眼睛的人。」 骆安淮当时就站在台下,他没有抬眼去看那名优秀的年轻的将军,没有去看旁边的战友,他只能站在那里,身体僵硬脸色苍白,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