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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年期。”陶函说。 “别老生气,不太好。”陈珏说,“没关系啦,我再想想办法,大不了我打晚一点、远一点的工也不要紧……” “我生平最恨人拍这些东西。”陶函磨了下牙,“他们觉得这随随便便的一张照片,知不知道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 陈珏用手顺顺他背:“没事的啦……” “我给你找个工作。”陶函说,“本来没特么想开后门,现在让他们看看啥叫开后门。” 于是陶函大晚上的,带着陈珏去找温森吃了个饭。 陶函让温森给陈珏在公司里找了个做录入的岗位,不用说什么话,就是在一堆人肉眼根本辨识不出的奇妙字体里找出正确的录入进电脑系统,方便归档。这个工作不用特地跑去公司做,只要在家里也能做,薪酬也相当可观。那么如此的话,就根本不需要太担心被抓包打工的问题。 陈珏没想道陶函对自己这件事上心,一路回来都在道谢,分开了还用微信发谢谢,陶函被他烦得直想笑,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徐以青的电话。 终于把一身的疲惫尽数糅进了这通平凡的电话里。 感觉有这么个人在,所有的事情都无所畏惧。 …… 摄制组在村中住了一晚,第二天要跟拍一整天这里山区学校的学生生活。 这村里就一个学校,小学初中都在里面。当摄制组早晨进入的时候,已经是小朋友们的早读时间了。 “书都是好心人捐助给我们的。”山区学校唯一的支教老师,指着那些学生手上的书道,“基本都是高年级看完就给低年级看,一直一直往下传。” “早午饭原来吃一顿,现在条件好了些,可以吃两顿。”老师说,“但是这里教育资源有限,孩子们还是过得很苦。” 徐以青在旁边侧耳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 以前不是没有做过公益活动,他本人,或是他的粉丝都会给很多偏远的山区送一些衣物书籍,体育器材之类的东西,以往还有人以他的名字修建了一座小学。 他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地方的孩子,吃不起饭读不起书,甚至活下去都困难。 “……” 徐以青感觉有人在拉他衣袖,他低头看,发现是昨天那个刻木雕的男孩。他们俩一起站在操场旁边,正好恰逢上体育课,面前几个和他一般瘦弱的男孩子,脚下踩着已经破旧但相当干净的运动鞋,正用不太标准的姿势打着篮球。 “你看。”徐以青蹲着从包里摸出那个雕刻的佛像,“你送了我这个,我们俩就算是朋友了对不对?” 男孩点了点头,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些笑意。 “既然是朋友,你告诉我一声,你有什么想要的?”徐以青摊开手捏了捏他的手指,他手苍白,男孩儿的手黝黑又有划痕,叠在一起,看得他莫名一阵心酸。 “我想要……路。”男孩轻轻开口,“我爷爷,来接我……很久……走很久很久……腿不好……” 徐以青来时就注意到了,他们摄制组走过来的地方,虽然看似很近,但几乎是要走一个上下的坡才能到达这个学校。路窄,几乎都不成路,崖也险峻,稍有不慎,几乎就是直接落入深渊的危险。 这里该有一条路,既然没有人修,他就找人来修。 “……”徐以青捏着他的手,看着他脸,那些胸口无处安放的心酸疼痛,让他说话都有些抖,“好……哥哥送你一条路,以后爷爷就不会再走很久很久,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人美心善徐天王。 路的名字以后也会和他俩有瓜西。 第68章 摄制组总要在学校里拍摄一些带互动性质的东西,徐以青是歌手演员,即不能给他们说语文,也没法给他们讲数学,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教点什么,还好学校老师问他能不能教唱歌或者其他的。 徐以青想了想,说我来教画画吧。 他画画水平就是平时闲暇时候自学了画画素描油画和漫画,本身天赋高,居然学得还不错。 这里的白纸不多,徐以青用一张画,周围的小孩只有围着看的份。 “想看我画什么?”徐以青问。 “花!”旁边一个小姑娘喊道。 徐以青抬手握笔,白纸上摩挲出沙沙的声音,下手拖笔勾出一朵玫瑰,沙沙沙地上着阴影,他画完一朵,教他们认:“这是什么?” “是花!” “是玫瑰。”徐以青说。 他用手撸了一把纸面,手按在一块,轻轻用笔勾了个小人。 “一个男孩子!”旁边那个小姑娘又喊起来。 “是啊。”徐以青笑着在画一个Q版的小人,小人头发短短的,眼睛大又圆,四肢可爱又胖墩墩,他画完指了指,“男孩和玫瑰。” “喜欢吗?”徐以青转头看他们。 “喜欢!————”所有的小孩都争先恐后喊起来。 徐以青知道有镜头在拍,他把那张薄纸举起来,对着镜头晃了晃:“我画的,可爱吗?” 因为阳光直射的缘故,徐以青即便抹了防晒还是在短短几天内晒黑了一度,对着镜头晃的时候,导演也跟着旁边看。 等这条过了,导演看着徐以青盯着手中的纸看,在旁边忍不住道:“徐老师,我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