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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昌一听原告是战王的亲戚,当然不会让驸马去上堂。 区区一介草民,如何敢告皇亲国戚? 这些年来,她和驸马夫妻情深,但有个女人占着原配的身份,让她心里有些膈应。 当然,这些年过去了,那个女人的痕迹已经消失。 但那种膈应的感觉,还是有一丝丝的。 所以有时候公主想起来,就十分不高兴,驸马为了讨她的喜欢,会伏低做小,而公主就会高兴起来。 毕竟她看得出来,驸马心里只有她,原配在驸马心里就没有任何地位,糟蹋那边的人再厉害,他也不管。 这让宁昌大长公主心里美滋滋的。 在她看来,战王府一脉就是她的儿女们最好的踏脚石,一个杂种就应该是这作用。 在她看来,就算是有点本事又怎么样? 这一次竟然敢告状? 在大长公主看来,就是反了!想要上天!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告知驸马,而是派了一个粗使婆子去替驸马看看。 就是想要羞辱一下原告,就是想要说:你只配和我府里最低等的奴仆说话。 结果,却彻底得罪了不少人,比如两位尚书大人。 在大长公主表达自己藐视的时候,的确是有藐视的作用,但尚书们也被公主府给藐视了。 这怎么不令他们愤怒? 事实上,对于驸马这个人,他们原本是不怎么想得罪。 虽然这位的仕途被阻,一辈子也就是一个驸马都尉,也只有个侯爷的头衔。 看上去没有什么用,甚至连侯爷的封号也是逍遥。 也就是说皇帝希望他一生逍遥而已,当然权势什么的就没有他的份。 但,作为能爬到尚书位置的官员,自然知道驸马的厉害。 所以才不想得罪。 但,也不意味着他们对别人的蔑视没有反应。 即使再厉害又怎么样? 现在留在京城的人,一个个都不是蠢蛋。 而今为了案子,竟然跑到两个尚书大人摆什么臭架子! 可恶! 对于驸马的印象,一下子变得很差。 要知道,他们才是皇帝心里的肱骨之臣。 让他上堂,竟然只派了婆子上堂,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为了让婆子传话,尚书想要打死那个婆子的想法都有了。 不过,大长公主的上下算是在两位大人心里被拉黑,进入黑名单里。 等到粗使婆子说出来尚书大人的话之后,大长公主气地摔了杯子,因为想不到给她下马威的人竟然是官府的人,太不给她面子! 其实这句话,对官府的人来说,同样适用。 大长公主何尝给他们面子? 这位公主殿下不给他们面子,那么他们又何必给她面子? 太可恶了!竟然敢对本公主无礼,打狗还要看主人。宁昌大长公主大怒,猛地站起来。 说起来,前不久她已经新生了一个孩子,只是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些体弱,幸而一直有人盯着,才养活下来。 而宁昌这段时间是来养身体的,毕竟高龄孕妇是不好当的。 纵然是很顺利的生下孩子,但身体还是有些损耗的。 幸而有个好夫君,处处关心她。 这让她对驸马是十分在意,听说有人告他,只会认为那些人是无理取闹,然后自然要帮夫君出气。 只是这是一个昏招。 让原本就不怎么待见驸马的文官们,更加不喜欢公主府的血脉。 来人,本宫要去宫里一趟,找陛下做主。宁昌大长公主叫嚷着。 这么多年夫君的娇养,让她感觉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完全没有想到,皇帝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她只想着狠狠告一状。 其实,很多时候,皇帝在很多问题上是有些敷衍大长公主的。 但宁昌不知道。 事实上被驸马照顾了那么多年,她一直就是傻白甜,就是现在还有一颗少女心。 就在这时候,驸马赶过来了。 他也是知道这个消息后,感觉不对劲,但还是先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夫人。 娇娇!你这是到哪里去?看到大长公主府穿着一身正装,所以他就赶紧问道。 驸马,我准备去宫里找陛下。 哎!不必找陛下了,因为这件事就是陛下让尚书大人负责的。 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你。公主很生气地叫着。 这一刻的公主感觉到一件事:现在的皇帝对她,远不如父皇好(那是当然)。要是父皇在的话,直接就会把那个敢告黑状的人,抓起来打死。 公主,个中缘由很多,现在我马上要去一下大堂,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所以等着回来再给你解释。驸马握住宁昌的手,轻轻地说。 这时候的驸马知道一直在搞事的人终于露面。在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这样子就可以面对面的交手一次。 对于可能来的风暴,他一点也不怕。 现在这个世界,最多是滴血认亲,一点也不科学。 根本就无法检验出战王一脉是否是他的亲子? 只要他坚持那个说法,那么其他人拿他没辙,所以他一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