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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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小妹吸吸鼻子,抽了张卫生纸擦擦湿润的眼角,听着谢垒的话赞同的连连点头,头一次看这个经纪人这么顺眼。然后又眨着大眼睛去看他哥,如此明显的夸奖从他哥嘴里说出来真是少见,她大着胆子蹭过去,撒着娇问:“哥,那个廖导邀请你演戏,是和我老……咳,越辞搭档吗?” 谢垒扯了扯她衣角,示意她别瞎说,阻拦道:“没有,八字没一撇呢,廖导那边我都回绝了,你哥一个乐坛天王神话级大明星,怎么可能跑去演电影,还是那种角色。” “什么角色。”元小妹扭头看他,打破砂锅问到底:“说说啊,请我哥演什么角色,要是好角色很时髦的那种演就演呗,还能吸一波粉,何乐而不为呢。” 关键就在于你哥演的是个女一号诶! 谢垒暗道,却碍于元笑在场哪里敢直说,就怕惹到这位祖宗一脚把他提出门外,所以只能在元小妹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三六九来。 “闭嘴。” 冷冷的声音瞬间浇灭了元小妹兴致勃勃的热情,她扁了扁嘴,看了一眼眼神晦暗的哥哥,乖乖的坐在一旁不敢再问。 谢垒松了口气,正欲安抚两句,便听元笑说:“答应越辞。” “什……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谢垒懵逼。 元笑抿了抿唇,说:“邀约。” 谢垒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反应过来,顿时失语:“你……” 你不是不愿意去反串女一吗,那还答应个什么劲?总不会是看上对方了吧…… 但是这样的话也不敢明着吐槽,只能在对方固执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点点头:“好吧好吧……你喜欢就好。” 忙完工作,谢垒走后元小妹也回屋休息,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元笑一个人,男人握了握手机想打开经纪人的微信又迟疑的放下,周而复始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一句反悔。 他颓然的将手机丢在一边,自嘲的笑笑,谢垒想的也没错,见一面有必要吗,又有什么用呢?他演技那么烂……不,他根本没有演技那种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转型唱歌,所以就算看到演技好的人心生欣赏又如何,一起演戏只会拖累对方。 所以,还抱什么期望呢? 这么想着,就听拖鞋“踏踏踏”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而后是妹妹兴冲冲的嚎叫声:“哥你看……我次奥,官网竟然爆料说我老公拍雨戏那天不是用的人工降雨,就是利用几个月前那场特大的暴雨拍的!” 元笑一怔,妹妹已经扑过来并将手机塞到眼前,《楚明帝》官网第一条微博是一段视频,随着哗啦啦的雨声和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模糊的视频逐渐清晰,从远而近,画质不如电视上看到的好,却清晰的反映出方才那场雨戏是怎么演出来的。 “我记得那场暴雨,真的超大啊,雨点砸在身上跟冰雹似的。”元小妹说:“上面说那场戏拍了三个小时,ng了好几次,导演和他都觉得不演戏,就硬生生在雨里拍了那么久,拍完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但是这些事情,别说网友们了,便是粉丝团都不知道,他瞒的很住,完全没有拿来卖惨的意思。若不是官网爆出来,以后大概都不会拿出来说事。” “怪不得……” 元笑发出一声叹息,怪不得那场戏如此真实,不止是主演的演技好,就连轰隆隆的雷声和雨声都格外的让人入戏,因为那些都是真的。 人工降雨和那场暴雨是不一样的,后者更为来势汹汹,而且不可控制,再加上雷电交加会带来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一般剧组都会选择前者,会特意等到一场暴雨来拍只为拍出真实效果的,都是疯子。 耳边是妹妹的感慨,视频还在播放,偶尔会捕捉到一瞬的正脸。 元笑看着,越辞的身形看起来很是削瘦,模样也很年轻,就算是化妆后显出的少年感,也足以说明是他本身的年龄并不大。这样一个人,却固执又狂热的在暴雨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拍戏,为了演好电视剧上那一幕可以摔上三个小时,更是演到精湛的令人无可挑剔的地步。 他不会演戏,但过去这些年也没少关在房间里去钻研这些东西,演技的好坏自然有所判断,也是因为如此,看重那张年轻而坚定的面孔时,才会更加的感觉到心惊。 ……越辞 他尚未见过这个人,却已经生起浓厚的兴趣。 …… 《楚明帝》在播出前就已经是备受瞩目,看好的有,唱衰的也比比皆是,而当他在黄金剧场强势推出以后,无论是令人舒服的画质色彩还是紧凑而一环接一环的剧情,都让企图黑一波的黑粉们哑口无言,收视率节节攀升,网上热度居高不下。 认为主角母子太过扎眼被人算计是没有悬念的,认为贵妃出事后面有皇帝推波助澜的,还有讨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的,而昨天晚上当贵妃的死讯传出来后,更多的人是在讨论是不是诈死? 带着种种悬念,剧粉们今天早早的就守在电视机前等着看后续,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楚源上山虐了一波,哭的惨兮兮的关上电视准备和好友吐槽,一打开手机就发现官网公布的新爆料。 文字爆料 冲击力十足的视频,顿时让粉丝们炸开了锅,不说剧粉们被虐的纷纷转粉男一号的演员越辞,便是蔓越莓们看到这段视频都是先懵后嚎,哭嚎的嚎,一时间被爱豆虐到情绪激动的根本停不下来。 “卧槽卧槽卧槽……竟然是那场暴雨,我记得当时我还在宿舍里不敢出去,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做了一宿的噩梦,原来那个时候我越就在外面受罪吗,还是三个小时……我的妈我的心难受死了。” “知道他是敬业,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哭,心疼男神遭了那么大的罪,我打字的时候手都在颤。” “坐标xx,和剧组拍摄的地点在同一城市,我记得那场暴雨,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我家门口那棵树都被劈开了,有多恐怖可想而知,我现在想想你越在雨中站了那么久都不寒而栗。” 不多时,#越辞暴雨拍戏#的话题就被刷上了热搜第一,称赞敬业的有,心疼演员辛苦的也有,偶尔有两个黑粉言论跳出来很快被就骂成狗。 与此同时,注意到热搜的人还是廖成数。 廖成数看完视频后脸上带出几分意动,抬头看看演员名字顿觉眼熟,回头问助理:“这个越辞,是不是通过关系在我这拿走过剧本?” “对,有他。”助理记得很清楚,回答的也很迅速,接着说:“然后就没下文了。” 没下文? 廖成数有点懵,摸摸小胡子,郁闷的嘟囔:“怎么会没下文呢,总不会是看完了剧本失去兴趣了吧,剧本也没这么差啊……” 他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打击,如果说之前有三分的兴趣,再加上现在试图刨根问底的好奇,那就足足有七分了。 第八十四章 随着一阵轻快的音乐旋律过后, 柔和的女声响起——“天黑请闭眼。” 越辞随手将包装撕开, 咬下一口巧克力, 在狼同伴们焦急的催促声“杀谁?杀几?”中, 慢悠悠的点了一下上上个座位的一号, 条理有序的安排:“杀1号,我上警悍跳狼, 你们俩场外投票, 6号站边我,9号倒钩。” 4平民3神职为好人, 剩下的3头狼人为敌对势力,好人不知道谁是狼人, 三头狼人可以互看身份, 但不知好人的底牌, 所以这种情况下狼人就必须伪装成好人, 白天搅乱视线陷害真好人出局,夜晚出门杀掉一个好人,而好人的任务则是根据每个玩家的发言去盘逻辑, 猜狼人,当狼人死绝则好人胜利, 平民或神职其中一方死绝则狼人胜利。 所谓悍跳狼,是在众人不知其狼人身份时跳出来说自己是预言家,并鼓动大家pk掉真的预言家, 站边自然是伪装成好人站在悍跳狼的队伍里帮着怼人, 而倒钩狼操作更骚, 他是伪装成好人站队到真预言家的队伍里怼狼同伴,这种谁也看不到旁人底牌的情况下,很难判断出谁是真狼谁是好人。 “好,没问题。” “可以。” 随着两声应答,紧随其后的是系统柔和的提示声:“天亮了。” 越辞有手指轻快的点了点楼下4号圆团子的头像,哼笑一声:“没在同一阵线,好极了,刚才带你一局应该知道怎么玩了吧,看看这次自己单干效果怎么样。” 远在天边的4号玩家当天不会回应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当上警结果显示出来后,他们两个竟然同在警上,越辞是狼人准备悍跳,对方不是狼人,那会上警自然是有神职的好人,说不准还是带队的预言家,所有的分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越辞的眼睛顿时亮了。 系统随机到他是第一个发言,青年唇角勾起兴味十足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的开始胡诌:“3号发言,我是全场唯一预言家,在场好人请退水,不退直接标狼打,昨天晚上我查的我下面的4号圆圆同学,很遗憾他是一头狼人,待会第一个出局。 上警的人不多啊,那应该是警上少狼警下多狼格局,晚上我会验边角位,先验6后验7,这样再听两轮其他人的自证就差不多了,好人请投票给我,强势要警徽。 我第一个发言很吃亏啊,也没听到其他人说什么,不好判断,分析不出来太多,接下来如果有人说我聊得太少拿不起预言家的牌,我是不会认的,而且我第一个发言反手就是查杀,力度够大了吧,我要真是狼人不怕4号是神职,查杀直接翻车吗? 不怕的,因为我是真预言家,不像那些只会发金水的悍跳狼,所以揪我发言有问题的就歇歇吧,好人投给我,但凡不投的下场后我会重点和你们聊聊原因,好吧。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嗯,四号玩家被我查杀后还不自爆,看来是打算接下来再挣扎一波,是要悍跳狼反查杀我吗?可以的,我想问问四号还能怎么聊出花来,才能洗掉身上的狼毛。” 明明就是一头狼,150秒的发言却被他说得有模有样条条是道,在他说完的时候上警竞争的其他人都已经很默契的退水认下了这个预言家,唯独被查杀的四号依旧举着手不为所动,但这种态度在越辞天花乱坠的发言下已经被默认为是狼人的最后挣扎,谁也不看好他的身份。 直到三号发言完毕,四号圆团子头像的玩家接麦发声,低沉有力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悦耳之余还带着惯于发号施令的压迫感,一出声便令全场为之一振,他说:“我是4号,预言家。3号的发言很好,称得上是天花乱坠,在你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预言家的时候,我再重复一遍同样的发言只会被看做是拾人牙慧,所以接下来我要挑出三号话语中的漏洞,再谈警徽流。 他说他给后置位发查杀力度大,和狼人发金水博票数的方式不一样,我们同样可以认为这是狼人在这种俗称约定的悍跳方式下故意逆向行为,明明是狼偏要发好人查杀,若被发查杀的是平民不能自证身份,那必然是百口莫辩;若接查杀的人是神职,那更是一举两得,两个神职曝光,剩下两狼隐藏好接下来便是屠神局。” 傅培渊看了看上面三号的头像,头像上卖萌小人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如此的无辜,和他的小狐狸那一肚子坏水截然相反,若非他身处预言家的身份被对方倒打一耙,说不准还真会被其说服带偏了路。 这么想着,唇角却勾起淡笑,继续往下说:“再看他的警徽流,先验6再验7,这个预言家视角就很有问题,在你已知4狼人的前提下,连狼的概率如此低为什么要浪费轮次去验67,而且是顺验,你将你上面的12和最后的89置于何地? 为什么要这么验,旁人或许会云里雾里,但你一个狼人和我一个预言家都清楚,我昨晚验的6号,狼人身份,你的算盘打的很好,白天和我对跳预言家,占得警徽,晚上或吃女巫毒或自刀,第二天还可以将警徽给你的狼同伴6号,坐实并提高他的金水好人身份,由他带队,将整个好人队伍带骗,我分析的对不对?” 越辞听得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不可否认傅培渊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清晰而犀利的点出他接下来的操作,这种思维逻辑之强大简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不仅没有被看穿的恼怒,反而升起几分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还是第二次玩《狼人杀》,第一局还是他带着对方玩,俩人双狼一唱一和的带偏了整个队伍,将所有的平民淘汰出局,最后结果出来后伙呆一片。 这次也是,两个预言家对跳不稀奇,但是说的都是这样头头是道,逻辑毫无问题的却罕见的不得了,听三号的发言没问题,四号身处劣势却不守反攻的操作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当两个人陈述完个人观点后场上一度陷入了两难,最后投票时更是出现了五五开的平票局势。 九个人,四人站队三号,四人站队四号,剩下一个倒霉鬼直接掉线了。 两次投票均为平票,最后警徽谁也没拿到直接被撕掉了,再接下来的个人发言环节更是直接分队形,三四号轮流发言完之后,两队的队友们也开始各自为己方的预言家辩护,到最后这已经不是盘逻辑说话的游戏,完全演变成两方的护卫团互殴。 三号队伍声称:“三号第一个跳预言家,查杀力度大,发言也很饱满完全没问题,而且声音还那么好听?你四号就是狼人原地起跳!” 四号队伍反驳:“这就是你们的思维漏洞,狼人又不是不能发查杀只能发金水,他警徽流也发的有问题,发言里的漏洞都指出来了你们还不信,鬼迷心窍了吗?况且论声音我们四号一听就是大佬气息,特别具有说服力……”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最后由越辞拍板决定投1毒1,白天流放一个预言家,晚上毒死另一个,两个预言家干脆都不要好了。 这种操作在狼人杀里很常见,但是这次因为两个人聊得太好以至于一干人等均十分犹豫,最后还是带着满腔不舍的送走了两位预言家,并嘱咐二人:“一会别走啊,下局一起玩。” 随着页面变灰,系统提示“3号被毒死”,越辞顿时笑瘫在床上,一边笑还颤抖着用手给傅培渊发去微信慰问,问他预言家开局就被投出局的感想如何。 几秒后—— 傅培渊:还不错,你的算计和我预想的一样。 越辞点头,对方的反击也和他猜测的一样,换位思考他也会从这种角度来拆招,这么一想当真是默契十足。 越辞意犹未尽的问:再来一局? 傅培渊:来。 回房间,新的一轮开始,伴随着熟悉的旋律响起,屏幕上的身份牌掀开——平民。 从平民的视角来看,其他人的身份都是未知的,越辞摸摸下巴,看着楼下的傅培渊,猜测他的身份是好人还是狼人,同时考虑这一局要怎么打,想着想着却没想到……预言家拿走警徽之后,率先出现的提示声是: ——昨天晚上三号玩家死亡。 满腔壮志准备操控全局大杀四方的平民·越辞:“……” 壮志未酬身先死,第一局他就被狼人给刀死了,越辞一时间还挺哭笑不得。 至于吗,他有那么可怕吗?而且为什么是刀他不是刀傅培渊,他看起来危害性更大吗? 他索性盘腿坐在床上,兴致高昂的旁观着接下来的游戏发展,傅培渊这一局是猎人身份,出场便表明了身份,接下来带队全场,神奇的不是第二晚狼队在猎人和预言家之间选择刀了猎人,而是狼队刀了猎人之后,女巫迅速将唯一一瓶解药用在了猎人身上,而不是留着药去保预言家。 越辞从头笑到尾,看着傅培渊一个猎人带着好人队三局ko了狼人,游戏结束的时候一群人还在发懵,问为什么五号是狼人,七号是狼人,漏洞在哪里怎么没看出来? 还有头一局进来不知情况的妹子嗲嗲的求带,据说还是个在开直播的女主播,然而全程都被傅培渊无视的彻底,游戏结束后也只说了一句话:“房主,踢了她。” 房主被这语气震住,下意识的听从了他的命令,完事才反应过来竟然把全场唯一的,虽然有点不太正的妹子给踢了。 房主:“……” 越辞现在只觉得带着傅培渊玩游戏,实在是个不能再正的主意了,太有意思了,他正欲说点什么,手机微信发出震动的提示声,打开一看: 司明修:元笑答应了邀约,说这个月15号有时间,去哪里见? 元笑,那个被廖成数钦定的反串女一号。 他会答应,就代表着并不是全然的抗拒着演戏,最起码是有点心动的,越辞略一沉吟,回复:下午6点,地址就在他们公司附近的那个星光网咖。 在网咖?这是什么操作? 司明修也是一愣,但考虑到越辞应该有所打算便没再问,简单的将时间地点转发给元笑的经纪人谢垒。 元笑收到地点的时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谢垒直接不满的讲出来:“这算什么,去网咖里怎么谈,他这态度也太随意了吧。” 元笑眼中划过一丝沉思,却和经纪人的看法不同,从演技和敬业的态度来看,对方并不是谢垒所言的那种人,或者是有旁的理由也说不定,他想着,在谢垒喋喋不休的抱怨中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被敷衍的谢垒:“……”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