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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姓夏侯就已经够惹人注目的,更别说他还是那样的成绩。各大家在他文章上的点评那都是夸赞,自然是多方人都注意上他了。 诸葛瞻一看到夏侯珉就想起了先前他们在击剑台上交手,两人不曾分出胜负,武不能分出,今日这文是要分个输赢了? “自然不是。”若是只有黑白,又哪里来的其他颜色。 夏侯珉道:“既然诸葛郎君都觉得不是,那么诸葛郎君怎么不提近期匈奴犯幽是为何?诸葛郎君遭遇刺杀又是为何?”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曹盼听着夏侯珉的问话,很是赞赏。 诸葛瞻眼中闪过凌利,夏侯珉已经开了口,“匈奴进攻幽州,皆因匈奴内部辛冉单于被杀,其长子意与鲜卑合盟引我大魏兵出而歼我大魏主力,再进攻大魏。从一开始,所谓的进攻就是佯攻,目的在于诱魏。陛下识破了鲜卑与匈奴的诡计,甚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鲜卑自己内乱而只能归附于大魏,与大魏称臣。至于诸葛郎君遇刺,诸葛郎君在幽州说过的话自己没忘吧?” 敢说话的人,哪个会是没有准备的,既然有所准备,夏侯珉当然是要追问到底的。 “因瞻主战,让大魏兴兵匈奴,匈奴就派人入魏境取瞻的性命,匈奴有理?”诸葛瞻并不因此而后退,而是反问了一句。 “无理。”夏侯珉肯定地回答,诸葛瞻道:“瞻因此希望匈奴能给瞻一个交代,错了?” 夏侯珉再次回答,“无错。” 诸葛瞻得了这两个肯定的回答,想要再接再厉地说些什么,夏侯珉道:“诸葛郎君想要匈奴给郎君一个交代,在此之前是不是也应该给匈奴一个交代?如今的匈奴丹阳单于,先辛冉单于之妹。与大魏交好多年,更居于洛阳多年,素来与大魏为善。你凭着一个忤逆弑父之人所为而认定了她与那人一般,难道不是对她的折辱?而且你更是因此要挑起战事,让刚经内乱的匈奴再受战火荼毒,你是不是更该给匈奴一个交代?” 这个问题一出,诸葛瞻道:“瞻只是说了实话。” “实话。如今这么多人在,诸葛郎君刚刚口口声声说要向匈奴讨一个交代,因此不惜让两国战火重燃,诸位姐姐,若是你们遭遇匈奴刺杀,与诸葛郎君易地而处,你们会如何?”夏侯珉问了一开始跟诸葛瞻争论的曹氏与夏侯氏的女郎们。 “真真假假,总是要查一查。”还是那位蓝衣女子回答。 “若是查实了确实是匈奴所为?”夏侯珉接话地问了一句,蓝衣女子道:“自然是要上报京兆府尹,再由京兆府尹上呈陛下。但是,吾纵百死,也绝不会让大魏因吾一命而令两国交战,叫刚经战乱尚未休养生息的百姓,还有战士因我而枉死。” 此言一出,曹盼笑意更深了,夏侯氏,曹氏,果真都是宝。 “吾一人之性命,岂可比无数百姓将士。”蓝衣女子目光灼灼地肯定地说。 “诸葛郎君以为,自己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大局都叫夏侯珉扭转回来了,蓝衣女子顺着这个话问了诸葛瞻。 诸葛瞻目光闪闪,“自然命都是命。也正因为都是命,所以才会都想让自己的性命更有保障。匈奴敢入大魏境内杀人,诸位以为只有瞻一人而已?” “听诸葛郎君之意,还有旁的人?”这一句问话带着冷意,不属于刚刚说话的那些人。 “殿下。”人群让出一条路来,盛装打扮的曹恒缓缓走来。 白色的典裾服,腰间缠着大红的腰带,翠绿的玉饰挂于腰间,头上戴着红色的宝石首饰,阳光折射下光彩动人,双耳戴着同样款式的耳环,胸前配着红宝石的胸针,更衫得曹恒的容貌越发的艳丽,纵然曹恒板着一张脸冰冷之极,也叫人看和挪不开眼。 “母皇。”曹恒越过人群走来,也与在人群中的曹盼作一揖。 立于曹盼身侧那完全没有认出曹盼的人争相对望,最后都落在了曹盼的身上。 那么多的人都在找女帝陛下,只有女帝陛下并不需要找,曹盼不动,又淡然而处,她不是女帝,谁是? 曹盼被曹恒指了出来,她也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众人皆与曹盼作一揖,“陛下。” “刚刚的争论很精彩。不过,朕也想问一问诸葛郎君还知道有什么别的人也如诸葛郎君一般,因为祸从口出,惹上了匈奴,被匈奴派人刺杀了?”曹盼这一问那是问得十分的玄妙。 话里即点出了诸葛瞻会有刺杀之祸,那是他祸从口中。 诸葛瞻这是长成之后第一次面见曹盼,曹盼一出现,诸葛瞻便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瞻只是猜测而已。”诸葛瞻自己都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查出来当日刺杀他的人是匈奴人,旁的人,他又怎么会知道。 曹盼笑了笑,“猜测,而已。说起来阿恒也算是诸葛郎君的救命恩人了。因为诸葛郎君,阿恒还挨了一箭。” 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诸葛瞻却是必须地认的,“是。若非公主殿下相救,瞻早已命丧匈奴人之手。” “如此,诸葛郎君念着这份恩情,可愿辅佐阿恒?”曹盼接着丢出的这一句,在场的人听得都一惊,那几位女郎异口同声地唤了一声陛下。 而诸葛瞻道:“恕瞻难以从命。” 曹盼听着应了一声,“好。朕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