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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点点头:嗯。她弟弟的彩礼钱不够,她从我这里拿了600多凑数,还是没经过我的同意。 赵纯深吸了口气:田桑桑,你的心不要太大了,这种人你还留着到现在! 这年都过完了! 事情发生在过年后。田桑桑无奈地叹口气:每个人都会犯错,我只是想给她一次机会而已。店员不好招,凭心而论,在我怀孕生产的期间,她把店里看得不错,除了上回她挪钱。 赵纯:那这次? 田桑桑:机会只有一次。 赵纯松了口气,又懊恼不已:当初都是我多嘴,把她介绍到你这里。她要是不愿意还钱,这钱我替她还了。 谁让你英雄救美啊。田桑桑眉眼含笑:我要是没记错,现在你的兜里比你的脸还干净吧? 赵纯脸红咳了声,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我会挣钱的。 田桑桑但笑不语。 对了。半晌,她从身旁拿出一封信,努了努嘴:刚才有人来找你,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面对赵纯疑惑的视线,她又补充:是京城电影厂的人。 赵纯浑身一震,接过信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了,整个人熠熠生辉。 我有戏了!他喃喃自语! 田桑桑: 赵纯唰的一下,抬起头来,跟打了鸡血一般激动:桑桑,我有戏了! 田桑桑哦道:你现在的表情看着确实很有戏。 不是。赵纯拿着信的手抖了抖,眼里盛着星光:我是真的有戏!有剧本要给我了,让我当导演!一个叫的剧本! 但这会不会是唬我的? 他们有剧本从来不给我,不会是什么烂剧本吧? 田桑桑很淡定:剧本呢? 赵纯低头瞧了瞧:说是让我回一趟制片厂看。 那赶紧的,还坐着干什么?田桑桑踢了他的脚一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还想不想做导演了? 赵纯蹭的下站了起来:好。我先走了,我会早点回来做饭的。 田桑桑莞尔,摆手:去吧。 清风徐来。 妈妈。孟书言弯了弯眼睛:你笑了。 妈妈每天都笑的。田桑桑心情很好地捏了下他的小嫩脸。 孟书言小脸一红,五岁了是哥哥了。你今天笑得不一样。 是吗? ** 从电影厂回来的赵纯有些沉默,吃完饭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田桑桑干脆开口:拿到剧本了吗? 赵纯点头:嗯我看了,内容很是不错。剧本好,厂里的领导对他的态度也好。他当然不会傻兮兮地认为领导突然对他这么好是没有原因的。 可是他暂时想不出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好事儿。有活做就说明有钱了。 只是 恭喜了。田桑桑抱拳。 赵纯瞄她:只是,要到外省拍摄。 田桑桑依旧淡定,轻声道:加油。 哦。赵纯愣愣地应了声,那汤圆儿和言言 我会照顾。 那金枝 我会再招个人进来。 你也别想太多了。田桑桑扯了扯嘴角:好好照顾自己吧,像照顾小汤圆那样照顾自己。明白吗? 赵纯讪讪地挠了挠头:我明白。 都明白,尽管不舍。但是,他自己都还没好起来,又怎么能够对别人好。他自己都养不活了,将来怎么养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赵纯就得走了,也没太多行李。他得先去电影厂筹划,再和剧组组队出发。依依惜别后,田桑桑给了他一个袋子,嘱咐道:坐火车挺辛苦的,路上饿了你就吃吧。 谢谢。 赵纯郑重接过,低下头打算扒拉来看,是什么?我闻着好香啊。 田桑桑拍开他的手:现在看了就没意思了,生活在于时时制造惊喜。 赵纯按捺下心里的惊喜,眸光璀璨:那我留着上了火车再吃。哎、汤圆得定时换尿布,那时间你记好了嘛? 田桑桑眨了眨眼睛:三小时? 赵纯摇头。 田桑桑:两小时? 赵纯:我还是不走了吧。 孟书言在他们的脚边搭腔,笃定地道:是两个小时半。 哇,言言的记性真好。赵纯摸了摸他一头小卷毛。 孟书言享受地眯了眯眼,脑袋在他温热的手掌下蹭了蹭,笑嘻嘻地道:纯子酥,我会照顾好弟弟和妈妈的,你要早点儿回来哦。 赵纯:好。 田桑桑: ** 赵纯一走,田桑桑就和儿子们去了一品香居。孟书言现在停课了,没有去文化宫。到了一品香居,金枝也刚到。 老板。金枝低头唤了声。 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也挺红肿。田桑桑告诉自己别同情,心里想着要找什么借口把她开除掉。但转念一想,这个月也快到底了,那就月底和她提一提这件事吧。只希望她这几天能安分守己。 田桑桑淡淡地回应了下,金枝拿出钥匙开了店门。 金枝无精打采的,到底是压抑不了,走到田桑桑跟前弱弱道:老板,赵先生今天会来吗?我找他有事儿。 田桑桑道:他刚走,要去外省了。 558 飞来横祸 金枝错愕地抬起头,咬了咬下唇。赵先生是因为生她的气才走的吗? 金枝。田桑桑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沉着声道,我不管你和赵纯有什么恩怨和过往,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希望你不要把私人感情代入到工作中。 金枝低头,深深地压住眼底的怨恨和不甘。 老板,赵先生走了吗?我能不能去看一下他? 有件事我想跟他说清楚,不然我无法安心工作。 田桑桑叹了叹:他在京城制片厂,也有可能也火车站。我想我不需要一个只惦记着感情的员工,如果你要去找他的话,那么你找完人,也收拾收拾回家吧。 金枝红了眼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夺门而出。 田桑桑站在门口处看着,冷漠又无奈地摇摇头。莫非是她的脾气太好了,金枝把她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也实在想不透,前阵子那么好一姑娘,现在变成了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