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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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吩咐,顾听澜就已经安排了下去,他临走之前留下一句,“冯厂长,我需要孟州钢厂保卫科的人配合。” “行?!”冯厂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顾听澜直接去了保卫科,查清楚中午到下午这个时间段出钢厂的一些人,又去了那些来冯家吃席面家里一一拜访,与其同时,他同时报警了下去,赵公安那边也已经安排上了。 这动静显然闹的有些大。 整个钢厂都知道了阮科长不见了,受到过阮糯米帮助的人也不少,于是不少孟州钢厂人都帮忙寻找起来。这么一番寻找下来,还真有人注意到了。 说是好像看见了,阮糯米中午的时候往西边去了。 而那个中午给阮糯米指着方向的鼻涕娃,当?场就吓哭了,哭的不行?,“我不是故意的!”他这么一哭,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家长下意识的要捂着孩子的嘴。 顾听澜却信步走了过?来,“小朋友,什么不是故意的?” 那鼻涕娃的家长捂着孩子的嘴,生怕他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惹祸上身,赔笑?道,“小孩子说胡话呢!” 顾听澜皱眉,“让孩子说。” 鼻涕娃似乎被吓傻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中午明姐姐给我糖,让我给糯米姐姐指路,去找叔叔。” 就这几个字,一下子得到了重要的线索。 顾听澜一下子抱着了鼻涕娃的肩膀,问,“什么明姐姐?什么叔叔?” 鼻涕娃被吓着了,他小脸发白,“就是明秀琴姐姐。”想了一会,又说,“好像是顾叔叔。” 不难从鼻涕娃的口中,推断出事情的经过,明秀琴拿着糖,给了鼻涕娃,让他去给阮糯米带话,去找自己。 但是这中间,却出事了,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顾听澜得到了这个像爱惜,脸『色』骤然变冷,准备往明家赶,周国涛还是慢了一步,他打算跟着上车,却被顾听澜给冷冷的看了一眼,“最好不是你未婚妻。” 周国涛脸『色』瞬间变了,他想起来,先前明秀琴那嫉妒的眼神,他也同样往明家赶,不过?他抄的是近路,先顾听澜一步,到了明家。 周国涛敲开了明家的门,一把把明秀琴给提溜了出来,丢在一旁,神『色』冰冷,“是你吗?” 明秀琴心里打鼓,面上却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周国涛死死的盯着她,“最好不是你。”他放下这话,没有一秒钟的停留,立马消失在了明家。 明秀琴咬着唇,她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心里默念:你是不可能找到她了。 只是,她一抹笑容还没笑完,就被赶过来的顾听澜,放话,“抓起来!” 第129章 【一更】 明秀琴脸『色』一变, “你?们凭什么抓我??” 顾听?澜眸子锐利,神『色』冰冷,“是你?让那孩子传话, 让糯米去找我?的吧?”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明秀琴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强作镇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带走。”顾听?澜不和她废话, 直接吩咐赵公安把人给抓起来了, 匆匆从?屋内出来的梅红娟看到那穿着制服的公安抓起自?家?闺女?的时候,差点没吓傻,扑上去嚷嚷, “你?们凭什么抓我?闺女??” “执行公务!”赵公安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余地,就把明秀琴给带走了。 明秀琴被单独带到派出所隔离起来,“你?把阮糯米弄到哪里去了?”顾听?澜坐在桌子的对面问她。 明秀琴心脏砰砰跳, 但是二进派出所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她还挑衅的笑了笑,“我?说, 我?不知道。” 这是死活不说了。 顾听?澜蜷缩着手指, 敲打在桌面,语气淡淡, “赵小三说, 你?是让阮糯米去找我?的。”赵小三就是那个鼻涕娃。 那种有规律的敲打声,让明秀琴很?有压力。 她额头上冒出汗珠, 说,“是,我?看着顾老师你?很?辛苦,所以让表妹去看看你?, 这有问题吗?” 实际上来说,并没有问题。 半晌,顾听?澜深深看了她一眼,赵公安敲开了门,喊顾听?澜出去以后,他?皱眉说道,“很?复杂,起码目前的证据来看,并不能完全表明这件事和明秀琴有关,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关她一晚上,若是在找不到证据,明天?就要?把她给放出去了。” 顾听?澜一拳头砸在墙上,手背上鲜血淋漓,“先关着,帮我?从?里面找个审问的高手出来,狠狠的审问她,我?不信,她一点尾巴都没『露』出来。” “这不合规矩。”赵公安为难的说道。 “一切后果由我?承担。”顾听?澜眸子里面闪过波涛汹涌,最后归于沉寂。 赵公安,“这不值得……”都是吃公家?饭的,他?比谁都知道这个后果会有多严重。 顾听?澜,“值得——” 这样把希望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体感并不是特别好?,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半,离下骗子消失,已经五个消失了,“这里麻烦赵哥你?帮忙看着,我?去找糯米了。” 赵公安叹了口气,喃喃,“你?为了一个女?人,连前途都不要?了。” 顾听?澜步子一顿,他?没回头,只留下五个字,“那是我?的命——” 而被众人寻找的阮糯米,这会终于醒了,她就算是反应在迟钝,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也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她虚蒙的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好?像被关在了一个废旧的砖厂,墙体是黑『色』的,上面还带着标语,标语有些?褪『色』了,这里明显是一处废弃的砖窑,地上有很?多碎砖头子,和厚厚的一层灰,那灰显然就是未烧成的砖灰。 阮糯米木木的转动着眼珠子,顺着墙看了过去,是一对四五十岁的男女?,两人正在弄午饭吃,随身带着的搪瓷缸,就那样掉在火堆上面,里面煮着咕嘟嘟米粥在冒着白烟。 “这次是个难得的好?货。”光头的中年男人说道,他?还吞咽了下口水。 胖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可别昏了头,这是上等货,能值不少钱呢,有了这一个,就足够咱俩金盆洗手了。”这一行到底是行走在钢丝上,危险的很?。 还是赚了钱,就收手好?。 谁让他?们运气好?呢!一遇就遇见一个优质的上等货。 遇到人贩子了,这是阮糯米脑海里面的第一反应,最要?紧的是要?逃出去。 她不敢发出声响,吃力的转动着手腕,手腕被绑住了,手里凭出现了一把金剪刀,与其说是剪刀,不如说是是一个装饰品。 它太小了,想要?剪短这粗粗的麻绳,太吃力了。 阮糯米虚蒙着眼,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手里却不断的动着,因?为看不见,剪刀的刀锋不小心戳在了细嫩的手腕上,顿时一阵尖锐的痛,阮糯米疼的倒吸一口气,死死咬住牙关,不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外面,胖女?人特别机警,她立马放下手里的勺子,怀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该不会是醒了吧?” 光头男人抬了抬眼皮,不在意?的说道,“不可能,那蒙汗『药』的份量可是足够『迷』到一头牛的,更别说小姑娘了,她不睡个三天?三夜,亏了我?们那么多的蒙汗『药』。” 胖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跳的过快的心脏说,“我?总觉得不太对,咱们快点吃完,就离开这里。” 光头男人也坐直了身体,两人合作这么多年,可是一直靠着对方出奇准的第六感,这才逃过一劫又一劫。 察觉到对方没有发现自?己,阮糯米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手里的动作越发着急了起来,金『色』的小剪刀不住的在麻绳上面磨着,而随之而来的是手腕割出了一个深深的伤口,血滴很?快打湿了手腕。 阮糯米使?唤出吃『奶』的劲儿,这才割开了手腕上的麻绳,刚要?开始割脚腕的时候,那胖女?人们吃完饭了,正在向她走来。 在这么一瞬间,阮糯米脑袋彻底空白了,下一秒,他?们就会发现自?己了,她手的反应比对方脚步更快,三下五除二,把已经解开的麻绳,又胡『乱』的在手腕上缠了一道。 闭着眼睛,装晕过去了。 胖女?人指挥着光头男人把对方背起来时,注意?到地上的血迹,“等等!”她立马叫住了对方。 光头男人动作一顿,两人齐齐查看起来,当看到阮糯米手腕上那已经解开的麻绳时,顿时一惊,“这麻绳没有绑好?? “怎么可能?我?绑了这么多年的死结你?还不知道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那麻绳上的血迹,以及阮糯米手腕上的伤口,两人同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该不是我?们绑的太紧,对方又太细皮嫩肉,给磨着了吧!” 不然,如何解释这血迹。至于,工具他?们是一丁点没看到的。 光头男人点头,『色』眯眯的在阮糯米脸上划过,“还真?有这么豆腐一样的人啊!” 胖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收起你?那恶『性』的眼神,快点带她离开,这年轻姑娘太邪门了一些?,就算是细皮嫩肉,这死结怎么会打开?” 除非,对方早都醒来了,但是对方明明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这个猜测,又接着被他?们给否定了,那足够『迷』倒一头牛的蒙汗『药』,给了他?们绝对的相信。 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不可能醒来。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粗心,这才让阮糯米能够装昏『迷』躲了过去。 很?快,她就被转移了地方,她实在对方的背上,而她这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光头男人的命,这是阮糯米撩起眼皮的第一反应。 胖女?人在前面带路,她现在待的角度是一个死角,手里被绑住的麻绳在再次被打开了,金『色』剪刀,泛着冰冷的光,准确无误的查『插』到了光头男人的咽喉处,男人痛苦的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去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口,鲜红的血滴顺着男人的指缝滴落在地面上。 男人松手的同时,阮糯米也被丢在地上,她瞬间滚出去好?几?米,与对方拉开了距离,她的手在抖,浑身都在抖,第一次拿着利器去伤人,到底是害怕的。 只是,这会她却没有害怕的时间,在光头男人尖叫出来的那一刻,胖女?人就已经回头了,她先是扶起地上的同伴,光头男人说不出话,艰难的腾出一只手,目光凶恶的看着阮糯米,“抓……住她……” 胖女?人看着同伙那血流不止的脖子,不由得担心,“你?……” “去……”光头男人艰难的说了一个字,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先前那一剪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胖女?人跺跺脚,这才转身向阮糯米奔去,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阮糯米已经用剪刀剪开了绑在脚上的麻绳,她起来就要?跑,却被胖女?人一把抓住的头发,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胖女?人凶神恶煞,“你?跑啊?在跑啊?”她扬起巴掌就要?打过来,阮糯米手中的剪刀又不知何时出现了,剪刀的尖尖朝上,发出冷厉的光,胖女?人扬起的手,稳稳的落在了那尖尖的刀刃上。 她打人时是用了十成力度的,当即就戳了一个对穿,鬼哭狼嗷一样叫嚷起来。 阮糯米把握住时机,一把把剪刀从?她手里拔了出来,尖锐的利器从?肉里面拔出,几?乎能听?得到摩擦的声音,胖女?人痛到窒息,跟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她目光在那金剪刀上停留了片刻,痛意?短暂的消失,让她生起贪婪,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把这小姑娘拖走的时候,明明是检查了她身上的,没有任何的可以求救的工具。 那这一把金剪刀又是哪里来的?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石花的功夫,胖女?人伸手要?去从?阮糯米手里抢东西,却被阮糯米给避开了,她根本不在乎对方的目光,拔出剪刀,就要?离开。 只是长时间被绑着的腿有些?麻木,跑起来并不是很?利索,再加上天?黑了,前路难辨,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一跑,胖女?人和光头男人对视了一眼,顾不得还在滴血的伤口,齐齐道,“追!” 两人颤颤巍巍的追,阮糯米拼了命的跑,若是在闹市,她还指不定可以求救。但是偏偏,在这种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步灵。 真?是叫一个绝望啊! 阮糯米简直不敢想,被对方追上的后果。怕什么,来什么,绑久的腿在加上剧烈的运动,开始抽筋起来了,那种从?骨子里面传来的痛意?,让阮糯米站立都有些?不稳当了。 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拼命的跑。 很?快,她就慢了下来,被追上了,在明知道对方是拐子的情况下,她还是被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