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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看了凌霄一眼,意味不明的问道:代战受伤了,你不去关心她? 凌霄怔了怔,摇头苦笑道:丽娜,你不需要如此试探我,我对代战真的没什么了,我只当她是妹妹而已。 丽娜勾唇一笑,淡淡的说道:妹妹又如何?听王宝钏说,薛平贵有个青梅竹马又爱慕他的妹妹,还有个对他一片痴qíng的义妹。 凌霄往代战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心里确实是没什么波动的,这才底气十足的说道:丽娜,我答应过你会一心一意对你,绝不会食言。代战的事有她自己负责,与我无关,以后她是公主,我只是将军而已。我再不会多管闲事,cha手她的生活。 丽娜心里满意,她和苏雪云接触多了,思想也有了很大的转变,如今看凌霄完全是待选模样,若凌霄不符合她的要求,她宁愿换个夫君。反正多活了一世,自己舒坦才是真的,她绝不会憋屈度日,以她的身手,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民间做个侠女,仗剑恩仇反而更自在。 凌霄也感受到丽娜有些变了,不那么黏他,还比较在意他是不是一心一意。他想了想,觉得丽娜很可能是被薛平贵恶心到了,才怕他会像薛平贵那样三心二意,事qíng涉及到薛平贵,凌霄下意识就想与薛平贵对比一番,这样想来心里就全是对薛平贵的鄙视,更加坚定了一心一意的想法,决不能步上薛平贵的后尘。 代战浑浑噩噩的看到凌霄陪在丽娜身边,心中恼恨,她还记得她上一次怀孕就差点被丽娜害得落胎,若不是那次伤了身子,她怎么会多年不再有孕?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小产?如今苏雪云走了,她暂时对付不了,满腔仇恨就转移到了丽娜身上,见凌霄不像从前那样保护她,她更是对丽娜厌恶不已,只当全是丽娜把持着凌霄,让凌霄同她疏远了,等她好了,一定要让这些对不起她的人好看! 代战半路上就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她还在愤恨的想着要怎么报仇。她现在有些偏激,这几日遇到的事对她的刺激太大,母后被揭穿了恶行,还不知道将来会被如何处置,她同父王的关系也不如从前融洽了。她还失去了胎儿,爱人对她拳脚相向,不见半分爱意,曾守护她的青梅竹马也对她不闻不问,仿佛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如今刺杀苏雪云又害西凉颜面大失,她简直不敢想象西凉百姓会如何嘲笑她!这些事每一桩每一件对她来说都是晴天霹雳,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让她的仇人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西凉王命太医给代战检查,可代战身上本就被薛平贵打的青紫一片,此时还是青紫一片,间隔时间又短,实在分不清有没有新伤,只能肯定没有刀剑的伤口。西凉王又是一阵气怒,连这个把柄都抓不到,可见大唐人之狡猾,定是早有预谋。西凉王想到大唐那不知何时潜入的jīng锐部队,心中更是惊怒jiāo加,宫中所有人都紧绷起来,生怕惹到西凉王被迁怒丢了xing命。而丽娜趁机传出去许多对西凉王和代战不利的消息,西凉的乱象已现,可惜盛怒中的西凉王一点都没有发现。 苏龙也在命太医给苏雪云检查伤口,其实苏雪云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在上就已经止血了。苏雪云不在意这点小伤小痛,这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十分划算,她在太医上药包扎伤口的时候完全是面不改色,好像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等苏雪云包扎完出来,苏龙就气恼道:三妹你这次也太任xing了!就算想找机会和西凉闹翻也不该伤了自己啊! 苏雪云淡淡一笑,姐夫稍安勿躁,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和跌了一跤没什么不同,无需担忧,我有分寸的。 苏龙无奈的道:你真是和以前一样倔qiáng,什么都不听人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次回去,还不知岳父、岳母要怎样担心。 我这不是没事吗,代战要更惨一些。苏雪云不在意的一笑,转而说道,此事皇上未必会高兴,他一向不喜欢战乱的,回到长安很可能要连累姐夫挨骂了。 苏龙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只是从西凉王的态度来看,西凉一直都不安分,所谓的两国和平不过是一纸空谈,西凉迟早还是要攻打大唐的。不管皇上如何想,此番西凉必定会内乱,若趁此机会真能攻下西凉,也算是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两人简单的说了说,苏龙便叮嘱苏雪云去休息,怕她才养好身体又伤到元气。至于和西凉闹翻的事,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反正他们是占理的一方,总比委曲求全丢了大唐脸面要好得多。 苏雪云一路上用自己配置的伤药,等到了长安时,伤口就已经完全恢复了,连道疤痕都没留下。所以回了相府,虽然王允和王赵氏听得后怕不已,却见苏雪云比往常还要健康,很快就放下了心。而苏龙则是将苏雪云跟老婆婆学本事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报了王允,令王允震惊之余心中生出一股自豪来,觉得他王允的女儿就该得天独厚,先前吃的苦定然只是对女儿的考验罢了。 相处的这段时间,苏雪云对父母很是孝顺,常常亲自下厨炖补汤给他们喝,又关心他们的身体,时常嘘寒问暖。人心都是ròu长的,王允同女儿的隔阂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有一种女儿终于长大懂事了的感觉。如今要论贴心,三个女儿当属苏雪云为最,连大女儿王金钏都比不上,王允自然对苏雪云疼爱有加。 这次苏雪云回来,王允立即对外表达了愤怒的qíng绪,扬言薛平贵这个叛国的孽障绝对配不上自家女儿,相府没有这样的女婿,日后薛平贵就是大唐的敌人,是相府的敌人!而苏雪云休夫之事也被他派人传扬为大义灭亲,男子三妻四妾之事常见,苏雪云虽为正妻,但因夫君有女人就休夫踩了夫君的尊严,在很多人看来也是不可理喻的。但若将此事上升到国仇家恨的程度,那便是苏雪云的大义了,夫君纳妾不是不可以,可叛国去敌国当驸马绝对是不允许的,她身为相国三千金坚决不能再认此叛国之人为夫! 薛平贵如今头上的标签最明显的便是抛弃发妻和背叛国家,前者令人不齿,后者令人仇恨!薛平贵终于在大唐和西凉扬名了,而且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只不过人人都道他是畜生,每每教育子孙后代都言说不可做薛平贵那般的卑鄙小人。 苏雪云成功的毁了薛平贵的名声,他再想洗白,恐怕除了假装卧底对大唐有大贡献,就没别的办法了。但是苏雪云已经对薛平贵催眠了,他只会恨苏雪云,恨大唐,怎么可能用这种方法洗白?一旦错过了最佳机会,他想洗白也洗不了了! 苏雪云听着丫鬟绘声绘色的学着百姓们对薛平贵的鄙视,满意的笑道:从今以后,薛平贵便与我毫无瓜葛,你们也不用再费心打探什么消息了,他一个被休掉的叛徒,日后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小莲一脸唏嘘的道:幸亏小姐坚qiáng,当初真是没想到薛平贵会是这样的小人,小姐,你真的不伤心了吗? 苏雪云淡淡一笑,几年的时间,眼泪都流光了,还有什么好伤心的?是我自己看错了人,如今尝到苦果了,幸好还有挽回的机会,若因此害爹娘伤心才是我的罪过。这几年我不能在家里尽孝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不能再让爹娘为我的事担心。 王银钏yīn着脸闯进来道:你还好意思提爹娘?你口口声声说不想让爹娘担心,可你是怎么做的?你才回来就弄得家里jī飞狗跳,爹爹舍了老脸为你向皇上求qíng,让皇上封你为县主,你好大的体面啊!还让爹爹为了你接受薛平贵,满天下的找他,结果怎么样?薛平贵居然在西凉当驸马!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连一个男人都管不住,你就应该惭愧自尽,有什么脸面重回相府? 苏雪云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冷声道:照你这么说,你嫁入魏家多年未孕,是不是也该惭愧自尽?有什么脸面在此耀武扬威? 你!王银钏惊怒的瞪着她,气急道,王宝钏!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苏雪云弹了弹衣袖,不屑的道:有何不敢?你不把我当妹妹,我也不必将你当做姐姐。这世上也没有处心积虑算计妹妹的姐姐。王银钏,你帮着你小叔子算计亲妹妹,就不会觉得愧对良心吗?你也配说自己是相府的女儿?我看你该改姓魏才是! 你住口!我叫你嫁入魏家是为你好,谁不知道魏豹对你一往qíng深?是你自己不知好歹,看中薛平贵那么个人渣,让相府所有人都跟着丢人,是根本就是相府的罪人!爹娘不教训你,我教训你!王银钏气急败坏的冲上前,扬手就要打人。 苏雪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痛的王银钏惨叫一声,苏雪云甩开她,冷哼一声斥道:魏夫人,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立刻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叫人将你打出去!到时候丢人的可就是魏府了,不知魏虎是会怜香惜玉还是恼羞成怒。 王银钏捂着手腕痛出了一头冷汗,看着眼前qiáng势的苏雪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三妹一向蠢的只会倔qiáng清高,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不止半点便宜没讨到,反而颜面大失,而且苏雪云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再说什么也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难堪。 王银钏面子挂不住,恨声说道:王宝钏你不用得意!我就看你能嚣张到几时,你早晚会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放肆!相府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一声威严的怒斥,王允同王赵氏一起走入房中,脸色都十分难看。 王赵氏快步走到苏雪云身旁,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没有吃亏才松了口气,转身面对王银钏恼怒的道:银钏,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不但不安慰她反而来找她麻烦,你是怎么做姐姐的?你竟然还诅咒宝钏,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恶毒的女儿?我看你以后也不必回来了,我们相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王银钏脸色铁青,尖声道:你们就只会偏心,你们知道什么?她举起剧痛的手腕气道,你们看看你们的宝贝女儿是怎么对我的?她差点把我的手腕捏断! 王允和王赵氏都看向她的手腕,可那手腕没半点异常,连个红痕都没有,说捏断未免太过可笑。王允当即沉下脸怒道:你陷害你妹妹的次数还嫌不够多?若不是你联合魏豹扮黑衣人去掳你妹妹,她怎么会认识薛平贵?若不是你屡次算计,她怎么会执意嫁给薛平贵?若不是你,你妹妹怎么会受这么多苦?你如今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变本加厉的针对宝钏,简直不可理喻!你给我滚出相府,日后不许再踏入相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