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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女同志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嘻嘻哈哈用手捏他的脸,这才多久思维就发散到外太空去了。 魏琳琅叹了口气,用手揪了揪她扎在脑后的小辫子,“你忘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只要一直在一起,那我们当中有一个聪明人就够了。” 说完他又感觉不对,这样说好像是在坐实“她不聪明”的言论,他立马想要改口,却见顾瑾玉两只眼睛都笑弯了,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对对对,有一个聪明人就够了,那我就不用动脑子啦,真好!” 魏琳琅:…… “但是,”魏琳琅语气一顿,“姐姐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天才,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而大部分普通人他们其实都很优秀,每个人的成就与智商并不一定成正比。天资再好也可能是伤仲永,没有用的天才也只是庸才,而笨鸟先飞,也能翱翔天际。” “再普通的人,只要确定目标坚持做一件事,一年做不好就做两年,两年做不好就做五年,五年做不好再做十年,十年不行就十五年……如果一个人只专注做一件事,那他肯定有过人之处。” “我懂了狼弟弟,我脑子不够聪明所以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却学习,所以我的成绩比别的同学好。而你是天才,天才跟我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所以你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还有精力学习课外知识。尽管你已经够聪明了,但你从未懈怠,一直手不离书。不管聪明人还是笨人,只有付出汗水,才能收获成果。” 就像他们种庄稼一样,把种子撒下去,必须细心照料,才能长出壮硕秧苗;要是撒下去就不管它,那就只能靠天吃饭。 “……你能想到这些,这证明你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笨,其实你比很多人都聪明。”魏琳琅先表示肯定,然后话音一转,又说了“但是”。 “但是,人必须学会思考,没有思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就像毫无灵魂的机器,按部就班,周而复始。有的农民种了一辈子地,就只是在重复种地这项行为,而有的人种了一辈子地,却可以改良稻种、改良农具,甚至改变世界,这就是思考带来的改变。” 魏琳琅最后问她:“你也可以思考,你喜欢什么,以后想做什么?” 她喜欢什么?她想做什么? 顾瑾玉满脸茫然,又有些无措,“我喜欢的有很多,但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她也从来没想过。 “狼弟弟,你喜欢什么,你想做什么?”思考无果后,她又对魏琳琅的爱好和理想产生兴趣,她知道他爱好广泛,却从未听他提及理想。 当然,像“赚大钱”这样的答案她直接排除了,赚钱只是实现理想过程中产生的附加值,这两点她分得很清楚。 魏琳琅:……还有这种分法? “算了,反正我们年级还小,不用想那么远。现在就先把基础打好,以后再慢慢去想。”魏琳琅没有正面回答顾瑾玉的问题,他也确实觉得现在思考这些问题为时过早。 顾瑾玉:“好吧以后再想,反正你比我聪明,你说的都对。” 这时她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叫她出去洗脸洗脚。魏琳琅则带着木行军去了魏家,顾家这边不好住,木行军今晚要跟魏琳琅睡一屋。 这一晚顾瑾玉睡得很香,她认为自己没什么可愁的,反正都有狼弟弟在呢。与之相反的是魏琳琅,他破天荒地失眠了! 毕竟他身负重任,不仅要思考自己的未来,还要加上顾瑾玉的,他担子很重啊! 跟他同一个床铺的木行军也有心事,但他知道明天还得早起,现在这个时间点必须要睡了。他先爬起来在魏琳琅身上按了按,没过多久就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又用同样的手法给自己按了几下,一阵倦意袭来他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没亮,但今天还要去清河大队,要走好几个小时山路,不早走不行。 关系到文姝的身世,不仅魏淑华要跟着一起过去,就连顾瑾玉和魏琳琅也要去。 魏淑华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顾瑾玉和魏琳琅走在中间,木行军举着火把走在最后面。 清晨的空气湿润潮湿,深吸一口气,鼻孔里都是湿漉漉的。走了一小会儿,头发上,眉毛上,眼睫毛上全都挂着水珠。 他们走的是山路,没大路好走,但却是近道。未免惊动其他人,木行军没有选择开车去,只能走路过去。 到达清河大队时已经快要中午,他们也没下山,直接来到位于山腰处的院子前,顾瑾玉上去叫人:“文姝阿姨,我们来啦!” “瑾玉姐姐!妈是瑾玉姐姐来啦!”院子里,正给花浇水的柏安宁立马丢下水壶,蹬蹬蹬跑过去开门,她听得出这是她最喜欢的姐姐顾瑾玉的声音。 柏安宁是柏青松和文姝的女儿,马上就满四岁,小丫头长得跟橡皮娃娃似的,眉眼特别精致,神奇的是她跟魏琳琅小时候有点挂相,顾瑾玉很喜欢她。 而柏安宁呢,她这边情况有点特殊,柏家住得远,也很少跟大队其他人来往,当然人家也不乐意跟柏家来往,都说柏家是地主家的狗崽子。柏安宁没有玩伴,因此她最期待的就是顾瑾玉和魏琳琅过来她家,或者她妈带着她去顾家。 “瑾玉姐姐!”柏安宁踮着脚尖打开院门,见顾瑾玉果然就在门外站着,她立马冲上去抱住对方,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