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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连忙跪下,装出着急地样子,抵赖道,皇上,臣妾不知您说的是何意思,臣妾什么也没做啊!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盛宁帝大怒,叫她与几个太医当庭对峙。 祁蓁蓁默默把自己隐在角落处,以免盛宁帝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皇上,臣妾确实不知情啊,洪太医,你为何诬陷本宫!丽妃怨恨地瞪向洪太医。 洪太医哭道,皇上,微臣不敢诬陷娘娘。确实是娘娘威胁微臣,微臣才危害公主的。 丽妃也哭道,皇上,他一派胡言,您不要被他骗了!臣妾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知道的,臣妾为您、为公主尽心尽力啊! 盛宁帝被他们的哭闹吵得头疼,眼里泛出血腥气,压不住心里的暴戾,道,够了!不要再吵了! 皇上!丽妃还要哭诉,盛宁帝一气之下踹了她一脚。 丽妃爬起来,终于感到透彻心扉的害怕,哭道,皇上饶命!只说了一句她便不敢说了,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盛宁帝暴戾地摸了摸疼痛的额头,强压自己的火气。这是他儿子的母亲,庞大杜家的女儿,他不能说杀就杀了。 你给朕滚到冷宫去!盛宁帝咆哮道。 丽妃脸色惨白,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臣妾跟了您这么多年,您不能这样而且我去了冷宫,弘儿怎么办?求您看在弘儿的面上,饶过臣妾这一次罢! 滚!盛宁帝咬牙切齿,不然杀了你! 丽妃咬咬唇,转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大殿上一时安静。 盛宁帝头疼轻了一点,看向洪太医,至于你 洪太医被盛宁帝的杀戮之气吓得不敢动弹。 祁蓁蓁想起自己的承诺,为难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跪了下来,道,父皇,洪太医指认幕后主使,将功折罪,求父皇开恩。 闭嘴!盛宁帝怒道。 祁蓁蓁低下了头。亲身经历,她才知道这个反派盛宁帝有多可怕。 只求皇上留臣一命。洪太医灰败如死地说。 没了丽妃那宛如魔音穿脑的吵闹,殿上安静不少,盛宁帝脾气也好了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盛宁帝道,便将你一家发配漠北,永世不得回来。 洪太医全身发抖,但是不敢说出求饶的话,只能低低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谢主隆恩。 都退下。盛宁帝一挥衣袖,有些难受地坐上了龙椅,闭上了眼。便有宫女上前替他捶肩按头。 祁蓁蓁和几位太医退了出来。 祁蓁蓁看着洪太医,眼神有些复杂,洪太医若他真是被胁迫,受全家发配的惩罚,是否过了? 洪太医失魂落魄道,公主不必多说了,是罪臣自食恶果 祁蓁蓁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看着他佝偻着走远,又回头看看高高的御殿,叹了一口气。 公主,红荔心有余悸道,好可怕每一次与盛宁帝相对,就像在刀尖上起舞一般,随时可能没了命。 祁蓁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如公主您还是早早嫁出去罢!红荔忧心道。 祁蓁蓁心一动,忽然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第7章 赐婚 祁蓁蓁原本是想避免自己嫁给顾珣的,可现在发现,与反派打交道如此危险,她很难不顺盛宁帝的意嫁给顾珣。 嫁便嫁吧,刚好方便她抱顾珣大腿。当然,在那之前,她要想办法减轻顾珣对自己的仇恨值。 但宫门深似海,一个公主,要见男臣并不容易。 就这样思虑着,到了年关。 祁蓁蓁提了一篮子红梅,前去惠妃的寝殿。 她之前去过几次,想和惠妃拉关系毕竟是男主的二姐,但要么被婢女婉言拦回来,要么直接被惠妃赶出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祁蓁蓁没有气馁,这次又去了。 书里在惠妃死后提到过,这位惠妃最爱红梅。 祁蓁蓁提着红梅,到了惠妃寝殿门口,恰好遇到顾珣出来。 今日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狐皮大氅,玉冠束发,看起来矜贵高雅,一点都不像刀口舔血的人。 祁蓁蓁已经好久没有能对他刷好感度的机会,乍一看见他,高兴得眼睛一亮,笑得眉眼弯弯,叫道,舅舅。 顾珣已经懒得纠正她的称呼,目光落在她篮子里的梅花山。 祁蓁蓁见状,连忙乖巧地说,听说惠妃娘娘最爱红梅,我便摘了这些许,希望她能喜欢。 顾珣看向她发间,难怪那里夹杂着一片红梅花瓣。 祁蓁蓁想了想,从篮子里挑出开的最盛的一支,娇软笑道,送舅舅一支,可好? 顾珣打量着祁蓁蓁,少女穿着藕色绒边披风,个子不高,手边一束红梅,衬得她艳色逼人。容颜是可爱的,就是行事越发奇异。 他倒是头一回知道,这还有女子给男子送花的。但他一个大男人,要花做什么? 顾珣冷冷看祁蓁蓁一眼,没理会,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