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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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尴尬的一坐一站了半天,面前的房门终于被推开,穿着白色里衣,长发凌乱的年轻公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从里面走出来,呵欠打到一半,眼角忽然瞥见院子里多出来的一个人,立刻放下手,懵了几秒:“沈……师兄?” 她这般惊讶地看着人的时候,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还带着刚起床迷蒙间的湿润,倒是跟墙角的兔子无异。 “呃。” 沈幕泽一言难尽地瞥了眼她迎风飞舞的头发,柔声道,“师弟先行去洗漱吧。” “哦哦。” 霍桑下意识点头,转身拖着脚步去水房。 她昨晚睡的不太好,先是梦见她选了外门之后作业一样都不会写,接着就是她暴露了身份, 被傅清一剑刺个透心凉,还恨恨质问她为什么要欺骗他的感情。 霍桑用冷水扑了扑脸,总算是清醒了三分,穿戴整齐之后才重新出现在小院里,看着沈幕泽: “师兄是来问我的答案吧?” “我想清楚了……我要留在外门。” 红衣公子沉吟片刻,一字一顿道。 沈幕泽有些不解。 选择进入内门或许会背负一些压力,但得到的资源和机遇却是外门无法比拟的,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必然不会选择外门。 “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你可想好了,昨日天机一门的长老还曾向门主提过你呢,似乎是有意将你纳入门下。” 玄天内门分为四支:回光、断雪、天机、定风,每一支修炼的方向都各不相同。 像沈幕泽所在的回光主医药,而天机则是倾向于机关暗器。 霍桑早在看书的时候便对玄天门的体系有所了解,那时她对天机这脉也很感兴趣—— 谁不喜欢小说里那种又酷又牛,杀人不过眨眼间的奇门之术呢? 如果没有傅清,她可能当真会答应吧。 霍桑忍住心痛,强颜欢笑:“我想好了,内门并不适合我,我觉得吧,人就该从基层做起,这样才能脚踏实地,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虽然沈幕泽对她说的话有些一知半解,但听起来似乎师弟的抱负很远大,作为师兄,他万万不能因为某些私心而让师弟还未实践的伟大理想落空。 故而他肃然起敬:“师弟,你别说了,我懂了。” 不你不懂! 霍桑的心里在噼里啪啦下着冰雹,脸上还得露出春风之态,她捂着胸口刚想说自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另一道声音。 “阿恒哥哥?” 抬头看去,正对上苏星蝶透着几分失落的神情,“你不去内门吗?” “我……” 一时间,霍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旁边的黑衣少年,莫名生出了几分心虚,仿佛自己背着正宫在外面偷偷找了小情人。 “对,我决定留在外门。” 她抿了抿唇,还是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看着少女明显失望的眼神,霍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细心解释。 “我们丫头是尊贵的公主大人,到了内门肯定不会被欺负的。” “但是你傅清哥哥不一样,你看他在心试里刚受了伤,又是个闷葫芦,你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门么?” 她声音放得轻,但足够院子里的人听清楚了。 傅清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眸色微微一荡,但只是颤了颤睫毛,并没吭声。 霍桑都说到了这个分上,即便苏星蝶再想让霍桑一起去内门,也不好再劝了。 毕竟怎么说傅清也是他们的同伴。 于是就见碧色罗裙的少女皱紧了眉头,复又舒展开来,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嗯。” “你可以经常来看我们。” 霍桑连忙加了一句。 “一定。” 少女显然还是有些介怀,但在她面前努力露出了一个微笑,“到时候阿恒哥哥可别不见我呀。” “怎么会。” 霍桑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清白,逗得苏星蝶一下子笑出来,气氛豁然开朗。 沈幕泽也不再多劝,当下便起身,说是要去内门回禀,顺便带领苏星蝶去新的住处,还不忘提醒剩下的两人:“既然做了决定,你们今日便去外门的长老那里登记,领取新的住所吧。” 霍桑应下,待两人离开,便回头对傅清眨眨眼:“傅道友听到了吗?我们终于可以分房睡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无更新,周三会补一章非v章节 超小声:可能短小 第33章 没想到霍桑的幻想落空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还美滋滋地期待着自己的小院子,连种什么花栽什么草都想好了,结果到了那里一看,得,还是两人一间,这次连院子也没了,客套都不客套一下。 她在心里哀怨地刷着弹幕:玄天门经费这么紧张的吗?钱都拿去给花蝴蝶泡妞了吗? 她抬起的脚就是迈不进去,固执地站在台阶下,活像跟牛郎分隔的织女,而门槛,就是那道银河。 傅清倒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抱剑而立,既无失望之色,也无欣喜之态。 霍桑怀疑就算房子塌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惊讶。 “傅道友,你说……” 能不能换一下,后面这半句到底是吞进了肚子里。 霍桑脑子里千回百转,说实话,跟谁住都不如跟傅清住好,至少他知根知底,也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 于是连忙改了口,友好地冲他一笑:“你愿意继续跟我一起住吗?” 傅清:…… 然后霍桑就见他用“你在说什么蠢话”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然后上前走进屋子,领了两个腰牌出来。 一个给了她,一个自己留着,挂牌上也没别的,就刻了两个数字,想来是他们的门牌号。 外门比起内门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课程,主要也就是由长老统一讲解玄天门的基础心法,然后弟子勤加练习即可。 毕竟像傅清这样已经筑基却留在外门的人没几个,大部分弟子还是以早日筑基为目标。 比起这些尚未筑基的弟子,霍桑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浑水摸鱼起来也就格外轻松。 不过就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是夜,霍桑躺上自己的榻子还未入睡,心里默数着,果然在三百秒左右的时候,她左侧的窗弦被笃笃敲响,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出现在窗外。 霍桑就那么侧躺着跟对方大眼瞪小眼了十几秒,终于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翻身下床去拿了支架支棱起窗户,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只扒在窗沿的大□□。 “你又来了。” 她抬头看看浓厚的夜色,又低下头去看它,“这次是什么?” 远远站在树林里的少女便看见那年轻公子像是笑了一下,然后从大□□那里接过了一支还沾着露水的,淡粉色的木槿花。 他又做了个什么动作——似乎是嗅了一下,才拍拍大□□的头。 “辛苦你了。” “夜安。” 年轻公子的声音顺着夜色浸入少女的耳廓,她忍不住翘起嘴角,看着他将那支木槿叼在嘴上,腾出手去关窗,然后身影消失在窗子后面。 苏星蝶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大□□返回她身边。 少女的神色柔软无比,恰如夜色,她定定看着那扇窗,许久才低低念了一句。 “夜安。” 屋子内霍桑拿着那支花,如同拿着烫手山芋,她本来也是个女孩子,姑娘家的心思怎么会不懂? 本来书里也没写过苏星蝶带着□□的事儿,她也就没留神,谁知道居然无意间…… ntr了男主? 霍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手都抖了一下,沉默片刻,转身将木槿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 前几日是小贝壳,小石头,小果子,今日却是鲜花。 她应当要寻个机会跟他们说清楚,至少……跟苏星蝶说清楚。 第二日傅清依照习惯卯时起床,转眼却看见另一边桌上搁着的花,以及双眼无神,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霍桑。 霍桑察觉到他意外的目光,勉强打起点精神:“别这么看我,虽然我平时都是巳时才起……” 她有点底气不足,“偶尔想早起一次不行吗?” 傅清看了她几秒,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能按时去早课,太行长老应该会高兴。” 他淡淡道。 霍桑想起早课那复杂繁琐的内容和长老催人入睡的声音,顿时一下子躺下,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在底下闷声:“我今天就不去了,你替我请个假,就说,就说我吃坏了肚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苏星蝶每天上午都会跑到外门来跟他们一同做早课,因着内容大同小异,她内门的长老也没有意见。 但如今察觉到她的心意,霍桑就有点下意识想先避着人了。 傅清倒也无所谓,只是皱了下眉,并未拒绝。 霍桑偷懒他见的多了,但这次她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再加上眼眶下面的青黑,好似原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