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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姑娘们都盼着能够有那么一位王子一样的真命天子。 而比较起来,公爵先生也好,吕德太太也好,他们就更加现实一点。 如果说玛丽安娜不赞成小德莱赛尔先生做她丈夫是因为觉得他不够有钱又不够身份,她认为阿黛尔可以去另博一份“前程”,哪怕给人做续弦,这样玛丽安娜也算是多了一门牢靠出色的亲戚。 那吕德太太考虑的就是,德莱赛尔夫人明显更偏袒小儿子,她在分自己的嫁妆给孩子们的时候明显是会偏心小德莱赛尔先生的,而和她打好关系有她带着更能够在贵妇圈子里活动这也是毫无疑问,对于贵妇们来说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圈子实在是太重要了。 至于说公爵父亲的考量标准,阿黛尔自己猜测了一下,除了她个人的喜好,应该也有对方身份身价的考虑,她倾向于他应是希望她的孩子能做正统继承人的。 “不过……”玛丽眼睛一转,四下一看确认没人,才在珍妮满是好奇“你快说说”的渴求眼神里,继续下去。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八卦。” “小德莱赛尔先生似乎是有固定的情妇的。”她噘噘嘴,对于幻想爱情的姑娘来说,情妇的存在就仿佛是血淋淋的事实,让人无法相信男人在面对婚姻时候的忠诚。 “他不是大学生吗?”珍妮眨眨眼睛,想想不能。 “是啊是啊,他是学生,可是德莱赛尔夫人一贯手松,给了他不少钱,你说他一个男人,要去珠宝店买女人的首饰做什么?之前谁家的佣人去街上采购可是看到了的。” 珍妮脸上的雀斑随着她的皱眉一道皱了起来,玛丽脸上也很是不以为然。 “虽然德莱赛尔夫人从未承认过,也没有点过头他的什么私生子或是情妇……”玛丽拿了个饼干,就和小松鼠似的,嘴巴嚼得飞快,咽下去了才继续说完。 “但我们都觉得,他应该养了有几年了,从他在巴黎上大学开始,这么久的时间,不管是频繁换人还是一直有固定的,都不见得是个好人……不过如果是固定的,那可糟糕了,说不定外头的私生子都已经几岁了,总觉得怪膈应人的。” 私生子的存在确实是常态,但并不代表女人们会喜欢他们的存在。 尽管法律不允许私生子继承父亲爵位和财产,但如果私生子出头了,也非常令人不适。 简单点说就是,他们成名有出息了,那家族或者他生父多半是会承认他的身份,给不给姓氏也是分情况的。 “那卡斯特拉纳夫人呢?” 阿黛尔又换了一个人问,她对这几位夫人的印象比较深刻。 玛丽眼睛微微一转,神秘地笑了。 “这我还真的知道。” “她最有名的,不就是……”玛丽拿起桌上的扇子,卖关子地扇扇,就是不立刻解答。 “和……不清不楚的吗?”她哼哼唧唧,愣是没有把最关键的说出来,珍妮听得真是恨不得跳起来捏着她领子问她,阿黛尔倒是瞬间有几分恍然,这事她之前也听说过。 “有根据吗?”阿黛尔抿唇浅笑,“这事情可不能胡说啊。” “这圈子里的八卦本来就是真真假假的,多的是谣言,但也有的是真相。就和小姐您提到的那位巴利夫人,有人说她曾经在皇宫里和三个宫廷女官一道伺候国王陛下,这种事情除了国王本人,谁知道呢……” “我又没有一万五的路易和那个资格去观看我们的国王陛下去做就寝礼。”玛丽夸张地笑笑,又忍不住跟上一句,“还好我们的奥尔良国王陛下不搞这个,还好波旁家的没了。”* 阿黛尔垂眸,无意和她们讨论此类的政治问题。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法国人,她历史又不是白学的,再加上这正好是法国历史上混乱却又追求自由自主的一个时代,她当然印象深刻,并清楚地记得,这位波旁家族的远亲奥尔良国王也没有能够长久,而法兰西注定属于人民。 家里的佣人的政治倾向都有不同,不过他们并没有左右政局的权利。 比如阿曼德就很明显,她依然痴迷过去拿破仑的时代,她对拿破仑一世皇帝陛下有一种奇怪的崇拜和痴迷,哪怕最后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国王战败了又被流放,她也依然怀念曾经那个可以让所有欧洲都敬畏和害怕的由拿破仑领导的强大法国。 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从有些怕事又敏感易哭的玛丽那里,看出来原来她对如今的这位君主立宪制度下的国王也不是十分喜欢。 至于珍妮,她就是懵懵懂懂的,阿黛尔有理由相信她压根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玛丽拿了个胡萝卜,紧紧地就把珍妮给吊住了,她还在好奇,好像猫爪子挠在心里,不知道就不安心。 “卡斯特拉纳夫人和女人们有些不清不楚的。”玛丽小声地捂着嘴巴说着。 “是怎么传出来的消息?”阿黛尔故作好奇地问,这个时代对同性恋的态度可不会好,哪怕天主教的影响力已经有所削弱,但不管是宗教还是世俗都不接受此,就算是有这样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更不要说这传得四溢飞起的流言了。 “不清楚,不过最早好像是交际花们在传,说是她去找了她丈夫的情人,做了一些……事情。”她含糊其辞,也是确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