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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隔了不到半个月,钰娴生子,太夫人居然如此阔绰的给了五百两!待遇差别也忒明显了些! 采茶怯怯抬眸,瞄见珍姨娘又红了眼眶,心口起伏不定,估摸着是动了怒,忙劝她想开些, “其实姨娘您不必在乎这些,毕竟八夫人乃是河道总督的侄女,又是贵妃娘娘的堂妹,太夫人看在宫中贵人的面上自然会优待她。” 这些话对怡珍而言,非但起不了任何安慰的作用,反倒像是一根细刺扎进她心窝,拔不出来,既疼又恼的她冷笑睇了采茶一眼,反噎道: “连你也觉得她家世好,理该被太夫人器重,我出身低微,就该被人作践?你若真有此念,大可去找八爷求情,让他许你到织霞苑伺候正主,省得窝在我这小庙里受委屈!” 怡珍字字如刀,朝她甩去,采茶吓得心惊肉跳,暗恨自个儿多嘴,扑通一跪表忠心,“姨娘您误会了,奴婢绝无此意,只想让您明白,也许太夫人并不是很喜欢八夫人,不过是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才对她特殊些。 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他想,不忍见您难过,才出言相劝,奴婢嘴笨,若有言语失当之处,还请您包涵。” 仔细思量着她的话,怡珍稍稍消气,缓了语气道:“旁人再怎么低看我,我都不在意,我只希望傅谦能对我好,希望你与我同心,我已与家人断绝关系,而今只有你在我身边,我能相信的只有你,方才不过是一时情急才说了赌气的话,并无疑你之心,起来吧!” 站起身来的采茶暗叹珍姨娘自从生完孩子之后便情绪不稳定,易怒易悲,她这日子也过得胆战心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真是太难了! 可珍姨娘是她的主儿啊!她们荣辱与共,是以她必须为其着想,思量片刻,采茶试探着道: “先前老爷太过生气才会说出断绝关系的狠话,如今这孩子都生了,若是将孩子抱回去,兴许老爷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会接受呢?” 在外吃过苦头之后,怡珍才明白自己的家有多么的温馨,虽然她也很想念自己的亲人,但那时她走得决绝,且族人大都晓得她未婚先孕,丢尽了脸面,而今再回去岂不让人嗤笑? 此事非同小可,她自个儿做不了决定,便道得空与傅谦商议之后再说。 将近傍晚之时,嬷嬷过来问她今晚想吃些什么,“老奴准备了一条鱼,八爷最爱吃鱼,不过您还不能吃辣,要不直接给炖了?” 半躺着的怡珍目光晦涩,疲惫闭眸,懒声道: “不必管他,今日织霞苑有喜,他回府后定会去那边,不会来这儿的,备下他的饭菜也是浪费。” 正如怡珍所料,傅谦回到府中,得知钰娴产子,立马赶去织霞苑看望她们母子。 彼时钰娴才睡醒,嬷嬷正怀抱着孩子立在床畔给她瞧,两人说说笑笑,她的面色尽管疲惫,但看向孩子的眼中尽是柔情。 这幅神态,是傅谦从未见过的,只因平日里钰娴对他虽和善,却无任何感情。一如此时,她听到动静抬眸看到的那一刹那,眼中情意尽散,唯有一丝疏漠铺陈开来,淡淡的与他打着招呼,仿佛回来的不是她的家人,而像是陌生人一般。 嬷嬷打岔笑道:“八爷您瞧,小少爷长得多像您呐!老奴在府中待了几十年,您出生之际,老奴也曾抱过您,小少爷和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吗?来,我抱抱,”傅谦笑伸手,接过孩子。起先他也不晓得该怎么抱,这几日抱女儿抱得顺手了些,是以今日再抱儿子便有了经验。 瞧着裹在小被中的小人儿,似乎已有了困意,眼睛眯作一条缝,眨呀眨呀的,眉毛淡淡,下唇弯弯,只一眼便能瞧出来,与他的确很相似。 心中欢喜的傅谦问起孩子的生辰八字,准备给儿子起名。名字不可马虎,他得好好琢磨才是。 难得八爷过来陪夫人,嬷嬷极有眼色的退下,将孩子抱去给奶娘。 屋里就剩他二人,傅谦在旁坐下,看向钰娴,问她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钰娴未抬眼,只因眸子酸涩,很想再阖上休息,她的双手放在锦被上,闲勾着手指,倦声道:“还好,只是有些疲惫罢了。” 实则傅谦很清楚她的性子,纵有痛楚,她也不会告知于他,只会自己默默承受,而她之所以这般,并非是因为她有多坚强,不过是因为他这个做丈夫的不合格,她才会在心墙在设下坚固的堡垒。 暗自惭愧的傅谦由衷地对她的付出表示感激,“你辛苦了!” 的确辛苦,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往后她的肩头再无担子, “你这一脉总算后继有人,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往后你无需再违心的来我房中。” 未料她会突然说起这些,傅谦愣怔片刻,并未立即应答,默然片刻才迟疑道: “可你怀胎十月,如此煎熬才为我诞下孩子,我又岂能对你不管不顾?这样似乎太过薄情。” 本就无情,又何谈厚薄?对于感情之事,钰娴看得很通透, “深情之人,必会对其他人薄情,譬如九弟,他的深情只赋予东珊,不会匀给其他人,我晓得你们两情相悦,所以不会强求你对我好。” 几句话说得傅谦甚感羞愧,忽觉自己现如今的心态有些可笑,以致于他有些进退两难,竟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便也没正面回答,模棱两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