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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蓝瑾也替傅恒捏一把汗, “我阿玛和大哥都很担心他, 奈何此事已然发生, 无法挽回, 现在只能看造化。” 苏棠很担心东珊的状况, 然而她是新娘子,这三日不可随意走动, 得等回门过后再想法子探视。 因着是大婚之喜,襄勤伯府热闹了一整日,直至日落星升,酒酣尽兴之后,宾客才散去。 一身喜服的鄂容安倒也没饮太多的酒, 微醺的状态刚刚好,回往喜房时,门口的丫鬟向他行礼,他“嗯”了一声,正准备进屋,却听那丫鬟颤声道: “奴婢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您,今日能再遇大恩人,可真是老天保佑!” “恩人”二字令鄂容安有些莫名其妙,诧异的看她一眼,但见她眼里噙着泪,情绪似乎很激动,他思量片刻,竟对她毫无印象,不由皱起了眉, “你是……” “奴婢名唤雪念,您曾在街上救助过奴婢……”提及往事,雪念心怀感念,险些喜极而泣。 鄂容安这才了悟,原来她就是当初那位卖·身葬父的白衣女子,可他明明给了她银钱,让她好生过日子,怎的她竟自称奴婢? 细问之下,鄂容安才晓得她是苏棠自娘家带来的丫鬟,当初正是苏棠收留了她,她才有容身之处。 听到此处,鄂容安灵光顿闪,怪不得他会觉得新娘子眼熟,眼尾有小痣,她不就是当年在街上痛骂他的那位姑娘嘛! 困惑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恍然大悟的鄂容安唇角微弯,信步走进喜房,在嬷嬷的指引下与新娘子共饮合卺酒。 礼罢,下人们退出喜房领赏,屋内只剩一对新人。 热闹的喜房骤然归于沉寂,苏棠有些不习惯,实则这一切都是她梦中的场景,她是真的没想到,这梦竟会有实现的一日! 明明那么想看他,她却碍于新娘子的羞涩,不敢抬眸,只将目光虚落在桌面那对燃得正旺的龙凤烛火上,想象着梦中人的模样。 鄂容安撩袍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闲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今日坐帐时,她不禁在想,花烛之夜,鄂容安进来后会与她说什么呢?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料到他竟会再次重复那句话。 他总不至于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吧?心虚的苏棠暗暗猜测着,他会这么问,大约应该还没想起来,那她还是不要承认的好,免得他记恨于她,扫了花烛夜的兴,于是她再次否认,说他记错了。 “现下无外人,你还不说实话?”为防她撒谎,鄂容安刻意提醒,“才刚在门口时,我瞧见了雪念。” 他居然能认出雪念来?那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苏棠心慌的同时又有一丝酸涩悄然蔓延, “你……还记得雪念,却不记得我?” 实则鄂容安谁都不记得,“我只觉着你眼熟,对她没印象,是她主动与我提及往事,告知名姓。” 闻言,苏棠暗松一口气,下意识抬眸望向他,梦中人成了帐中人,她忍不住细细打量着,用似水秋波柔柔的描摹着他的眉眼。 可一迎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又心生怯意,怕他追究那件往事,干脆先向他道歉, “当时年少无知,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花烛正燃,喜服在身,骤然听到这样的称谓,鄂容安不由失笑,“你唤我什么?” 懵然的苏棠默默回想了一下,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想改口,却又不好意思,面颊红了又红,终于鼓起勇气懦声道了句, “我错了,应该是……是夫君才对。” 仔细回想了一番,那尘封已久的记忆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好像一直在骂我,说什么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说起那桩误会,苏棠懊悔不已,只觉无颜面对他,“抱歉,真的是无心之言,现在你不是成亲了吗?你不会断子绝孙的,我定会努力生养,让你百子千孙。” 鄂容安本只是想吓吓她,并无追究之意,哪晓得她情急之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致于他一时怔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 瞄见他那惊诧的眼神,苏棠一反思,倒吸一口普凉气,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羞窘的她紧捂着自己滚烫的面颊,暗叹自己彻底完了! 才拜堂她就说这种虎狼之词,鄂容安定会认为她是放浪之人吧?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解释才能证明自己其实是很乖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顺口瞎说的,你千万别当真。”说到最后,苏棠已然语无伦次,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还会骂人,很后悔娶我为妻?” “这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看来你很喜欢胡思乱想啊!”道罢,鄂容安才发现她始终低着头,睫毛微湿,似是泫然欲泣,他才惊觉自己似乎吓到了她,遂敛去笑意,正色解释道: “与你说笑呢!我并未觉着你不好,平日里见多了矫揉造作,故作矜持之人,如你这般直言不讳的姑娘倒是少见,既已是夫妻,便该有话直说,不要藏掖着,我并无嫌弃之意,你别紧张。” 连她自己都觉得今晚的表现很糟糕,鄂容安居然还夸赞她,苏棠难以置信,总担心他没说实话,怯怯抬眸,下眼睫上还挂着一滴泪珠,小心翼翼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