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线阅读 - 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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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再三,最终东珊缓缓松开紧揪着他衣襟的手,没再推阻,但也没吭声,只垂首不语,心咚咚直跳,始终不敢面对他。

    女儿家羞怯在所难免,想等她亲口说一句愿意难比登天,如此这般便算是默认了吧?于是傅恒不再顾忌,微偏头,觅到她那香软的唇,就此贴覆,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后逐渐加深,甚至将柔舌探至她檀口之中,感受更美妙的香醇滋味。

    先前他都只是亲一下唇而已,尚未有过这般举动,骤然被深吻,东珊的脑中霎时轰然,空白了一瞬,又渐渐生彩,震惊的瞳孔中倒影出傅恒的容颜。

    但很快,她又阖上了眸子,只因这吻太过热切,令她无法招架,唇齿间竟不自觉地溢出一丝呜咽声。

    纵然轻细,还是被耳敏的傅恒给听到了,这声音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舞,促使他加深这个吻,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去表达他内心未及言明的感受。

    东珊整个人似乎都很热烫,下意识微微抬身,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无法形容那种奇怪的感受。

    傅恒猜测她可能动了情念,而他同样无法忍耐,灵敏一翻,将侧躺的东珊扶平,覆于下方。

    一如威武的将军争夺领地一般,提枪上阵,勇武厮杀,肆无忌惮的攻城略池,撞开紧闭的城门,迅速占领,红缨枪锋利坚韧,伸缩间直戳要塞之地,直累得她香汗淋漓,丢盔弃甲,再也无力应对这刀光剑影,轻吁道:

    “折腾这么久,你该累了吧?”

    居然质疑他的能力?他自是要更加卖力,“才两刻钟而已,怎么可能疲惫?”

    两刻钟她已经觉得很久了啊!东珊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散架,“可我好累啊!你能不能快点结束?我感觉又有些疼了……”

    难道不是只有头一回才疼吗?怎的现在她还不觉舒坦?“这都几日了,伤还没好?给你的药膏用了吗?”

    一提起那伤,东珊本就泛红的面颊越发滚烫,“才好些,你又来,自是还会隐隐作痛。”

    顾忌她的感受,傅恒也就没再放肆,依照她的意愿,尽快结束。

    当威武的红缨枪直达深处,锋利的枪头傲然颤动的那一刻,东珊被烫得脊骨紧绷,如置云巅,飘然许久才缓过神来。

    这一仗酣畅淋漓,回身侧躺的傅恒只觉神清气朗,依旧紧搂着她,静听彼此心跳的声音。

    东珊再无力挣扎,就这般歇在他怀中,心神飘忽不定。上回太过疼痛,她全程都在忍着泪,只觉那是无边的折磨。

    这一回开始时的确有痛楚,但后来当他边吻边欺时,出乎意料的,她的心田竟然萌生出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正是这种奇异感冲淡了疼痛,令她不再那么煎熬。

    若然往后都不再疼,那她也就不必再这般惧怕亲近。

    神思游离之际,隐约听到傅恒似乎还在与她说着什么,她的意识渐渐昏沉,听不大清楚,只含糊应承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怀中佳人疲惫不堪,睡得很熟,傅恒倒是没有任何妨碍,依旧能早起,起来便到院中去练武,还特意嘱咐丫鬟们不要进去打扰夫人,待夫人醒来传唤时她们再进去。

    蔷儿一听这话,便能猜到昨夜两位主子肯定是和好了的,如此甚好,她也就不必再为夫人担心。

    无人打扰,东珊香梦沉酣,直至巳时才醒来,唤蔷儿进来后,一问时辰,吓得她登时坐起,“哎呀怎的睡这么晚?你也不叫我一声,嫂嫂说来了婆家可不能睡懒觉,免得被旁人笑话。”

    蔷儿只道是九爷的吩咐,“九爷说您太累,让您多睡会儿,不必日日去给太夫人请安,说是府里的规矩,一般初一和十五请安即可。”

    什么累不累的,这话说给人听,指不定蔷儿怎么想呢!心虚东珊抬眼就见蔷儿嘴角噙着笑意,回想昨夜的那些羞人的情状,她窘得扶额侧首,尴尬笑应,

    “昨晚看话本子熬到半夜,的确是有点儿累。”

    “是吗?”蔷儿虽不爱说话,但在自家主子面前偶尔也会玩笑几句,笑看着她,故意拆穿,“原来夫人在看书啊!那怎的颈间还有红痕?”

    被蔷儿这么一说,东珊当即下帐照了照镜子,才发现颈间果然有两处红紫的印记,心下大窘的她又羞又急,支支吾吾地借口说是房中有蚊子,被蚊虫叮咬才会这般。

    明知主子在撒谎,蔷儿故意念叨着,“这就怪了,屋里可是燃着驱蚊虫的香呢!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啊!”

    “许是那香不管用,明儿个再换一种试试。”东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怨怪傅恒失了分寸。

    且说傅恒用罢朝食后去后院池塘那边溜达了一圈,喂了会子鱼食,约摸着东珊可能已经醒来,这才回往南月苑。

    一进门便见东珊幽怨地瞪他一眼,傅恒心下一咯噔,想着昨夜两人才亲热过,不至于今日就翻脸不认人吧?

    近前后,傅恒在随口闲问,“大热天你怎的还穿立领的衣裳?”

    “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干得好事。”说着东珊便将自个儿的衣领往下扯了些。傅恒打眼一瞄,方知是昨晚的杰作。当时他情之所动,只想亲近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哪料竟会留下这么深的印记。

    尤其是她生得白皙,这样的痕迹也就越发明显,但在他看来竟是十分的养眼,仿佛有种她只归他所有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