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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勾唇一笑,她要引着皇太极和多尔衮去查幕后指使人,大玉儿啊,你搬起石头,就要有砸不到别人,砸到自己脚的觉悟。 就是不知道多尔衮要是知道最爱的女人设计陷害他最爱的弟弟,会是什么态度,杀了她?饶恕她?哎呀,她迫不及待想看了。 她闭目正想的出神,白色的斗篷盖在身上,飞雪般的落花飘在白狐毛上,清灵如梦,恍如画中人。 多尔衮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他轻轻走上前,坐在榻旁,“小玉儿,你睡着了?这里凉,回屋吧。” 叶晚晚睁开眼睛,眼中凉意一片,“贝勒爷,十五贝勒怎么样了?” 多尔衮闻言一怔,而后缓缓低头,“我不想瞒你,大汗让我用两白旗旗号交换多铎。” 叶晚晚嗯了一声,“贝勒爷如何说?” 心里有些惊讶,她明白皇太极的意思,两白旗多尔衮和多铎经营多年,旗中牛录皆是两人心腹,除非两兄弟不在,否则皇太极要个虚的两白旗干吗?又不能煮着吃。 恐怕是因为她,想放了多铎,他真的愿意为了她放了多铎?叶晚晚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多尔衮声音越加低了下去,“我拒绝了。” 晴天霹雳一般,叶晚晚大惊失色,“你为何要拒绝?难道你不顾多铎的死活吗?” 多尔衮叹息一声,“小玉儿,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若是我将两白旗拱手相让,没有了两白旗的牵引,多铎更活不了。” 叶晚晚几乎要气笑了,一股怒气从胸口弥漫出来,她冷冷一笑,“呵,政治上的事情我确实不懂,当然没有姐姐懂得多,这个挟两白旗以令大汗的招估计也是姐姐想的吧。” 多尔衮一愣,确实如此,当日知道多铎被囚禁,他偷偷去找过大玉儿,想探听消息,这个正是大玉儿告诉他,绝对不能失了两白旗,才能保住多铎。 叶晚晚真是呵呵了,“贝勒爷还是大金的墨尔根代青吗?你什么都听姐姐,你就不曾想过大汗是什么人,他若是想动你的两白旗,只要告诉所有旗主,你与多铎一同谋反,你以为两白旗就能保得住你?进了刑部大牢,一杯鸩酒灭口,还可以告诉所有人,你们是畏罪自杀,坐实你们的谋反,届时两白旗压根抬不起头,很快就会被瓜分给其它旗。” 多尔衮愣了又楞,张大眼睛望着叶晚晚,这样心思缜密的小玉儿,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可是,她又说的十分有道理。 叶晚晚深吸一口气,“如今两黄旗是大汗的,两红旗也是听大汗的,镶蓝旗的济尔哈朗也是大汗的心腹,正蓝旗群龙无首,自然是大汗的囊中之物啊,六旗在手,多铎又不在,镶白旗并不稳固,若真是有变,你和你的正白旗抵抗得住?我的贝勒爷,你怎么这么糊涂?” 该死的大玉儿,居然为了镶白旗能被多尔衮接手,一点不给多铎留条活路,玛德连山洞都堵死了,而该死的多尔衮,对他的白月光言听计从,未来的摄政王比恋爱脑都不如。 这该死的爱新觉罗家族究竟是怎么回事,遇到喜欢的女人个个比白痴还蠢,比孩子还会折腾?自从她穿过来,就没一天省心过,是不是她的上个世界做错了什么,要这般惩罚她。 深吸一口气,叶晚晚语气放缓,“贝勒爷,大汗是试探你啊,他需要知道你的忠心,他应该已经知道多铎是被诬陷的,可能他想放了他,只为了找个台阶下,可就是因为你的不愿意,也许他又会起戒心,姐姐一门心思只想着两白旗,可若是你和多铎不在了,两白旗又有何用?” 多尔衮能做到这个位子,并不是蠢货,只是被心上人一番话所迷,听小玉儿一番分析下来,背上冷汗涔涔。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玉儿说得有理,大汗六旗在握,阿敏和莽古尔泰那般厉害的人物,四大贝勒之一,被大汗兵不血刃处置干净,他又算什么,拿什么与大汗抗争? 可是大玉儿为何要说那句话,难道真的如多铎所说,大玉儿已经不是以前的大玉儿,为了权势再也不顾念两人的情意? 叶晚晚一番挑唆的话说完,果然见到多尔衮神色凝重起来,不过多尔衮对大玉儿深信不疑,还不能告诉他,幕后黑手也许就是他的白月光,引着他自己去发现岂不是更妙? 于是又添把火,“多尔衮,我要给爹爹和哥哥写信,请他为多铎和你求情。” 多尔衮一愣,“为我?” 叶晚晚恶狠狠道,“多铎被牵连,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贝勒爷,你醒醒吧,姐姐不管你们的死活,我不是她,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我要去求大福晋和姐姐,求她们能在大汗面前求情,我还要去求大贝勒代善,还有豪格,他们会帮你们的,只要你们无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让多尔衮一颗心起起伏伏,这是他当日最讨厌最冷落的小玉儿,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为了他和多铎,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大玉儿,眼里只有权势。 第一次,多尔衮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他似乎做错了。 “小玉儿,我该怎么办?去告诉大汗我愿意用两白旗交换多铎?”多尔衮心乱如麻,若是多铎真的被杀,他难辞其咎。 “现在再去,不是摆明告诉大汗,你心里防备着他,去送死吗?好了,我去刑部大牢,查出莽古济为何会诬陷多铎,才能洗清他的冤屈,贝勒爷,请你去找济尔哈朗,问明白这些天有谁去找莽古济,还有,莽古济当天的供词,请临摹一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