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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 为什么要坏我好事,为什么要逼我与你为敌!” 傅斯乾不闪不避,直面迎上她的攻击, 三秋炽火大盛, 斩向被双剑护在后面的人:“萧念远,元念,你想复仇, 何至于祸及天下人, 从始至终都是你在逼我!现在收手吧, 趁一切还可以挽回。” “收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萧念远猛地抬手, 她手中长剑分裂成两柄,一红一黑,双剑交纵, 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你让我如何收手!国破家亡,兄长惨死,我亲眼看到至亲的血流遍了整座王宫,我苟活至今,午夜梦回时睁开眼,看见的都是一张张淌满血泪的脸,这种日子我过了整整四十七年九个月,昭元!你叫我如何收手!” 她眼眶中流下血水,为斩龙脉开启逆天邪阵已耗费了她大量修为,这是用寿元换来的复仇。她身上又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双剑骤然裂变出几百道剑影,每一道都有如实体,叫人无法忽视。 分剑诀,修真界中鼎鼎有名的招数,习得此招是无数修者梦寐以求的事。 想不到她竟炼成了分剑诀,傅斯乾一边抵挡,一边分神感慨,若是再修炼下去,萧念远定会成为近百年来最成功的剑修。 剑影之后,是两柄凭空出现的长剑,剑锋上还沾着鲜血,凛然的杀气宛如实质,凝聚在萧念远周身:“昭元,别挡在我面前!” 傅斯乾清楚,几次三番的警告,都来源于萧念远对原主的感情,她在几十载无法割舍的国仇家怨中,尚存了一点痴心,都奉给了原主。 只是这份痴心注定要错付了,傅斯乾暗中蓄力,不动声色地躲避攻击,尽可能的把萧念远引到风听寒的相反方向,现在萧念远已有入魔的征兆,硬拼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智取。 一个追一个躲,天上地下,两人打得胶着,都未尽全力未下死手。 风听寒冷眼看去,抑制住身体中叫嚣沸腾的怒意,将楚明安放到一旁,试着用灵力查探他的身体状况。 虽然自己能躲开萧念远的一剑,但毕竟楚明安是因为自己受的伤,风听寒最厌恶欠别人什么,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此时已牵扯了因果,他看向楚明安的目光愈冷,恨不得把这多管闲事的东西掐死。 那一剑本是冲着风听寒而去,下了狠手,纵是叶茗光受了萧念远的一击,养了几日都不见好,更不必说楚明安凡胎□□。 楚明安胸膛上的伤口一直往外冒着血水,他意识不太清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风听寒摆弄。 风听寒前半辈子就研究怎么杀人了,从没做过救人的事,此时面对奄奄一息的楚明安,又不能弄死这人,只觉得头疼不已。 “咳咳,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救救我,我不想死,我……” 楚明安满眼惊惧,心中尽是悔意,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风听寒二人发现,会挺身而出接下那一剑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谁知萧念远那剑太过邪气,他隐隐有感觉到,自己费尽心思安排的苦肉计,可能正会将自己推入了死地。 “你别说话,安静点。”风听寒被那伤口烦得不行,正扒着朝思找止血的药,猝不及防听见楚明安碎碎念个不停,心中更加憋闷,言语间也带了冷意。 风听寒在外人面前一贯是温和有礼的模样,何曾如此恶声恶气过,楚明安无法将眼前这人和刚才笑着与自己交谈的人对上号,心中惊疑。恍惚间又想起自己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连伤口的疼都不顾得,更加不爽起来。 “你!你怎么能——” 猜到楚明安要说什么,风听寒直接施了禁言术,他可不想听这多管闲事的玩意跟自己邀功,若是叫楚明安说出来了,他怕自己一个失手给这半死不活的人来个痛快。 楚明安气得红了脸,看着风听寒拿出一个瓷瓶,研究了一下就往他的伤口上倒,那药粉不知是怎么做的,和烈酒一般,甫一接触伤口,就烧得他差点跳起来。 堂堂九五之尊何曾受过这种罪,看着风听寒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恨不得回到刚才把傻乎乎去挡剑的自己狠狠收拾一顿。 这是止血药,风听寒不知道怎么治疗他的剑伤,只能先帮忙把血止住,瞥见楚明安那控诉的眼神,风听寒又笑了下:“不让你说话是为了上药方便,你喊出声音会把人再招回来的。” 言罢,他朝远处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楚明安不疑有他,当即安分下来,尽力忍着伤口上源源不断的刺痛,咬得唇都泛了白。暗自在心里嘀咕,只求这两人靠谱点,别辜负他的期望,尽快将萧念远收拾了,然后把自己的剑伤治好。 傅斯乾一边躲避萧念远的攻击,一边朝风听寒那边扫了眼,正对上风听寒看过来的视线,乖乖巧巧的小徒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傅斯乾视线又掠过一旁的楚明安,见小帝王受了伤动弹不得,不会对自家傻白甜造成伤害,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也是傅斯乾多虑了,此时的楚明安自然不能与《至尊神主》中的王朝之主相提并论,且不提现在楚明安经历甚少,单是他的年纪,就比《至尊神主》里提到的年轻了不少,小帝王如今羽翼未丰,根本翻不出风浪。 冥冥之中很多事都与《至尊神主》不同,无论是最早在比试大会中发现江清如没有陷害风听寒,还是傅斯乾带人来江阳平乱,就连原书中没有提到的萧念远之死,都一一有了补正,如今遇到楚明安,亦比原书中的轨迹提前了不止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