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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找警察？”楚绝低低的声音中带着点戏谑。 应渐辽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这不是他查我IP么……” “嗯？”楚绝挑了挑眉毛。 “结果，”应渐辽叹了口气，“这不是挺难弄吗。” “警察肯定了我的思想，”应渐辽叹了口气，“但是……警察让我找律师。” 楚绝听着应渐辽悲愤交加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低低的笑了出声。 应渐辽看向楚绝的眼神中带着控诉——这人，怎么还幸灾乐祸呢？！ 只是这眼神落在楚绝眼中，实在太像是嗔怪，楚绝看着应渐辽，眸中的眼神暗了暗。 ——这车里的空气，好像不太流通。 楚绝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扯了扯衣领，不动声色地深呼了一口气。 而应渐辽还在悲愤的看着楚绝，只是看着看着，自己不悲愤了…… 耳根有点泛红。 这张脸，确实有点好看。 荷尔蒙分子无声地在车内无规则的运动着，毫无章法地，就这样，直直地撞击在了心上。 应渐辽突然觉得，空气好像莫名有点躁热。 “这车里……有点闷。”楚绝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红，他开口，对着应渐辽说话，声音还带着点沙哑。 “确实，”应渐辽小鸡琢米似的点点头，像是终于找到了同类中人，“还有点热。” 应渐辽说完，注意到楚绝的鼻尖上的细小汗珠，眼睛微微睁大，一张脸慢慢凑近。 “天，你这比我还热，”应渐辽的语气中带了点新奇，“你这是……都出汗了？” 楚绝：…… “真的，你这出的汗还有点多。”应渐辽又向前凑了凑，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这一滴汗珠里水分子的个数，这比十万亿亿还要多啊……” 面前骤然出现应渐辽那张放大了的脸。 楚绝甚至能看到应渐辽脸上的细小绒毛。 呼吸交缠。 他垂了垂眼，手心里的汗更多了。 而应渐辽看着楚绝微微低垂的眼睫毛，又看着楚绝那深邃又完美的五官，突然有一种……想要摸一摸的冲动。 应渐辽的手比脑袋还快。 当自己的手感受到楚绝皮肤的触感以后，应渐辽才回过神来—— 完了完了。 最近自己怎么老犯糊涂？！ 这……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怎么就直接摸上去了呢！ 应渐辽有点难为情—— 自己起码要问一下，再上手啊！！ 更要命的是……就在应渐辽进行自我检讨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似的，不仅没有立刻收回来，还变本加厉地，在楚绝的脸上揉搓了一下。 最后还不怕死的戳了戳后，捏了捏。 不过……手感出奇的好。 楚绝的皮肤不像是应渐辽的煞白，但是依旧细腻，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应渐辽还好奇地摸了摸楚绝的鼻梁，然后顺着楚绝高挺的鼻梁，手移动到鼻尖的位置，轻轻地给楚绝擦掉了鼻尖上的细密的汗珠。 应渐辽：……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楚绝的脑袋上作威作福。 自己这爪子，不要也罢。 ——自己这手，怎么就不听使唤呢？！ 应渐辽觉得，自己的大脑中枢，像是完全不反应了似的，像是非条件反射般，直接不经过大脑，直接就开始做出了动作。 应渐辽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回过神来后，自己的胳膊就这么伸着，手最后停在楚绝的鼻子上，处境有些尴尬。 一时间，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气氛有些寂静。 他抬眼，悄悄看了眼楚绝的表情—— 看完，应渐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楚绝的神情依旧还是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只是那双充满磁性的浅褐色眸子里，流露出的绝对不是生气，而是—— 应渐辽莫名感觉……这种情绪，居然有点像是带着点欣喜的情绪？！ 应渐辽甚至在楚绝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约约的笑意。 而且……应渐辽居然觉得，楚绝的脸上好像还带着点“天上居然掉钱了”的不可置信。 应渐辽晃晃脑袋，觉得自己最近这眼神越来越不好使了—— 被自己捏了一下，楚绝没生气已经是脾气好的不得了，怎么可能露出这种神奇？ ——这是个人都不会觉得惊喜吧。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应渐辽眨眨眼，又仔细看了看楚绝，试图琢磨出点什么。 只是楚绝把头转了转，应渐辽看不清楚绝的表情，只看到抿着嘴唇，像是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 应渐辽只能看到楚绝优越的侧脸，和紧紧抿着的嘴唇。 应渐辽看着楚绝，这才想起来，赶紧匆匆忙忙地拿回了手，伸回手后，摁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楚绝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我错了！！”应渐辽抱着脑袋，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闭着眼睛，索性不去看楚绝的那双眼睛，心里在背着《般若蜜罗心经》，内心的碎碎念滔滔不绝。 救命。 应渐辽觉得，他以后不能跟楚绝一起同呆在一个屋檐下，也不能和楚绝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