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医生开始调时差,开始适应新的房间,新的床,新的环境,新的工作。 一天午休,同事grtner指着他的手机屏幕:“william,your wife?” 顾魏点头。 “you two have baby” “not yet.” “what kind of person is she” “she's ——good.” “you miss her?” 顾魏笑笑没说话。 顾魏说,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想念的感觉,忙起来还好,但是一闲下来,大脑一空,就会发呆。 一次下班,他同grtner一起往外走,经过街区绿化坪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被一只牧羊犬拖着跑,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grtner一头雾水,顾魏告诉他:“很像我太太,我很想念她。” 一六一 陈聪:“你最近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了么~” 顾魏:“我本来就是。” 陈聪:“少来,你幼稚的样子哥见多了。” 顾魏:“你要是找林之校,你也会成熟的。” 陈聪:“行,那我找她去了。” 顾魏:“你找死。” 一六二 和医生一起坐地铁,只剩一个位置了,想了想,决定和医生一起站着。 一对年轻的父母,隔着车厢走道面对面坐着,他们的宝宝蹒跚学步,向小火车一样,从爸爸怀里走到妈妈怀里,再从妈妈怀里走到爸爸怀里……如此重复。 忽然,宝宝半路改变路线,向顾魏冲来,然后,一下扑在了他腿上。顾魏立刻弯腰把宝宝扶住,怕孩子摔着。 然后,发现,宝宝不撒手了,就那么抱着,昂着脑袋看顾魏,看了半天,做了个介于玛丽莲梦露经典索吻和吹泡泡之间的面部表情…… 宝宝坚决地抱紧顾魏的腿,任父母拉也拉不动。 顾魏弯着腰,一只手护在宝宝的后背,一脸尴尬地看向我。 我笑:“你就当提前锻炼一下吧。” 顾魏囧得耳朵都红了。想了想,索性蹲下来。宝宝松手,站在他怀里对着他眨巴眼睛。 顾魏试着抱他,宝宝倒也很配合,一个胳膊还搂住了他的脖子。 顾魏抱着他站起来,抱了一站路,一直拿无比轻柔的声音和他交流“叔叔一会儿要下车了,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一直在我们下车前一站,才把宝宝放到他爸爸怀里。 下了车,顾魏扶了扶额:“我汗都出来了……” 一六三 我喜欢把手绕到医生脖子后面,那里的皮肤温暖光滑。 每次我一摸,医生就一眯眼睛:“我想睡觉。”那时候特别像只猫。 一次我洗完澡靠在床头看书,他洗完澡出来,往床上一倒,枕在我腿上就不动了。 “顾魏,把头发擦干再睡。” 一条干毛巾塞到我手里。 我无奈地擦擦擦,擦完:“把头发吹吹去。” 医生含含混混地嘟囔一声“困”,依旧不动。 捞过电吹风给他吹吹吹,吹完,他已经睡着了。 我也动不了,结果那天两个人呈t字状睡了一晚上。 一六四 有一次,感冒,低烧,刚好是周末休息,灌了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奇奇怪怪的梦境。一睁眼,白天,再睁眼,天黑了,再睁眼又是白天,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陷在温暖的沼泽里。 好不容易终于清醒过来,嗓子发干,叫:“顾魏。顾魏。” 医生过来摸摸我额头:“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现在是二〇几几年?” 医生一脸正经:“二零二一年。” 我看着他:“你四十了。” 医生:“嗯。” 我说:“你怎么还这么好看啊。” 医生:“……” 他说,每次我犯迷糊的时候,他就有种调戏我的冲动。囧……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 39 章 一六五 关于婚礼,虽然都是我们俩自己着手操办,但是两边家长总会给出各种意见和建议。医生和我始终是一个战壕里的亲密战友,坚持自己的原则,然后对于各种建议,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左推右挡,互相制衡。 别的事,父母倒还由着我们,但是车队的问题,四位家长加五位老人意见空前一致。 医生:“一辈子就一次,适当的铺张浪费是允许的,高兴就好。” 我:“我比较高兴的是结婚那天站我旁边的人是你,而不是接我的车队多豪华。” 医生:“那我骑个自行车去接?” 我:“行,等着,我把婚纱换成旗袍,不然下摆全得卷车轴里去。旗袍一定要高开衩的,那回头率,啧啧啧。” 医生反身扑倒…… (此处省略30字) 医生眯着眼睛看着我:“真不在乎?” 我摸摸他的脸:“我对车队这事真不怎么感冒。小时候,看到一长溜车,里面空空的,怎么想,怎么觉得灵异……咳,要么你开着你的车来接我吧,把车队的钱给我,咱们度假能多跑一个国家了。” 医生抬头思考了一下,低头在我脸上吧嗒亲了一下:“好吧,我全权授权给你,你和爸妈们商量吧。” 嘿,你倒是谁都不得罪。 一六六 我一直觉得路人甲不靠谱,但是在讨老婆这件事上,他难得的高质高效。 从s省回来,已经各种得瑟各种风骚地联系一干同学:“同志们喝喜酒了喝喜酒了啊~” 我问小草什么情况。 小草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路人甲一见到小草父母,就把房产证和存折双手奉上:“叔叔阿姨,我所有的家底都在这了。我没钱,但我有心。等我们生了娃,叔叔阿姨你们来x市帮忙带娃啊。” a君感叹:“甲哥霸气!” 小草:“然后我娘突然就热泪盈眶了有木有,说不想我待在x市就是怕我以后孤苦无依当大龄剩女,现在她说她放心了。” 我:“…………” b君问:“甲兄,一套房啊,你就这么供上去了?!” 路人乙撇嘴:“还还着月供呢好呗?阴险!” 路人甲:“哎~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套房换个老婆换个娃,贴过来一个爹一个妈(小草爸妈人极其极其好),怎么算怎么是我赚啊。” 众:“甲兄乃真汉子!高瞻远瞩!佩服!” 小草是比较认命的好孩子:“除了我,也没人受得了他了,我就当日行一善把他给收了吧。” 众人聚餐,连导师都被无耻的路人甲拖了过来,说是要做个鉴证。(导师:这年头,当个老师都消停不了,给你上课,盯你项目,管你实习,改你论文,你都毕业了我还得给你证婚……) 聚餐后一个礼拜,我的答辩顺利结束。小草也被路人甲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下学期退宿。(主任:去吧,手里有未婚女博士,我都觉得压力大) 周六,医生风姿绰约地站在我宿舍楼下,笑得极其诱惑:“顾太太,收拾东西,回家。” 路人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一六七 两个人去买鞋,听到营业员甲教育乙:“钱是谁掏啊?男的!所以还是要盯紧男的!” 转头看见我们,异口同声“欢迎光临~”。 接下来医生挑医生的,我挑我的,两个营业员都黏在他后面。 “先生喜欢什么样式?” “正式一点还是休闲一点?” “您看这款怎么样?小羊皮的……” blah blah blah…… 医生抿着嘴不做声。 随后挑中一双,转过身,发现医生手里拿着和我一样的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