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动翻译器
陈林将白色纽扣放在手掌上摸索观察片刻,没有看出端倪来,只从外表来看,泛着金属的光泽,重量也要比普通纽扣大不少。 “这是?”陈林抬起头,重新看向柳公子。 “自动翻译器,是以前一个四星级大佬利用某个黑科技位面中的技术所做成的,后来就渐渐推广开来了,带在耳朵上,可以同步翻译异界的语言。” 柳公子又笑道:“看过国际会议吧,那些大佬带在耳朵上的,用法是一样的,不过地球的翻译器那是需要人工同声翻译,咱们这东西可是自动的。” 陈林面露喜色,语言确实是几乎所有萌新穿越者面临的第一道大难题,虽然他的第一次穿越涉险过关,可如果他能够听得懂绿人族的语言,那么当时他完全可以有更多对策的。 “这东西难道可以翻译所有位面的语言?” “那肯定不可能,也不存在你所说的万能翻译器,这东西的原理其实是,事先将特定的语言输入进去,当你再次接触到这类语言时,才会自动翻译,可如果是没有储存的语言,依然是无法翻译的。” 顿了片刻,柳公子宽慰道:“每个穿越者所遇到的位面虽然不尽相同,但种族是会有重合的。这块翻译器里储存的是我所接触过的,以及陆续和别人交易过来的,总共六十种异界语言,我相信会对你有帮助的。” 帮助大得多了! 虽然和陈林预想中的万能翻译器有点差距,但其中存储的六十种异界语言也足够让他惊喜一阵子了,这也就是三星级前辈能收集这么多语言了,其他低星级的穿越者,就算有了这种翻译器,恐怕也很难短时间内收集到这么多种族语言啊。 收下自动翻译器,陈林四处看了看,问道:“就在这里说吗?” 休息室内还有其他人,不过柳公子并不以为然:“信息这种东西,只有真正需要用到的时候才是有用的,不然就只是垃圾信息,所以无妨的。” 陈林明白了,斟酌小片刻,便低声将那个世界的发展详细阐述了下,从树木种族的开端,到怪物的入侵,再到树木位面的进化,最后到世界的毁灭。 这些信息都是世界之心传递给他的,柳公子也是三星级穿越前辈,既然能够问陈林这个问题,其实也就等于他笃定陈林拥有世界之心。 显然柳公子也是有世界之心的人,所以他知道接触过世界之心,自然就会对世界之心所在的时空位面有最详细的了解。 前后说了有快半个钟头,说完后陈林喝了几大口茶水润润嗓子,再看柳公子,对方紧锁眉头似乎是在消化思索。 片刻后,柳公子又问道:“关于那些树木的具体特征,可以再详细和我说下吗?” 陈林不太明白对方究竟需要什么,不过既然已经收了别人的东西,陈林也就尽到自己的义务好了,他也不厌其烦地将柳公子感兴趣的那段信息,再次复述了一次。 途中柳公子几次打断陈林,提问了很多关于那些树木的问题,末了时,又再次凝眉陷入了沉思中。 陈林也不打扰,静静等待着。 期间休息室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当然不管是新人还是大佬,就像柳公子所说的那样,无一例外都必须要先经过例行检查。 中间在有人抽到的诗题中,居然听到了在念什么苟利,什么生死之类的诗句,让陈林颇为无语,看来出题的人还是有点恶趣味啊,动不动就想搞个大新闻。 约莫一个小时后,休息室突然热闹起来,几个人相伴出现在门口,在通过例行检查后,休息室内的众人,不管刚才是在做什么的,都纷纷起身相迎,就连还在沉思中的柳公子,抬头看了眼后,也暂时放下自己的问题,站起身来。 “天下第一大佬来了。”柳公子低声提醒了陈林一句。 陈林连忙也站起来,不过没有上前,他只是个一星级的小萌新,能够来这里也是因为柳公子的帮忙,也就不想在大佬面前露个脸什么的了,只是尾随众人之后,透过人缝观察着这个目前唯一接触到的四星级大佬。 天下第一是位小个子的男人,脸上稍显苍老,一头稀疏的短发中夹杂着不少很明显的白发,估计有四十岁左右了。 作为本次聚会唯一的四星级穿越者,只从外表来看实在平淡无奇,既没有那种肌肉快要爆炸的强壮,也没有剑眉星目的英武飒爽,看上去只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但簇拥在他四周的其他穿越者,却几乎都不自觉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每个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敬畏! 不怒自威,这就是四星级穿越者吗? 陈林深深看了眼这个男人,心中默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够到达这样的级别呢? “大家都来了吧?”天下第一的声音很平淡。 负责抽诗题的疾风剑雨连忙凑上来,将手中负责签到的本子递过去:“大部分人都来了,还差十个人没来,刚才我私聊问了下,都是比较远,还在路上的,很快就能到的。” “那例行检查呢?” “老样子,都没有问题。” 天下第一接过签到本点点头,只是象征性瞟了眼便还回去:“辛苦疾风你了,咱们就先上楼去等吧,这里有点太小了。” 众人自然纷纷跟着点头称好。 大家准备上楼时,站在天下第一右侧有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问起疾风剑雨:“疾风,有个叫风林火山的人来了吗?” 疾风剑雨笑道:“就是那个刚入群的新人吧,他来得比较早,刚才还看到他了呢。咦,人去哪了?” 他探头四处张望寻找了下,很快就从人缝中找到了落在众人身后的陈林,指了指,又转头和眼镜男说道:“喏,就是他了,听说你和这个新人关系不错呀。” “呵,蛋蛋能和谁关系不好呢?”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冷不丁地,半是陈述半是讥讽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