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有惊无险
吴正亭快速将一切准备就绪,看着卢迪,眼神陡然间变得锐利无比。 猛一抬手,双手快速掐诀,嘴中呓语不断,最后喝道:“嘛咪嘛咪嘛咪轰,幻想林土,降。” 话音一落,右手并拢的双指快速在卢迪额头一点。进而打开天眼,摄入卢迪的心魂。 卢迪先是一怔,进而垂下了头,吴正亭知道,此刻卢迪已经处在自己的幻想净土内。 看着玻璃棺材盖四周,肆虐的黑气刀风,吴正亭眼眶中闪着泪花,心一横,右手双指朝前一指,喝道:“疾。” 卢迪就像活死人一般,面目表情,木讷的起身,转向吴正亭指的方向,推倒玻璃前盖,机械般朝前走去。 吴正亭紧盯着卢迪,见黑气刀风果真如卢迪猜测一般,不伤害活死人,这才稍稍安心一些,之前过于专注和紧张,脸上渗出不少汗细,仍不敢擦去,任由它哗哗往下流。 吴正亭并不知道,此刻的卢迪并不像他想的那样,魂魄自我封闭,他具有绝对操控身体的权利。 卢迪不仅意识,还能清楚的感知到四周的情况,只是把身体的操控权交给了吴正亭。 为什么会这样,卢迪也不清楚,他以为吴家幻术都是这样。其实不然,作为千年难得一遇的安魂体,魂魄的自我保护,只是安魂体微乎其微的优点之一。 见黑气刀风不攻击卢迪,并随着卢迪的前进慢慢的让开一条道,卢迪一过,又迅速填满。 吴正亭操控着卢迪徐徐向前,来到了阴阳图的护图‘河岸’前,吴正亭已经是满头大汗,在那犹豫不决。 这护图‘河岸’并不是有多宽多大,实则是阴阳图现在是一个由黑气聚集的黑色碉堡,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吴正亭一无所知,这射出的黑气不袭击卢迪,不代表这黑色碉堡不伤害卢迪。 吴正亭不清楚卢迪这一脚迈进去会发生什么,他害怕出现他担心的那一幕。 卢迪在自己的神识之中着急的不行,可他对身体又没有操控权,只能在那干着急,他知道吴正亭为什么会犹豫不决,可这个时候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卢迪现在只能期望着吴正亭能快些下决定,他感觉虎峰已经不再了,这种感觉很强烈。 吴正亭双眼一闭,眼泪自眼眶中缓缓而下,声嘶力竭道:“疾。” 犹豫,是害怕卢迪有个万一。这黑气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两人早晚要走这一步,不是他就是卢迪,总有一个人要冒一次险,既然卢迪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决不能在最后时刻心软。 吴正亭控制着卢迪的身体大步朝前迈出,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起来了一样,就连重呼吸都不敢,生怕错过了什么。迈入黑色碉堡的这一刹是关键,只要这一步没事,那卢迪就能顺利的进入碉堡里。 只见卢迪没入了黑色碉堡之中,并未出现自己担心的事情,吴正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突然,吴正亭双眼放大,汗珠不要命的往外挤,双手微微颤抖。 心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原来,卢迪一没入黑色碉堡之中,吴正亭就感应不到卢迪的任何信息,这不正常,难道卢迪出什么事? …… 卢迪见自己身体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也是紧张万分,这是关键一步,但却最后一步,又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接下来到底怎么样,是什么情况,一无所知。 卢迪一进入黑色碉堡就发现上当了,里面空空如也,虎峰早就不知去向,这源源不断的黑气竟然是从空中吸收而来。 在阴阳图阵中能看见天空,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悬在阴阳图阵上空,伴随着雷电轰鸣之声,两道黑气自上而下,搭在两个圆柱之上,与地面好似形成一道传输回路。 卢迪一直纳闷,怎么这黑气能源源不断,好似永远用不完一般,这不符合常理,原来竟然是运用阵法,汇聚天地之邪气,怪不得不袭击活死人,原来是把活死人当做同类了。 卢迪根本不知道,他一进入黑色碉堡,吴正亭就失去了对他操控权,对他在里面的情况也一无所知。 …… 吴正亭一直在安慰自己,没有惨叫声,卢迪应该没事。 时间漫长的正常行走着,吴正亭心里慢慢的开始慌乱,开始胡思乱想,闭着眼睛,他决定,再数666下,要是还感应不到卢迪的情况,他就动用吴家禁术。 …… “走了!”一道声音把吴正亭吓了一跳,心险些跳出来。 “卢兄,你怎么……”吴正亭睁开眼睛,道。 不知何时,卢迪竟然站在了自己面前,发现卢迪身后的黑气刀风都消失了,一把推到玻璃棺材前盖,紧紧的抱着卢迪。 有些话不需要说,一个拥抱足矣;有些事不需要解释,一个眼神足矣;有些人不能错过,错过之后再也不可能挽回。 这不是说爱情,友情也是如此,越在乎就越计较,矛盾也就越多,我们应该更多的理解,更多的宽容,爱情也好,友情也罢才能更加长远。 两人许久才散开,吴正亭这才上下打量卢迪,见他毫发无伤,道:“卢兄,这到底怎么回事?虎峰被你斩杀了?” 卢迪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为什么稳稳占据上风的虎峰选择逃跑。 “没有,他跑了。”卢迪道。 “跑了?怎么可能。”吴正亭大惊。 “我也想不通,我进去之时,虎峰早就不知去向,仅留下四条铁链。”卢迪道。 “那黑气从何而来?”吴正亭道。 “说来你也不信,这黑气居然是他们用阵法汇聚的天地邪气。”卢迪道。 “难怪如此阴寒。卢兄,你是怎么消灭这黑气的?”吴正亭道。 “你看,我把之前锁虎峰的那两个圆柱打断了,然后就这样了。”卢迪指着阴阳图阵道。 “这么简单?”吴正亭诧异道。 之前束手无策的黑气,就这样被消灭了,吴正亭觉得可不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