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源血选择,再入邪神之梦(求推荐,
龙生九子: 长子囚牛,好音律,喜立琴头,因此中国古代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 二子睚眦(yázi),龙首豺身,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可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俗语说: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三子狴犴(biàn),形似虎,有威力,生平好讼。常见于古代牢门之上,震慑囚犯,民间有虎头牢的说法,是辨明是非,伸张正义的神兽 四子狻猊(suānni),形如狮,喜烟好坐,倚立于香炉足上,随之吞烟吐雾。 老五饕餮(tāotiè),嘴馋身懒,好吃好喝,常见于古代烹饪鼎器上,夏商青铜器便可见饕餮纹,为有首无身的狰狞猛兽,是品尝美味,鉴赏佳肴的“美食家”…… 中国古代,对于龙生九子的说法,常有出入,各地皆有不同,《升庵外集》与《怀麓堂集》的说法就有不同。在有些传说当中,饕餮与蛟龙并不属于龙之九子的行列,但不属于的原因,却是因为它们“邪恶”神兽,因此被排除掉了,并不是它们身上不负有龙血龙脉。 在另一个方面,龙生九子并不是指龙只生了九个儿子,而是古人认为:“九为数之极”,九阳真经、九阴真经,其意义是穷尽、无限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指九这个数字。 龙之性也,傲岸贪婪,布种天下,真要一一列举的话,别说九子,恐怕九十子、九百子都能一一举例出来。 同时,不提及时代背景就言说个人道德,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龙活跃的洪荒时代、上古神话时代,那是一个就连路边野草都有可能修炼幻化人形的黄金修行年代。 因此龙与鸡生出蛟,这并不能说明龙品味独特、审美奇异,无法化形的鸡也可能承载龙之伟力并遗留下血统,修炼数千上万年的鸡,就算不是凤凰,恐怕也是极强大存在了,其它的血脉遗留也是类似的情况,只能说龙族血脉强韧、同时又比较博爱,才最终导致血脉流传甚为广泛的情况。 在返回基地,分别感受过那九种真灵之血的威压强度后,石毅就基本确定,凭现在自身的身心强度,即便是其中最弱的一两种都难以负荷,不同于已经被削弱漫长岁月的半神细胞意识,九首之书中寄存的九种真灵之血,都精纯而强盛,是最无瑕疵的龙之源血,融合它们,会导致自身的身心皆发生极激烈异化反应,并还会与自身红龙血脉出现强烈排斥现象。 “我现在能够融合的,只有霸下、负屃(fuxi)这些较为温和的龙子之血……不,这些龙血本来就不是让我现在用的,而是让我在晋升金丹境界,生命本质升华时,进行融合的,那个时候生命升华蜕变,血脉排斥反应也会降到相对最低。” “而其中最强的源血分别是:长子囚牛、二字睚眦、五子饕餮、九子蛟龙!这四种最强源血,两正两邪,又以睚眦与蛟龙之血相对最适合我,恰好是一正一邪。” 闭关密室内,石毅轻抚着眼前悬浮,只有自己才能注视看到的九首之书,陷入漫长的思考琢磨。 囚牛作为龙之长子,龙力伟岸雄浑,根基坚厚堪称最强,但囚牛性情温和,喜音律,这却与自身的契合度太低。 睚眦作为龙之二子,性格刚烈,嗜杀好斗的属性,与石毅契合度超高,但想要融合它的源血,必然要承受极为激烈的斗杀,并且睚眦还是克煞一切邪恶的化身,恐怕会与自身修炼的诸多功法生出冲突。 饕餮作为龙之五子,贪婪无尽,欲壑难填,虽然掌握着惊人的大神通,吞食天地,是龙之九子中战力一线存在,但石毅认真思考后,还是决定不选它。 蛟龙作为龙之九子,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被排除在龙之九子的行列,但事实上它是与龙相似度最高的一个血裔了,只是蛟龙性情往往偏激暴虐,喜兴风作浪,为祸一方,因此往往被民间打压镇压,但蛟龙至少继承真龙的近八成龙力,若是可以再进一步升华进化,就可以蜕去蛟身化为真龙。 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一点是,龙之九子,指的是祖龙与其它非龙妖物结合,所诞下的强大子嗣。 而真龙,则是祖龙与其它龙族结合,诞生下来的龙族子嗣,因此蛟龙可以进化真龙这个血脉特征,是非常非常罕见的,石毅现在心里非常倾向融合蛟龙之血,这样未来更进一步时,有机会突破升华为炎黄真龙之身。那,必然是更胜龙之九子的强大。 (这个任务,只要我成功融合一种真灵之血,就算是过关了,就依然可以拥有炎黄神眷之力,作为一个座标点,在这个位面世界传播炎黄意志。但,毫无疑问的,融合的越强,我受到的“投资额度”也就越高,作为一个强大的意志,炎黄也不会损失本钱的投资我。) “因此,直到目前为止,我能够获得的最强大典籍,也不过是五毒戮仙剑(气血系丹道剑法),茅山养尸经(未推衍完成的残缺品),封神宝典(非核心秘术),吕祖秘术(辅修功法)这些不涉到根本的功法,若是这一次可以通过考验,也许未来就有机会一窥三清秘术,九八玄功这些真正的顶级功法。” 对于要被反反复复考验,才有机会被授予顶级功法这种事,军人出身的石毅觉得非常正常,因为他当兵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忠诚、实力,甚至家庭背景,方方面面都要被考查,有一方面不合格就无法进入王牌特种小队,有的时候甚至很不公平(家庭成分不好),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绝对的公平过去从来没有过,未来恐怕也不会出现,但这才是人间,才是现实。 …………… 当再一次进入“邪神之梦”副本的时候,石毅昔日建立的霜狼王朝,在维系长达数百年的残暴统治后,已经开始不断得腐朽崩塌。 不过这对于石毅来说没什么影响,霜狼王朝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最古之死者记忆中的时间线已经错乱了,尽管,在进入这个世界通过“血脉”看到一些散乱的碎片,似乎整个霜狼王朝在长达数百年的统治中,一直都在与最古死者战斗着,甚至王朝的衰亡都没少这个家伙的影子,但对于此,石毅是不怎么在乎的。 他在意的,只是不断磨砺自身之身心,达成可以完美继承龙之源血的超凡入圣之境,以此更进一步证得仙道不朽,证永恒,得自在。 迷雾渐渐散去,但黑暗依然笼罩着这个世界,虚空的低语依然在众生的耳边徘徊,并让无数怀有野心者付诸行动。世界已经开始再次滑向毁灭的深渊,火光穿过深邃的密林,被囚禁的女巫宣告她最后的预言: 旧世纪已经湮灭, 这片大陆只剩下黑暗的狂欢。 就连庇护所, 传说中的救赎之地, 也终于迎来不期而灾难。 肩负使命的庇护所之主, 唯有你能挽救一切。 在一破旧而偏僻的古代城堡,长廊上一副油画,还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可惜,城堡角落里积累的尘埃,蛛网,无一不说明居住于此的主人,已经陷入经济的窘迫之境,别说贵族的体面,他啊,甚至已经无法再雇佣足够的仆人了。 主卧室上的大床,一个少年正盖着被子呼呼酣睡着,只是,从他不断皱眉、不断摇晃的头颅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做什么美妙的梦,只是一时也挣不脱那梦魇的束缚罢了。 “啊……” 终于从脑海中的混乱画面,解脱出来,金发少年脸颊上尽是汗水的大口喘息着,他也说不明白自己刚刚都梦到什么了,只觉得很黑暗,很可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将自己拖入无尽的深渊当中。 克劳德·阿法尔,霜狼帝国太祖亚诺?阿法尔陛下第四十八代玄孙,不过,虎父尚且会犬子,更何况是四十多代后的玄孙,祖先的英雄之血,早就被淡化得近乎于无了。 有的时候,克劳德也会像其它身负阿法尔血统的子嗣一样,有些懊悔于自身的颓废堕落,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勤练一下武技。 但,努力了未必能成功,不努力一定很轻松,尤其是对于一位此生都不愁吃穿的贵族来说,虽然皇室已然过于庞大了,以至于外围成员现在已经远远不如实权贵族,但一辈子的吃穿用度,还是不成问题的。 “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激烈的快感传来,克劳德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紧接着,一个同样有着金色短发,穿着黑白相间女仆装的女孩,从克劳德的被子中缓缓爬出来。 “真是的,不用这个法子,少爷怎么都叫不醒,坏死了。”虽然这样抱怨着,美貌女孩注视着少年的眼神中,满是倾慕与深爱,克劳德·阿法尔什么都不行,可以说是毫无才能,就连封地都被甩到荒僻至极的荒芜边境,但有一条,克劳德·阿法尔却是继承了太祖亚诺?阿法尔陛下的俊美容颜的,仅仅只是那恍若自画中走出,神子一般的外貌,就足以让世间大多数少女春动了。 “哈哈,我的卡桑卓,少爷我真是爱死你了。” “啊……哈哈,别闹,别闹,费诗雅特姐姐是让我过来叫你起床的,别再闹了,哈哈哈哈。”脸红心跳,一边喊着不要,身体一边变得犹如水一般柔美。 有金发女仆装少女卡桑卓这样的女仆,也真的难怪皇室子弟很难用功,很难再诞生出杰出之人,这种事单纯怪贵族子弟吗?也不完全都是他们的责任吧。 “哼!” 就在少年少女逐渐玩得越来越过火时,耳边突然传来冰冷冷的哼声,大床上的克劳德与卡桑卓突然就身体僵住了,两人一齐的一点点侧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银色长发女孩、神色冰冷的站在门口处。 费诗雅特,管家之女,同时也是照顾克劳德多年的女孩,如果失去了她,克劳德甚至都无法独立生存。 “卡桑卓,我叫你来叫少爷起床,你就是这么叫的?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们恐怕晚餐的时候才会离开这间屋子吧?” “姐姐,对不起,都是,都是少爷欺负我。”腹黑的猥琐小萝莉以小手捂着脸颊逃出去了,只留下一脸委屈之色的克劳德,在费诗雅特那足可以冻死人的冰冷目光下,战战兢兢。 “哎,少爷,我们这一支已经衰弱到就快要无法保留姓氏的地步了,作为阿法尔皇室最为纯血的一支,如果我们连祖先的姓氏都无法保住,那以后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死去的老爷们?”虽然费诗雅特姐姐无比的美貌,克劳德也一直尊敬喜爱自己这个姐姐,但少年没有谁是喜欢被说教的,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 当然,更多的恐怕是自觉那根本就无法承载的巨大责任。 “爷爷玩了一辈子,年老了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恢复家族荣光了。父亲玩了一辈子,年老了的时候突然就把恢复家族荣光的任务交给我了,我也想做到啊,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纯血的一支,所有有阿法尔这个姓氏的人,都说自己是最纯血的一支,说其它人是骗子,但其实谁能证明啊,亚诺?阿法尔太祖陛下,那都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人了。就算他现在重生,我都不觉得他还能做成什么大事了。” “自己做不到,就认为所有人都做不到,你这样的作为,与一个懦夫有什么区别?”费诗雅特,是最喜欢阅读《亚诺?阿法尔战绩》最崇拜这个王朝创建者的人了,因此克劳德虽然污辱的是自己的祖先,但却激起银发女孩极大不满,话语不由得就加重一些。 “好,好,我懦夫,我无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本事你去振兴这个家啊!”恼怒的少年,在争吵过后猛地摔门而去了,只留下身后似母似姐照顾自己多年的女孩,脸色苍白。其实,费诗雅特与克劳德也不过年长三岁而已,但是这些年来,她对于这个家却付出太多太多了。 “费诗雅特,21岁,职业:魔法师,天赋资质b级。特注:继承父亲(老管家)遗志,拼尽自己全力守护阿法尔家族的女孩。” 克劳德·阿法尔神色慌张得往外面走着,但他所遇到的每一个人,头上都闪烁出这样一排文字,这让少年完全慌了,似乎是因为刚刚的争吵而气血上涌,克劳德此时此刻只觉得耳边嗡鸣,似乎大脑中的血液都在急速的流淌。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奔跑出破败的城堡,拼尽全力向远处跑去,全身都似乎开始发烫、燃起火焰,哪怕这一刻的城堡外面开始风雨交加,黑云笼罩苍穹也再顾不得了,一路奔跑到湖水边,只觉得身体热得就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因此少年一下就将头扎入冰冷的湖水里,憋气很久的时间。 “呼呼呼呼……”终于,憋不住了,抬起头来,克劳德·阿法尔喘息着看着他面前的湖面,而在他面前的湖面中,不断闪过的却是卡桑卓、费诗雅特,以及自己不断惨死的画面,在这些画面当中,黑暗笼罩于大地,各式各样的恐怖魔物,肆意杀戮吞噬着平民们。 “谁?到底是谁!我不要看这些画面,我不要看啊。”当站立起来,克劳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穿着斗篷的人影,出现在大雨当中,他的面前。 “你是谁?” “我啊?” “我是石毅。当然,你也可以称我为亚诺?阿法尔。”那穿着斗篷的人,缓缓走到近前,他一边摘下头套一边缓缓地继续言道:“当然,你叫我克劳德·阿法尔也没有错。” 当这个男人完全摘下头套的那一刻,金发贵族少年克劳德完全崩溃了,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外貌长相,居然与自己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想到半神细胞积蓄一定力量后,居然强到这种地步,连‘胎中之迷’都创造出来了,你几乎无法醒转过来。但现在你依然还是你,如果你拒绝我,我想你还可以幸福的生活几年,你可以娶卡桑卓,可以娶费诗雅特,你们甚至还会有好多好多个孩子,你们可以生活的很幸福……” “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被战火毁掉。看着卡桑卓死在我面前,看着费诗雅特姐姐把孩子推给我,让我逃走,最后眼睁睁看着一个一个孩子死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并没有等那个斗篷人全部说完,克劳德·阿法尔就已经把脑海中闪过的讯息画面全部都言说出来了。两人本是一体,因此存在着某种玄妙的联系,克劳德·阿法尔可以确定这些画面是很可能实现的。 “抱歉,按照六爻秘术的推衍,这些就是未来,这个世界虽然看似很真实,但变数变量太少了,尤其是当‘最古之死者’的力量完全压过我们时,未来就已经被注定,想要在那样绝望的未来中找到一个美好结局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斗篷人站在那里,如是而语。 而少年则跪在湖水前,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混合着热泪砸落进湖面,激荡起涟漪不断扩散。 克劳德·阿法尔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只想守着自己这份单薄的领地,只想守着自己的卡桑卓妹妹与费诗雅特姐姐,然后三个人生好多好多孩子,一辈子好好的生活。现在的领地虽然贫穷偏僻了些,但只要不和外面的那些贵族打交道,混个富足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就是亚诺?阿法尔,原来,我就是亚诺?阿法尔,这样,这样至少费诗雅特姐姐会感到开心吧。” “……………来吧,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很清楚的,凭我,赢不了那个家伙。” 雨,渐渐平熄了。 斗蓬人,走向了克劳德。谁又敢说这不是牺牲呢,就好像,转世重生之后,不得不选择将现在的自己交给前世的自己一样,虽然有些人认为一梦一醒便是一生一死,但同样也有很多人认为,今世之自己方才今世之自己,前世的我后世的我,都再非我。 两人之身影,交汇相融。 (半神细胞,在这段时间积蓄到的力量,远远比我想象中更强,创造出这个世界的转世规则,以胎中之迷法则束缚我的精神意志进出。好在,我依然是我,在确定自己看到的未来是真实不虚之后,可以做出任何决断选择,哪怕“杀死自己”。) 克劳德·阿法尔的记忆流,涌入到石毅的记忆体系中,这种自我战胜,甚至令石毅心灵精神的力量,都因此变得强大许多。 只是,作为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堕落贵族,克劳德·阿法尔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五内皆虚,虽然凭借着年轻气血充盈旺盛还没有什么病症,但凭这样的身体,就连石毅都发挥不出多少的战力,想要修炼成丹道人仙,也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以这具身体来修炼《死黑降神咒》,感悟一下枯荣幻灭,焚髓燃血之力。)在基本适应自己新的身体之后,石毅开始往城堡的方向赶回去了,因为如果自己所料的不错的话,如果自身未能战胜自身,那么最古死者也许会给克劳德·阿法尔几年的好日子过,然后好在收割的时候,给对方以最极致的痛苦。 但若是自身战胜自身了,对方的行动脚步也会加快,这是一种冥冥中的关联,哪怕最古之死者并不知道石毅的意志到底降临在这个世界哪个角落了。 ………… 此时此刻,破旧城堡内。 “你凭什么那么骂少爷?你不过是一个管家而已,少爷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了,你现在把少爷骂跑了,我要去城里的贵族评议会控告你!” 因为克劳德·阿法尔冒着大雨跑出去,哪怕卡桑卓与费诗雅特已经发动所有人手去寻找,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回人来,同样是满身湿透衣物的卡桑卓骂着费诗雅特。 小情侣之间情感浓烈,现在克劳德找不到了,卡桑卓不管不顾的连一直极为畏惧的费诗雅特都敢骂了。 而在这个时候,也刚刚坐外面寻找回来的费诗雅特坐在那里以手抚额,根本就没有精力理会发狂的小萝莉,她只想喘息一会,然后接着再去寻找。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女仆们传来这样接连叫喊之声,城堡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女仆,甚至连体力活都是有壮妇去做,倒不是因为克劳德的特殊爱好,而是费诗雅特决定的,因为在中世纪,生产力主要以体力劳作为主,因此女仆远远比男工要便宜太多,更何况相比许多男工的惫懒,这个时代的女更加珍惜工作,也更加便于管理。 事实上,拥有姐姐费诗雅特与妹妹卡桑卓这两块心尖肉,对于手粗脚粗的村妇,克劳德也没有多看两眼的兴趣,城堡里只有一位老迈的园丁与残疾的车夫是男人,但他们是不被允许进入城堡的。 “少爷!” 在脸色极为苍白,周身完全湿透的克劳德?阿法尔走入进来的时候,直接就被卡桑卓肉弹似的猛扑过来,几乎撞倒了。 然而他哄了哄卡桑卓,亲了亲小姑娘冰凉一片的额头,然后就走到费诗雅特的面前,注视着姐姐双眼道:“姐姐,我错了,你说得对,振兴阿法尔这个姓氏是我必须承载的天赋之责,还请你以后,依然支持我,辅助我,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堕落懈怠下去了。” 有的时候,软刀子比硬刚更让人心疼,尤其是对费诗雅特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孩来说。 随着克劳德的话语,银色长发的女管家背过身去,但却在半晌之后控制不住得双肩微微抖动起来,明显是在哭泣。 见此,石毅用眼神示意一下莱在自己怀中的金发小姑娘卡桑卓,卡桑卓撅着嘴是有一些不乐意的,但终究还是小跑着走过去,拉着费诗雅特的衣袖开始撒娇卖萌起来,在这个方面她却是很专业的。 同时,石毅发现在自己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排文字:“卡桑卓,16岁,职业:牧师,天赋资质d级。特注:因为拥有牧师天赋而被收养女孩,性情活泼贪玩,信仰慈爱之神。” 无法完成龙之传承任务,那么哪怕获得再多的魂力,石毅也无法再提升自身职业等级,他之前积累的炎黄功勋已经近乎耗尽了,若是无法成为锁定这个世界的座标点,炎黄意志也不会再进一步追加投资。但剩余的一些残留余韵,却因为少量而变得灵活,尤其眼下这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因此反而产生种种奇妙的效果。 至少现在,它可以让石毅看到每一个人身上的讯息,甚至于天赋资质。 夜晚的长桌上,胖胖的仆妇正在进行分餐,厨娘领着她的女儿游走在餐桌周围,为每个座位分配着食物。 石头方厅的小桌上,就只有克劳德、费诗雅特与卡桑卓三人,但在石阶下的长桌上,则是家族现在为数不多的仆人们。 厨娘将含有烤猪肉、火腿、茶肠、酸黄瓜和鲜蘑菇的肉杂拌汤盛到了每个人面前的汤碗中,又为每个人的餐盘内放入了烤马铃薯、炖豆子、煎鸡蛋,又在另一个餐盘内放入了小牛香肠、芥末血肠、以及腌肉,在这个时代来说,这样的晚餐可谓是极尽丰富了。 这让所有仆人们都有些狼吞虎咽,无比珍惜眼前难得的美味。 “少爷,费诗雅特姐姐很开心,平常她才舍不得拿出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呢。”作为主人,小圆桌上的菜肴比下面的还要更加丰盛一些,甚至有柠檬蛋糕以及布丁奶酪。 因此,嘴馋的卡桑卓也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是怎么生气的了,凑到少年克劳德的身旁,这样窃笑。 “卡桑卓,我觉得你最近实在是太过懈怠了,今晚把祭文抄录加倍吧,多换些钱回来补贴家用。”费诗雅特冷冷的言道,瞬间就把窃笑卡桑卓脸上的笑意完全冻结住。 “姐姐,我是亲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你不知道教会的祭文是有多么难抄吗?只要错一个字,只要错一个字整篇祭文就完全废掉了,我抄一篇就已经头疼死了,呜呜呜呜。” 卡桑卓是所有人的开心果,方厅石阶下面的仆人们看到她抱着管家费诗雅特的大腿哭诉,顿时间都笑得不成了。 费诗雅特曾经是极有天赋的法师学徒,本来克劳德的父亲老爵爷也是想要培养她的,但随着家族越来越衰弱,最后实在培养不起一个法师了,费诗雅特只能中断学业。 因为导师怜爱她的天赋才华,那位导师甚至提出只要费诗雅特愿意退出阿法尔家族,就可以为她代为支付修学费用,但费诗雅特和她父亲一样死脑筋,连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 这些年来,若不是费诗雅特一直全力维持着这个家,别说现在这样的小有家底了,恐怕克劳德?阿法尔早就成了破落贵族,除了一个贵族头衔以外,一无所有。 在无法再保留原有领地的情况下,也是费诗雅特拍板下定决心,卖掉原有的领地,把家族根基从大城搬到这偏僻荒芜之地来,虽然日子过得苦一些,但至少可以让少爷远离那些荒唐堕落的贵族子弟,女孩子受家庭的影响很大,男孩子则受环境的影响很大。 凭借着管理才能与一定的法师实力,阿法尔家族的这一支才在这里驻扎下来,并建立起一定的权威,荒野之民,拥有的可不仅仅是“淳朴善良”这一种禀性啊。 就在城堡之内,气氛高涨,所有人都心情颇好的时候,外面雷雨声中,突然传来阵阵的异响:“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门?谁会在这种时候来啊?” “我去开门。” 厨娘的女儿奔跑着过去,将门打开了,然后,就传来了一声尖叫:“啊!” 所有人都因此站立起来,包括克劳德、费诗雅特,卡桑卓三人,其中费诗雅特背负的手指间,还跃动起一道道幽蓝色的电弧。 “怎么回事?” “这里,这里趴着一个人。”厨娘的女儿香妮在初时的恐惧后,善良的性情占据上风,跑过去把那个身上染着血的男人从雨中抱入城堡内。 这是一名粗野强壮的男人,穿着皮衣,只是满身都是鲜血,背脊处还有一道可怕的伤口在不断往外渗血,克劳德石毅走近之后,见到那道伤口时,眼瞳一扩,眼睛却微微眯起来。 (刚刚感受到我成功降临,就立刻动手了。哼,反应得真快啊。) “脱去他的衣物,清洗伤口,然后给他止血,卡桑卓好好回忆你之前学过的神术,可能需要你施法救他。”费诗雅特上前有条不紊的下令着,顿时就镇住了场面,让所有仆人都不再那么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