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一个个巨大的竖直光柱状态的蓝色发射台如同刺猬般密集的竖立在航母战舰上，每一次微弱的光波从光塔尖端射出。就是一家筷子战舰起飞，一个个极其快速微不可查的波纹在太空中做着超越光速的大迂回，对依然是正常物质状态，光速巡航冲锋天将，一直保持速度优势。 一个巨大白光在自己左侧身边爆炸，周晓阳的思维警戒程度一下子调到了最高，一圈圈扩张球状态冲击波瞬间在左侧如同吹气球一样扩张起来。 对于大思维者来说这种冲击波并不是恐怖的，周晓阳按照以前的战斗经验快速偏离爆炸核心方向，冲击爆炸的威力随着白色光球的扩张呈几何下降。而这个冲击波构成的白球扩张速度从爆炸核心喷发六十公里后就会下降至光速以下。然而白球冲击波对正常防御下天将系统有效杀伤范围是在0.3秒半径。 也就是说零点几秒的反应，周晓阳就能避开这个大片常规杀伤范围。除非空间炸弹密集投掷。这种散点轰炸并无法对大思维者造成大片摧毁的效果。 但是如果要保持轰炸密度快子战机就同样要保证密集队形。三分钟一个快子战机集群共三万架战机，这些虚影的战机对另一个小队实施覆盖式轰炸，效果拔群。整个三十光秒方圆的空间中，大思维者一个三千人的攻击梯队遭到毁灭性覆盖性打击。这三千人的梯队在混乱的粒子洪流中十不存一。 但是这三万架快子战机统一轰炸的过程中，也遭到了跃迁导弹集群的反击，网状的巨大轰爆网络阻挡了快子战机的回去的道路，三万战机在同样的手段下，近乎全灭。差不多只有四百多个虚影状态战机返回。 这种损失对双方来说都是惨烈的。从数字上来看谁也没有赚到。生命只有一次。在这次剧烈的交换中舰载机少有组织这种规模的轰炸。前线一线战机驾驶员不希望，至于航母指挥者也不希望，毕竟三艘航母只携带了两百万架战机。一次对一个方面小股敌人突进敌人实施覆盖性轰炸，轰炸不了几次。 所以现在光波四溢星空战场上出现了这种较为松散的轰炸。然而这种轰炸同样具有威胁性。空间崩溃炸弹的杀伤力并不只有冲击波。爆炸空间中众多空间崩溃后四周空间陡然向着中央收缩，会出现空间褶皱现象，也就是俗称空间裂纹。 这些从爆心中衍生，产生的条状空间崩塌现象，如同闪电一样不规则在空间折叠衍生。所到之处强大的能量撕碎一切物质。而且远远比冲击波那种球状扩张爆炸的速度要快，在爆心衍生至三光秒外的速度高达三十倍光速。衍生范围高达十光秒之外。更重要的是这种空间裂纹出现的路径受到引力干扰，引力越大的地带越吸引这种裂缝延伸过来吸收能量。空间崩溃炸弹是原理是消耗空间的，而裂纹的产生是空间崩溃炸弹周围坍塌的空间需要弥补，而引力越大的地方束缚的空间高于其他地方。所以裂纹当然优先延伸到有物质的地方。需要那里略比其他集中的空间填补崩溃炸弹中央的空缺处。 也就是说一阶大思维者有时候可以轻松躲过冲击波伤害，但是往往会被这种飞来横祸击中。超光速飞行必然会遇到这种烦人的裂纹拦路。周晓阳避开了空间中闪现光带。对这种场面，周晓阳有点似曾相识。要想在当年征战空间，工业化战场上也是这样炮火横飞，致命的弹片飞舞。 眼下的空间战场上被迫让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场景是何等相似。当然也只是相似，周晓阳发现自己害怕了，对死亡的恐惧，从没有过如此剧烈。 自己的感知开到了极限，各种突入起来到来的危机，一直提醒着自己要规避，而规避的最佳运算结果就是停止冲锋。周晓阳的感觉自己的战斗一直在受到各种恐惧的动摇。这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在征战空间中只有疼痛，在让人受不了的疼痛，周晓阳都熬过来了，在被烈焰焚身，动能弹碎裂身躯巨大的痛苦袭来的时候，周晓阳始终对自己说：“忍下来，这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一切只是试炼死不了的。”可是现在能用这种理由勉励自己吗？ 陈智那位大叔死亡了，在周晓阳眼皮底下死亡的。那位大哥对周晓阳非常照顾，在数次行动中提醒了自己致命的缺点。却是在被一道裂纹吞没。 周晓阳的计算中这道裂纹原本是冲着自己来的。当时被四道裂纹锁定的自己本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但是随着一道引力场主动扰动，四道裂纹偏离了方向，那个扰动源，陈智却没有躲过扰动后的结果。 陈智死亡后，周晓阳陡然感受感受到一种一种绝对不可接受的感觉出现了。然后在下一道裂纹逐渐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硬生生的的逆转了这种这种难受的状态。 随着周晓阳的继续冲锋，一道道散落的裂缝陆陆续续的带走了三十位曾经熟悉的战友，当周晓阳的队伍挺近入航母战斗群两光分钟内的时候。 孙晟发现自己的重重安排没有挡住这个队伍的推进，逐渐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突击队伍上，似乎迫不得已，孙晟对星空尚且遨游的十二万快子战机下达了强制性军令。一旦违反强制性军令航母将不接受快子状态的战机返航。无法返航的战机速度将越来越低能量化，由于质量是虚数，其速度也会由于失去能而越来越快，直至在宇宙中结构崩溃。 星球大的战舰如同末日嘶吼一样，散发出快子电波，对准周围的战机群下达了强制攻击命令。蜂群般的舰载十面包围的向着周晓阳所在的队伍撒过来。 压力越来越大，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也就是绝大数正常人的反应，逐渐开始麻木，开始按照自己固有思维处理，不追求成功一切开始当成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是我做了，失败了，也是我做了。未来的无论是什么结果我没有遗憾了。 但是还有一种，抗着压力，继续尽自己全力追求，没有最后，只要自己在就去尽一切可能去尝试。只承认自己过去计划的失败，但是绝不承认现在的自己失败。 一切恐惧都是害怕自己失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主神世界设计者核心一问。 股票失败跳楼者，看重财富，当财富陡然失去的时候，自己定义的生命意义就不存在了。 殉情者的答案是爱情，自己生命的另一半离开自己，生无可恋。 享乐主义者的答案是升官发财，并且认为这是人生核心追求，一旦他们被刑讯逼供，感觉到生不如死的时候一切都招了。 周晓阳的一路上的来的恐惧都是思维中大量所谓的“人性”面临最后终结时，期望动摇周晓阳自己核心追求的反抗。这种最后终结的恐惧，是征战空间中永远训练不出来的。因为征战空间不是主神空间永远不会主动杀人——除非你疯了自杀。 爆炸的大网拉开，周晓阳高度运算，似乎已经推演出未来的发生。自己这一队伍在即将在恐怖的火力下湮没。似乎一切都无法抵抗，无法违背。 战机投下了崩溃炸弹，而大思维者也发射了跃迁导弹，攻击的时间转瞬而逝，下面就是双方迎接烈焰的考验了。 在自己周围一光秒内七个爆炸点剧烈爆炸的一刹那周晓阳的探测系统扫视周围剧烈演变，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似乎瞬间卡了一下，然后似乎意识中什么惯性系统被突破了一样。 一号方案，死亡，略过，二号方案死亡，略过。……数十万个自己编写的思维模块，一次次模拟的结果是死亡。统统被略过。不带任何悲哀情绪的略过，似乎这些方案死亡结果不是自己一样。 在周晓阳体内，原本闪烁频率较慢的量子现象一路走高，这种蕴含意志的量子信息一直支撑着周晓阳战胜一切思维上冲突，犹豫，一路勇敢到这里，直至刚刚一刹那，跳跃的阀值被突破了。一切对当前生存无用的情绪，被强硬判定为无用。这是一场镇压，瞬间自我对一切杂念的镇压。 冲击波缓慢靠近，周晓阳的分析越来越快，终于他动了，一条初步方案被设定，周晓阳的天将系统在空间中开启了最大防御。 在这零点一秒不到时间中，七道光波即将收束撞击，而周围五光秒的范围，上千个爆炸核心肆意飞射的空间裂缝也将重重叠叠的绞杀过来。 然而这一霎那，对周晓阳来说似乎拉长了。一束束裂纹被微弱的引力牵引。在空间中纠缠在一起形成新的一连串微弱的崩塌爆炸点。这些一连串的爆炸冲击波恰好聚集在一起削弱了，大爆炸波纹的冲击力度。 石破天惊的覆盖性轰炸，在星空中制造一片耀眼的地带。 孙晟看了爆炸边缘迅速飞离的残存大思维者，有序的另外两拨舰载机战斗群对这只参与部队实施轰炸。 信号的指令刚刚下达。出乎所有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在爆炸中央空间尚未消散的，遍布能量肆虐的空间中。一个点飞了出来。 死里逃生的周晓阳感受到身躯中原本感觉不到有序跳跃的量子信号频率。在战前所有一阶都被加载了隐形二阶操作系统。一旦控制力，反应能力到达条件。便可以操作。 不过周晓阳情绪中有些诧异。因为自己体内的是两套操作系统。在诧异中，周晓阳开启了第一次空间跳跃。携带残破的天将系统（残留一吨。）直接从前来补刀的舰载机群体下消失。留下了微弱的空间波动，似乎无形的嘲讽已经完成四百个投弹的快子战机。 只有前线的快子战机探测到了这些微小空间波动。而远在战舰内部指挥的孙晟确定爆炸完成后，已经瞬间将注意力切换到其他战场。 探测到微弱空间波动现象后，第一时间不敢确定，而是纷纷与僚机发动交流。等到他们交流的信息完成，并且再次传达给后方的时候。 周晓阳已经站在了航母上面，感受着巨大战舰表面1米每秒平方这个媲美自然大型卫星星体表面的重力加速度。 巨大的平滑光亮的银色舰体表面，如同光滑银色的大地，映照着星空战场上密集的闪光。周晓阳托起掌心，一个光球在掌心形成然后，陡然扩张。一阵剧烈的信息沿着强烈的信号波动扫荡整个恒星系。 这个信号的频率是，大思维者星海战斗的冲锋号。星辰大海曲的前奏。冲锋号在敌人核心战舰上响起。震撼了战场上依旧战斗的每一个人。 而这艘航母战舰上指挥控制的孙晟，脸色大变。身体不由控制的颤动。 第七百三十九章 火种 再强壮的壮汉也害怕被注入毒品，因为毒瘾爆发后身躯就不受控制了，星空上强大的战列舰理论上可以和遨游战斗，但是任何一艘战列舰可以被虚凌强者在内部破坏。 孙晟的战舰不是战列舰，仅仅是一艘航母而已。当周晓阳潜入后，战舰上大片发射战机竖直的蓝光方尖塔，被炸毁。造成的后果是大片星空上舰载机在三十秒内失去指挥。由这三十秒内，四个梯队共计一万八千人渗透入周晓阳所在的战舰。战斗在战舰内部打响了。两分钟后，该艘战舰通道七条大型主通道，其中三条被彻底炸毁，钢铁机械的走廊中到处是扭曲的褶皱。破碎建立的断裂带。而其中三条此时充斥着双方机械装甲的混乱战场中。 孙晟面前操作系统键盘上到处都是红色。一旁金色头发的美女人工智能程序浮现在大厅上，伴随着该艘航母战舰完整的投影状态，立体投影上的战舰已经大部分是红色唯有头部中央一个巨大的水晶结构是蓝色地带，说道“七十六个副脑区域均被失去控制，战舰百分之六十二的能源体系无法连接，百分之九十六的控制区域失效。主脑区域安全指数下降为红色级别，建议启动主脑区域自爆。有效白洞建造时间为四十二秒，正在准备进行时。” 孙晟的陡然看着自己身后，伴随孙晟的回头，巨大墙壁变得通明起来。如同玻璃一样，一个巨大的蓝紫交接长达七百米纯净水晶晶体浮现在眼前，而这个水晶内部一个耀眼的白点正在形成。 孙晟对这位人工智能厉声：“艾丽娅，你在干什么？”话音刚落孙晟感觉到战舰正在动荡，在战舰体外四万艘舰载机从战舰附近掠过巨大的轰炸在战舰周围炸响。由于航母的结构稳固性这一次攻击没有只是让战舰体内轻微摇晃。 而在战舰可以看到原本光滑的战舰表面，已经坑洼，三级材料，这种凝核强者制造法器的材料。被奢侈的铺在战舰表面上。而此时在高温冲击波打击下。融化城一滩滩一圈圈，就像大雨在岩石表面留下的水痕一样。 孙晟想到了人工智能的尿性，立刻搜查了战舰下达指令的历史记录。孙晟脸上漏出一阵惨笑指着这个美丽的智能投影说道：“进入最后决定的时候了吗？”美女人工智能冰冷的说道：“三个月前，大批人类叛变帝国，所以帝国对我们的程序进行了轻微的修改。” 孙晟从光团指挥台下走了下来，说道：“所以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仪器防备，是吗？”人工智能艾丽娅看着孙晟说道：“按照我的程序，你们人类处于不稳定状态。而帝国对任何叛乱的迹象是零容忍。舰队已经进入自毁倒计时，指挥官阁下你还有三十秒逃离。” 孙晟摇了摇头：“外有敌人攻击，以及舰载机集群轰炸，我逃亡的概率有多大。”艾丽娅立刻释放了一个概率曲线光图，这个曲线非常低，而且时刻变化趋近于x轴。一个红点随着时间逐渐移动，距离x零轴越来越近。孙晨看了看那个微不足道的逃生线路。闭上了眼睛。 然而一秒之后，闭上眼睛的孙晨突然听到，大量数据运算的流水般的数据警示声音。艾丽娅语气有些歇斯鞋底的：“启动防御程序，启动防御程序。” 孙晟睁开眼睛，立刻看到孕育白洞的巨大水晶顶端，一个人出现在哪里指尖点在巨大晶体的顶端，金色的光芒从晶体尖端，如同剧烈染色般侵蚀蓝紫色主脑。内部的激发白洞已经消失。整个主脑晶体上爆发者金光和蓝紫光芒的交战。 巨大的数据洪流从周晓阳指尖溢出。大量原子缠绕体携带者编码数据强行修改最后的程序。孙晟再次转头看到，艾丽娅极端恐惧的姣好面庞。她的身躯也被金光覆盖，看到孙晟看着自己，这个人工智能大喊道：“孙晟，我以帝国名义命令你阻止他。” 孙晟看了看这个人工智能，在其一脸愤恨的表情中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弃子是不会回到棋盘上的。” 孙晟说完，其人工智能一脸绝望中，发出了金属语气的声音：“格式化开始。”然后艾丽娅双眼变成了金色。 周晓阳顺手将孙晟的修为废掉，看也一眼一脸死灰的孙晟说道：“只有你自己能把你当成弃子。” 星海第一次据点歼灭战在三十分钟内完毕，三艘航母在内所有战舰全部化为残骸，在引力牵引下丢入恒星中。十六个小时后移动到此处的战列舰编队看到的是一片空旷的地带。唯有恒星已经扩散在十六个光小时之外的光幕，记录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战斗结果通过星际传输迅速到达了瞭望前线一个恒星中，在这颗黄色恒星表面一万四千公里下，强大的力场强行撑开了这片高温高压空间。形成另一个名副其实的太阳神宫。王乐谦本体坐镇与宫殿一个圈圈的大厅上，在圆圈其他位置上浮现着一位位二阶的人影。 “此时参战共有四百六十四万位一阶大思维者参战，大思维者总阵亡人数高达12万2190人。从战争交换比来看，这个星河系共有189个据点。我们承受重大伤亡。”在会议厅中央一个金色圆球的智能分析系统客观的回报着战况。 等待这个金色的球体闪完光学语言后，王乐谦说道：“这次战役136位临界者突破。我们多了13位二阶大思维者。” 路非凡叹道：“千分之一的概率。”王乐谦点了点头说道：“千分之一，有点低。”沈凡真皱了皱眉眉头说道：“远低于我们的预料。应该是百分之一的。毕竟当年我们第一次围杀虚凌的时候，是二十分之一人达到解锁。” 王乐谦说道：“解锁手术，导师应该干预了。而我们享受不到导师在这方面的扶持。” 路由风（二阶）说道：“导师一直在放手，第一次放手造成第一代大思维者的集体抗议。然后接二连三的放手，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们，导师创造的避风港。正在一步步将我们推出去。” 王乐谦说道：“也许现在导师还没有完全放手，我想应该还有一些残酷的现实我们没有看到。” 王乐谦看了看周围的虚影说道：“百年之前，我等皆凡人。我们眼中的天地大多只有那方圆百里。现在我们的天地广阔了，以我们现在的眼光看，我们抱怨这抱怨那的发展条件，是多么巧合的“幸运”。我想相对未来，我们现在也是幸运的。” 所有二阶脸上一片肃然。王乐谦“呵，张强，白石他们所在的地带是四战之地，谢忱现在在星空中面对一百多位帝王的围剿。他们的现在，我们的明天。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有被命运骑脸，还有时间和机会去博。” 路由风：“你说的没错，未来对我们来说是未知，缩在这里，当将沉船上一无所知快乐的猪。不应该是我们所为。” 王乐谦在得到其他诸位二阶答复后说道：“最高动员令启动，除去主动进入白尘星河系高地的一阶除外，所有一阶随时准备加入战斗，天恒星河（周晓阳打完那场战役的星河系）从后方补充一百万一阶大思维者。告诉其他星河系的攻击集团，后方随时补充。该星河系为部署于此的战斗集群全权负责。” 沈凡真秀气的眼中露出一丝顾虑说道：“我们从紫光界带来的七亿一阶全部都要倒在这场消耗战中吗？”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路非凡说道：“凡真，我们到天湖区域是点燃文明之火的。我们控制的众多单体文明才是这场战争最后的崛起力量。而我们应该是先锋领路者。” 王乐谦说道：“踏入这片星海的之初，我们现在面对的选择就已经注定了。现在是一阶薪火传承的时候。或许用不了多久就是我们将作为重锤投入这场对抗。既然决心为燃遍星空的火种，就要有化为灰烬的觉悟” 命运是残酷的，迎着命运前进的人是壮丽的。即使倒下也是壮丽的。 距离第一场据点围攻战役，再次过了六个月。十一个被分摊责任的星河系，在着六个月中纷纷发动了据点围攻战斗。战争的惨烈直观的体现在整个方舟文明体面前。战争是要死人的。六个月一百二十四万一阶大思维者消失在星空中。对于光明之星来说十个星河系的完全陷入战火中，高等矿物等资源采集，无法在这十一个星河系中进行。而且到目前为止一直承受一个月五艘航母的损失。最糟糕的是400多艘战列舰被牵制，这个数量相当于光明之星主力舰数量的八分之一。无法投入前线决战。 相对于瞭望咬着牙蓄积力量将战争打下去，光明之星的首都圈上，一个有无数镜面反射光线的明亮太空地带，一片有花海大陆，天蓝海洋，水晶钻石沙滩。高灵气山峦折叠大陆构成的华丽住所上。方耀阳此时的情绪非常不佳。 在一片白玉凝成（记住是凝，不是砌，整个白塔是无缝的。）“叮当，当，当……”一个通明闪烁彩光的杯子砸在了地上，看似脆弱的杯子，在坚硬的地上弹了数十下，发出了一连串金石之声。 方耀阳看着自己面前垂首的四十二位中将军衔以上的军官说道：“仗你们就这样打？完全丧失主动权的任由这些海盗式的战术把我们强大的战舰调来调去？” 一位将军说道：“陛下攻击隘口必须经过一连串的恒星要塞，强行攻击被证明损失巨大不妥。” 方耀阳说道：“那就不从隘口攻击。”所有将军意外之色的看着自己的陛下。方耀阳眼中闪过一阵自信之色。说道：“各个星河系兵力继续集中，放弃控制整个星河系的战略，待命星河系中央。” 第七百四十章 最有希望的人群 瞭望历六五年。整个瞭望所处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剧变。谢忱一战灭四位帝王打出了威风。但是同时也将瞭望的模式彻底暴露出来。无灵根，无资质绝无可能成为强者，这似乎是一条铁律。凡人修炼成为强者的个例在先天位面也有，但是这些好运的凡人无不是捡到了落难强者传承。血脉已经被改造。这些都是不可复制不可扩散的个例。 凡人这个亿万年注定仰望，注定配角的阶层被宇宙强者一直忽略。凡人心思被滚滚红尘干扰，柴米油盐，牵扯所有心思。生老病死不得超脱。无见识，思维懵懂，不知大道，被天灾蹂躏。相互争夺小利制造人祸。 然而数亿年数百亿年，均没有一位超级强者会努力让凡人拜托天定命运。直到今天，凡人聚集在一起。集众智慧弥补了凡人对天生聪慧的血脉强者的遗传信息劣势。千万双手合力建造工业体系抵消了凡人不能血脉者能的遗憾。随着工业科技发展，人造工具支撑了人一切进化的遗憾，一切思维里智慧闪光无法持续积累的遗憾。 直到谢忱惊世一战。未传承任何血脉（学习系统本位面修炼者还不知道）这种纯粹学习从而积累庞大天道，合众智慧发展出来媲美数千万年一代代天才世代相传的血脉进化的随身科技系统。 没有人敢说这是谢忱身上的力量外物，因为上上下下皆为人造，全身力量之源全在思维照耀下清晰体现，思维所致科技体系通过实验不断变化。随时可以通过自我调节空间获取能量材料对体内科技进一步加工改变。而其战斗力也得到了印证。 其实令全宇宙修炼者胆寒的是，诞生谢忱的体系，可以预见的在这个体系下，不一定每一个人都能变成谢忱，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变成谢忱。谢忱绝不是最后一个从瞭望中踏入帝王境界的凡人。 当亿万凡人永远如同尘土一样，处于自己脚下，不可能威胁到自己时，星空中一位位大帝都是雍容华贵的。尽显自己帝王气势，但是凡人这个安稳的阶层有可能变得炸药一样不稳定，剥夺自己高贵骄傲的一切资本时，这些帝王能继续保持自己的似乎对一切都看淡，一切都不入自己法眼的风度坐看世事变化吗？ 不可能，他们畏惧了，他们不会承认。但是这几年星海中第二梯队和周边强国爆发一场场星海战争。 瞭望历六八年，星空中两只舰队正在爆发冲突。这是一场大场面，第二梯队六十七个单体文明共计六百七十个师，两千万架白兔。七万位一阶驾驶天将系统。十八位二阶初级大思维者驾驶59标准战列舰在星空正和六十三个七级文明四百万艘护卫舰，三千八百艘航母六百七十四家战列舰，在星空中交战。这种场面并不是在天湖区域，而是第二梯队所在的区域。 短短三四年的时间战争烈度就上升到如此等级。和天湖区域二阶处于压阵防守，一阶整个星河系四处跳跃游击战不同，帝王这种二阶顶峰已经加入这场战争。 此时在连绵不绝的战火弥漫中，第二梯队原本三千个单体文明再次大规模灭绝。在短短三年中第二梯队三千多个从紫光界出发的二阶。只剩下了九百六十七位。一千四百六十五个第二梯队单体文明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