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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灵光一现,既然不能掩饰,那就将其坐实! 他慌忙爬到御前,磕完头后努力平了下心神:“陛下,两星相冲取其轻,既然皇后娘娘最近异象缠身,说明已到了不得不做选择的地步了,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夜桀又逗了孩子几下,依依不舍地将其交给奶妈,这才开始正色望着眼前的南月。 “这还需要选择吗?蠢货!”夜桀没有开口,但林司南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群臣纷纷附和,这次他们比刚才更为卖力—— 原先保持中立的现在表明了立场,誓与陛下皇子共存亡;原先反对的,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更加不遗余力的要除去皇后这个障碍。 或许,除了除去皇后这个办法之外,还有别的办法,但他们方才信誓旦旦逼宫的时候都没有提,现在更不会提了。 除了夏公良,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皇后死,只要她一死,所有人的罪责便可推脱得一干二净。 夏公良急忙出来行礼,“陛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还望陛下明察!” 如今能为夏疏浅说话的也只剩下了一个夏公良了,或许连夏公良都不是真心为了她,只是为了夏家的荣辱而已。 夏疏浅呆呆坐在那一动不动,她现在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呢?跑到御前去哭呛告诉他真相吗?告诉他没有什么两星相冲,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吗? 就算说出来有什么用?南月会承认吗?还有百官,他们会站在自己这边承认被一个妇人操控扰乱朝堂吗?不!他们不会承认,他们只会将两星冲撞的事情坐实,以表明他们护国护君的衷心! 而夜桀凉沉的眸子里全是冷漠。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真相。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陪着他们在演戏。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夜桀可怕过,那张柔美的脸总是让人的心里生出熨帖来,可今日她才彻彻底底明白了他的狠绝。 可她不明白的是,他最不能忍的,是她嘲弄群臣,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工具,这是对他最大的蔑视。身为朝堂上统领百官的帝王,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在逼迫他的同时,也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任凭夏公良怎么哀求都换不来丝毫的同情,只会招来更多的“义正言辞”。 满朝文武各个嘴里皆是江山社稷,这座大山将夏公良死死地压在下面,无论挣扎都无法撼动。 此时南星瞅准时机,上来趁热打铁:“陛下,今日是钦天监算好的黄道吉日,不如就在今天将冲撞皇子的中宫祭天,如此可保我大玥社稷长存,无后顾之忧啊。” 虽然这也是大家的想法,可无人敢说,如今钦天监都发话了,他们似乎又有了努力的目标,全都卖力地附和着南星。 夏公良拼尽全力想冲到御前再求一次,一旁执槊的侍卫以为他欲行不轨,将其拦了下来,可怜夏公良只能远远地唤着:“浅儿……浅儿……” 不知是厌了还是不屑,夜桀看着这些人卖力的表演,不动声色。 一场华丽的表演终将落幕,夏疏浅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她挣扎着起身奔向奶妈的方向:“让本宫再看一眼本宫的孩儿……” 奶妈抱着孩子连连后退,她小心翼翼抬头望了眼夜桀的方向,见他并没有阻止,就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夏疏浅。 夏疏浅捧着孩子跌坐在地上,眼泪肆虐,一度哽咽难以言语。 “儿啊……母后不能陪你了……以后你要好好听父皇的话,好好读书习武……不要辜负你父皇的期望……” 夏疏浅悲痛欲绝,还来不及听孩儿叫一声母后就要生离死别,此后再无相见之日,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无疑是残忍的,但对于后宫、朝堂、整个帝王之家的权谋而言,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比起祭坛上的苦言相劝,明明现在更令人动容,可周围的人全都是一脸冷漠,他们冷眼旁观着这一场母子离别。 夜桀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奶妈赶紧将孩子抢回来,侍卫上前押人,眼看夏疏浅就要被带走。 “陛下且慢!” 循声望去,只见南星出来阻拦,众人皆不解,疑惑地望向他。 南星跪地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陛下,自从筹备大典以来,微臣夜夜观摩天象,不敢有半点怠慢,”他顿了顿,抬起头来继续道“微臣并未发现两星相冲的情况。”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交耳议论,纷纷猜测。 最吃惊的当属夏疏浅,本以为必死无疑,这南星平素与她并没有什么交情,此刻为何要冒着杀头的罪名来替她说话? 第209章 她在玥国皇宫 夜川迫不及待将信筒打开,信卷上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水坎在一旁急切问道:“主子,七爷说什么了?” 夜川阴郁了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这更急坏了水坎:“主子!七爷到底说什么了?她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她?” 水坎一连串问题问下来,丝毫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索性伸手去捞夜川手里的信卷。 此时夜川心情大好,并不理会她的无礼举动——况且她向来就没有遵循过什么礼数。 “这……这都是什么?!”水坎看着信卷上奇怪的文字疑惑地看着夜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