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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凑了过来,隐秘的指了指史蒂夫背后的安全门“他想进去,把这里当成他的后花园。佐拉受到了冒犯,他甚至口不择言,大骂这个小子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妓。”当时所有人以为会看到一场好戏,然而受到佐拉侮辱的美人却始终带着教养良好的微笑,可是他的回应却像毒蛇喷射着毒液。 “他在佐拉停下来之后,拿出他的通讯器,而那头显示首领在线——首领当场将自己的权限交给了这个小子。”在基地中,红骷髅代表着一切,所有人都畏惧的臣服在他的权力之下,然而,他却将他的权力共享给了另一个人,“佐拉被吓得跪在了地上,要不是有我们看着,我恐怕他会当场哭着求饶。” 所有人,都为形容佐拉狼狈的这一幕戏谑的笑了起来。只有史蒂夫,他藏在面罩的背后,紧锁着眉头,某个令他感到震惊和痛苦的可能在折磨着他。 而就在他恍神的这几秒,刚刚的热闹倏然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好在史蒂夫的身体跟上了所有人的动作,面对着突然到来的九头蛇的首领,他高声宣誓着—— “?hail?hydra——” 约翰施密特满意的感受着所有人呼吸下恐惧的颤抖,然而,他下意识的看向某处,垂下的指尖动了动,最终还是轻笑着收回了视线。他再一次走向那扇安全门,而后将所有人隔绝在了身后, 詹姆斯已经记不清他在这间实验室里呆了多久,那群九头蛇不断的在他身上进行着实验。无数的针剂被注射到他的体内,甚至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各种折磨,让他最开始像头野兽般咆哮,他好不容易对疼痛麻木,新一轮的痛苦却再次将他撕碎,以至于詹姆斯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他已经抵达崩溃的边缘。 所以他始终不能确定,之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诺亚特里萨,到底是真实的那一个,还是他恍惚造就的幻觉。他被血汗沾染得模糊的双眼,凝视着他的长官,将实验室里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人。 詹姆斯记得他的长官苍白的脸色,好似发生在他身上的折磨同样被他感受到了。詹姆斯却想,不应该这样。他的长官已经因为他受到那么多的伤害,起码这一次,他不必再为自己心疼。然而詹姆斯虚弱得无法发出声音,不论是他的劝解,还是那一句——他希望他的长官快逃,逃开这儿,在红骷髅再一次发现他之前。 唯一让詹姆斯确信诺亚真实出现过的证据,那些折磨他的实验暂时停止了,虽然他的伤口还在,看上去依旧狰狞,噬人的痛苦也得到了缓解。他依旧被关在这间令人感到窒息的实验室里,直到此刻,约翰施密特出现在他的跟前。 詹姆斯想着,除了他被当成被俘虏关进九头蛇基地的那一天,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清醒的同施密特见面。眼前的人伸手,捏碎了他如同面具一般的皮肤,露出他血红的狰狞的面孔。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附着在颧骨上的猩红的肌肉随之抽动。 约翰绕着这名士兵缓缓的踱着步伐,终于用德语吐出一个单词“可怜。” 这几天的喘息,足以让詹姆斯恢复大半的力气,他看向那颗可怖的头颅,浑身是血的诺亚被他带走的那一幕针锥一般刺疼着他的心脏。詹姆斯的愤怒之下还有恐慌“你把他怎么了?” 约翰低低地笑着,轻松的语气像是在谈论着天气“猜猜看,我能对他做什么——” 詹姆斯抿着唇,紧盯着施密特。那眼中的愤恨,毫不怀疑,只要有人解开他身上的桎梏,下一秒,他就能亲手将邪恶的九头蛇首领撕碎。 约翰发出某种类似于无趣的叹息“当然是被我关了起来,用锁链。他可太不听话了——所以我要有一些惩罚。”约翰用手指敲击着手臂,仿佛一个演奏家,他优雅的好似大提琴的语调,却说着无比下流的话,“我喜欢用鞭子,把他剥光了吊起来,然后听他哭泣的向我求饶——” 詹姆斯双眼通红,他拼命的挣扎着,坚固的枷锁却牢牢地将他钉在了原地。这令无法行动的士兵痛苦。 “别激动,巴恩斯中士——噢,我知道了,所以你没这么跟他玩过,是吗?”约翰露出一个责怪的神情,“想想看,我说到哪儿了——对了,最后我当然要干他,不过看上去,比起你,他在我身下要享受得多。” 詹姆斯咽下满嘴的血腥,极致的愤怒让他突然间变得冷静,这回轮到他用德语说出那个单词“可怜。” 约翰收敛志得意满的笑意,他危险的,随时准备拧断士兵的脖子。 “多跟那些小报学学,你没有编故事的天赋。”詹姆斯想到他的长官,那丝温柔一闪而过,而后讥讽挂上了他的嘴角,“施密特,承认吧,你对他做不了什么,我见识过他的能力——而你,最多被他揍得跪地求饶。” 除了这张嘴,浑身都被束缚在实验床上的詹姆斯还能动动他的手。语毕,他对眼前的九头蛇首领竖起一个中指。 就在这个瞬间,约翰施密特面无表情的撕下了詹姆斯对他竖着中指的手臂,浓稠的血液喷洒开来。巴恩斯中士忍下了这阵足以毙命的疼痛,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双唇褪去了血色,然而他仍旧笑着,再一次开口,用德语重复他手势的脏话。 约翰将那只手臂随意的扔在地上,而后拿出手帕仔细的擦拭着他掌心。他吩咐着监控器另一头的人“我们还没在活人身上试验过,不是吗?把那只手臂给他试试,他还剩下一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