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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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快乐日子又过了两个月,放完寒假,华落欢大叁下学期了。 她学习更繁忙起来,除了功课、项目,她还开始着手设计她的大数据系统,她给她的系统取名“挖痕”,这个系统通过大数据分析,可以挖出其中不易为人见的蛛丝马迹,因此取此名。 付子时知道她有开公司想法,还挤出时间给她整理了一份相关商业资料,百页之多,以便她做好创业前的知识储备。华落欢在学习之余阅读,不得不叹服他的专业和广博,那份资料详实却毫不枯涩,她一看就懂,学习起来实在省事不少。她建议他将版权卖出去,应该能赚不少,他却骄傲又可爱地笑着摇头:“这是我阿欢的专属。” 但华落欢没感动完,很快就觉得宁愿不要这样的专属,太过血腥,太过黑暗,那与她对光亮的追求,实在背道而驰。 叁月的某天她又和项目组的同学一起到外面吃饭,本来她不想去那间饭店,但她的同学都说那间最好吃,于是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一进饭店华落欢就看到张青对她微笑示意,她微微蹙眉转过头去。 吃了饭她又低头匆匆往外走,出了饭店刚想舒口气,突然一个脚步虚浮的年轻男子疯疯癫癫地笑,口里还念念有词:“美女要不要去不夜城玩,那里是人间仙境,人间仙境啊……”他冲出马路中间前似乎还看了一眼华落欢,那眼神里是一股磕过药之后的虚幻不清、混沌、和迷乱,然后他被车撞飞。 路人都一片尖叫,华落欢吓得往后退,被一个人扶住,她下意识转过头去,是张青,张青没说话,只是蹙紧眉看着她,那眼神里似是无言地说着:“付子时贩毒,华小姐你还不信吗?” 华落欢回到宿舍缓了好久,然后猛地站起来,几乎是冲出去,打车去了不夜城酒吧。 她平生第一次到酒吧,一进去看到灯红酒绿和形形色色男女,并不是她喜欢的氛围。 她坐到吧台上对服务员说:“给我来一杯一喝就倒的酒,一喝就倒,不省人事那种,多少钱都没关系,我男人有钱,他很有钱!” 不过她没喝上那杯酒,她话声刚落,谢淼就到了。 “华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华落欢看向她:“我不能来吗?这里做不正当生意?” 谢淼不满地蹙蹙眉:“华小姐,借一步说话。” 华落欢看一会她,然后跟着她到了一间窗明几净的包间,和酒吧大堂比起来,人间仙境的感觉。 谢淼问她:“华小姐,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华落欢平静一下心绪:“淼淼姐,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不夜城是不是做不正当生意?” 谢淼回视她,过一会忍不住带点讥刺反问:“是不是华小姐的哪个同学又出了事,然后又怪到不夜城头上?” 华落欢呼吸急促几下又归于平顺:“既然淼淼姐不肯相告,那我只能找付子时了!” 见她真的拿出手机来要拨打电话,谢淼终于冷声道:“华小姐,别仗着时哥对你有点喜欢就为所欲为,最好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最大资本不过是刚好能唤起他一个男人的性欲,否则你和你妈妈很可能早就没命。” 华落欢小脸一瞬煞白又涨红,在电话拨通前按下结束,看着谢淼,回味她刚刚的话,渐渐感觉全身发冷。 她尽量平静地问:“你想说什么?” 谢淼眼含敌意依然冷讽道:“我不过想劝华小姐学会感恩,半路捡一只流浪狗养两个月它都会对它的主人摇尾讨好,华小姐作为一个聪明人却处处给时哥添堵添乱,实在说不过去。现在时哥对你已太好,请你安分一点,不要一有什么不如意就怪到他头上,他很忙,他不欠你的。况且,我告诉过你,时哥很重承诺,你不喜欢他不接受他,到时离开他就是了,还有叁年零几个月而已,时间很快过。千万别想着又当又立,仗着他喜欢你,自以为是地想着威胁他改变他,流浪狗不会这么不识好歹。” 华落欢还是忍不下呼吸急促,最后冷笑两声,道一句“多谢淼淼姐不吝良言。”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谢淼这番话击碎她所有幻想,她突然又深深地意识到,她和付子时就是签了协议,他们说到底,不过就是交易,对,他喜欢她,最喜欢她的身子。一群沆瀣一气的人,本质就是肮脏和阴暗,付子时对她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就把他所有的丑陋忘记,实在幼稚又可耻!可其实谢淼作为他团伙一员,她说的话,何尝不是真相? 华落欢没有给付子时打电话,又打车回学校,连下午的专业课都没去上,破了个天荒,一回到宿舍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舍友下课回来有点担心地叫醒她,她睡觉没盖被子,感冒了。 过不久付子时打来电话,她不想接,想了想,让舍友帮个忙敷衍过去,说她去项目组了,手机没带,让他勿忧。 她舍友挂了电话还要八卦一下:“落欢,那就是你男朋友吗?声音好温柔。” 华落欢只能苦笑,或许她就是被他的“温柔”骗的吧,不过是恶人一个衣冠禽兽而已! 付子时明明看到他阿欢的位置一直在宿舍,知道她骗了自己,心里的不安到了顶点。中午他知道她突然跑去不夜城时已相当不安,又听谢淼说她没什么事,便硬是忍下赶过去的冲动,直到下午她的下课时间到了,才给她去电,可她竟不肯见自己? 他戴上帽子、无框眼镜和口罩,推开车门,江毅急忙问他要做什么。 “江叔,我不放心,我要去她宿舍看看。” 江毅暗恨他家少爷一卯上那位华小姐就不理智冷静:“你又不能进华小姐宿舍,还是让老刘去吧。” 付子时坚持:“让老刘上去看,我在她宿舍下面等。” 付子时趁着夜色到了华落欢宿舍楼下,也是太巧,没过一会,老刘从宿舍区匆匆走出和他说了两句什么,接着华落欢竟从宿舍出来了。原来是她的舍友发现她不仅感冒,额头发烫却喊冷,发烧了,就急忙拉着她去校医院。 “阿欢。”他压下见到她的惊喜走上去唤她。 华落欢从发烧的浑噩里一咯噔惊醒,抬眸看过去,果然是他,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是阿欢的舍友吧,谢谢你们,你们先回去吧,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来照顾她就好。”付子时已经发现她的不舒服。 华落欢有点慌,急忙对他说道:“不用!你回去,我让我舍友陪着就行,我没事……” 付子时却不由分说,突然弯腰抱起她,微蹙着眉低首看进她眼里,“阿欢,我是你男人,我理所应当照顾你。” 这在华落欢舍友看来可太男友力爆棚,识趣不做电灯泡,转身告辞。 华落欢暗暗叫苦,等舍友离开,强打精神压低声说:“你答应过我不被人认出来,你这样会被认出来,会影响我的学习。你放我下来,你回去,我自己去校医院就行!” 付子时很想和她争论一番,但实在心疼,只能向她保证安抚她:“阿欢你放心,天色晚了,我又戴着口罩,一定不会被认出来。在我怀里好好歇歇好不好,别乱挣了。” 华落欢尤自无力地捶他,“不要你抱,我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付子时却手上用力,一只手臂托起她的腰背贴向自己,另一只托在她大腿和臀瓣上,像抱一个小孩,让她可以将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更舒服一点。 华落欢得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实在累了,又烧得迷迷糊糊,只能放弃捶他,双臂攀在他的颈项,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歇息一下,一会儿的光景,竟睡了过去。 到了校医院付子时实在不舍得叫醒她,就如一个老父亲抱着自己尚在襁褓的闺女一般给她挂号开药,这样颀长身形的男子抱一个娇俏女孩,即使校医院没什么人,也引起了足够的侧目。 拿了药以后付子时抱着她在校医院的长椅上坐下,然后不得不叫醒她。 华落欢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看到校医院景象,问一句:“到了?”发现自己坐在他腿上,又靠在他怀里,就急忙要下去。 付子时卡住她的腰身按她坐好,拿过刚刚老刘递来的热水,温柔对她说:“阿欢,已经看过医生了,来,先把药吃了。” 华落欢呆了呆,顺从地吃了药,然后又要站起,却又被付子时一把抱起往外走。 “我要回宿舍睡觉。”她情知挣不开,就任他再抱一段路。 付子时却说:“今晚回家睡。” 华落欢听清他的意思,马上将脑袋从他肩膀抬起,看着他清晰拒绝:“我不回,我要回宿舍,明天要上课!” “你明天下午才有课。” “我要做项目,我很忙!” “先养好身体。” “我只是感冒!吃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付子时顿下步子与她对视,“可是阿欢心里有事瞒着我。” 华落欢想起白天所有的事,想起谢淼的话,就忍不住有点冲道:“没事敢瞒着你。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宿舍睡觉,我好累!” 付子时再看她一眼,决定先不和她辩论,重新迈起大步,“累了就靠在我肩上好好再歇一歇。” 华落欢却开始狂挣,要从他怀里下去,“我不回去,你放开我,放我下来,我要回宿舍!” 付子时不得不再次顿下脚步,双掌卡她的腰身更紧,眼里有一丝痛苦和无力,看着她说:“阿欢,我们月初还那样亲热,今天你遇到什么事,突然要对我这么冷漠?” 华落欢呼吸顿时有点紊乱,撇开眼去,“没有。我病了累了,我要回宿舍睡觉。” 付子时看她这样心里更难受,淡淡却不容反驳地说:“你现在不舒服不想说,那就回去睡一觉休息好再跟我说,我们要坦诚相待,不要让外界影响我们的感情。” 华落欢怔一怔更激烈拒绝:“我都说了我不回!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之大,夜色中也引起校道边行人侧目。 付子时太过无力,松手放下她,然后在她反应过来前,一下拉下自己的口罩,手掌托在她后脑勺,俯下脸去泄恨般吻住她口唇,啃一下,又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去纠缠她的。 华落欢征了好一会才开始呜呜反抗,终于只能认输又在他怀里软化下来。 付子时重新抱起她往校外走,她将小脸埋在他肩头默默落泪,小手时不时虚软地狠捶一下他的肩背表达不满,最后实在累了,又在他怀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