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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到是很淡定,只是告诉君灵犀:外面的亲贵府里,哪一家没有过这样那样的事呢?都是就事,长大了你就明白了,明白了你就习惯了。 天和帝闷哼了声,只说:左元青到还算是个男儿。朕记得他跟他那夫人也算青梅竹马,他父亲在世时就跟朕提过想请旨赐婚,但是后来他们家老夫人不愿意,意思是觉得那位小姐长得太瘦了,怕不好生养。左家几代单传,也是给传怕了。说完,随意地摆摆手,不说左家,就说你那九嫂。哎呀,以前朕瞅着那小姑娘水水灵灵的总穿着个红衣裳,还总是笑呵呵的,应该性格很好,心里喜欢,便给你九哥指了婚。可是没想到这脾气也挺暴啊! 陈皇后斜了他一眼,这也就暴?那你是真没见过暴脾气的姑娘。 怎么没见过?天和帝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特别有发言权,就她那姐姐,那脾气,急眼了都能进宫里来跟朕翻脸,你还说朕没见过暴脾气? 提起阿染,几人都沉默了。半晌,陈皇后叹了一声,阿染和凛儿去了西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没有个信儿往回传,我这心一直就放不下。还有慕楚,人找到没有啊?蓁蓁那孩子头些日子进宫来看我了,我瞧着又瘦又憔悴,好好一个姑娘家给熬成了这样儿,再这么整,谁都受不住啊! 天和帝安慰她:放心,没有凛儿打不赢的仗,也没有阿染做不成的事。他们两个各自为伍都能做得那么漂亮,如今联手,自然更是所向披靡。老九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找到了,要么正往回赶,要么跟着他们一起琢磨歌布,孩子们都大了,咱们别抄那些不该抄的心。 陈皇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怎么能叫不该抄的心?那是儿子,我这不是亲娘的都担心得要命,你这个亲爹到是想得开。说实话,要真是带兵打仗我也不至于这么惦记了,毕竟凛儿常年带兵,也习惯了。阿染大年夜破了二十万敌军,我根本不用抄心她跟敌人对垒的问题。但现在不是在跟歌布打仗,而是在跟他们斗智斗勇,我也不是认为咱们家的孩子斗不过人家,而是只要一想到歌布那种鬼地方尽是些虫虫怪怪的玩意,我就心慌。 天和帝其实也心慌,歌布一直以来就是个祸患,甚至都不如罗夜。罗夜国君胆子小,若不是有呼元家族鼓动,他是没胆子对东秦对抗的。但歌布不一样,歌布这一任国君野心太大,从他还只是一位王子的时候就不安份,后来做了国君,就一直与郭家叶家还有段家纠缠不轻,时时刻刻都觊觎着东秦大地。如今终于有了大动作,他虽还稳坐朝堂,但心里也是不安宁的。 儿孙自有儿孙服,再抄心人都已经在西北边儿了,咱们还能上怎么样?天和帝劝着陈皇后,安心的等,总有一日消息会传回来,而且朕相信,一定会是好消息。 陈皇后点点头,但愿如此。 天和帝赶紧扯开话题:哎,白家另一个丫头呢?住老五家里那个,最近怎么没听着动静,在干什么? 君灵犀抽了抽嘴角,燕语她在她在养豹子。 天赐镇,公主府。 白鹤染的云豹没有带到西北去,因为目标太明显,实在没有办法带了。 小家伙就养在公主府里,白天就在前院儿的大树底下睡大觉,夜里就瞪着贼亮的一双眼睛在府里溜达,前院儿溜哒到后院儿,后院儿再溜达到前院儿。一宿下来,整个公主府绝对是没有死角地走上一遍,比宫里巡夜的禁军都管用。 偶尔它也出门,有时在天赐镇的大街上转悠转悠,多数时候会冲上后山,一路冲到五皇子的坟头,用嘴巴将周围的新草拔了,再把枯枝捡捡。 天赐镇的百姓自发的排了岗给五皇子守陵,每户人家出一个男人,轮流着上山,一替一天。因为门户多,两三个月才能轮得着一回,根本也不影响正常的生活,所以不管是白鹤染还是胡天才也都没有去阻止,就由着百姓们了。 起初云豹刚来的时候,守陵的人还吓了一跳,以为是来咬人的。但后来想起天赐公主有一只豹子的传说,便猜测是不是公主养的那只。再后来就发现这豹子也不咬人,只是围着五皇子的陵墓捡树枝,要是没有树枝可捡,就在墓碑前卧一会儿,然后就自顾地下山去了。 渐渐地,这个消息就传了开,有人说起在镇上也看到过这只豹子,问过公主府的管家纪伯,纪伯说就是那只小豹子,让大家不必惊慌,那是公主殿下养来看家护院的, 如此,镇上的百姓也就不害怕了,偶尔在街上遇着了,还会向云豹进行投喂。只不过这只豹子刁,不是什么都吃,所以十喂九不成,慢慢的人们也就不喂了。但是小孩子还是会去逗弄,云豹会表现得很凶,不过也就是吓唬吓唬,不会真的咬人,小孩也就不怕它了,嘻嘻笑着还追着它跑,玩玩闹闹的到也有趣。 天赐镇百姓的幸福指数一路飙升,也是跟这只云豹有一定的关系,毕竟有这玩意成天在街上溜达,安全啊!踏实啊!外头要是来个生人,都不用官差上前去查问,一只豹子就能把来人给摆得明明白白的。好人或路过的还好,要是心怀歹意,那绝对上去就是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