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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语听得那个郁闷,什么叫选中什么不要什么?这是骂她不会挑东西吗? 不过她二姐姐买东西还真是称得上豪气,一口气把这一层都给包圆儿了,换了她是打死也不敢说这样的话的。就是白燕语特别闹心,因为她在想,照着白鹤染这种买法,买回来的东西肯定是不能给她了,那她岂不是白挑老半天了?到头来什么实在好处都没得到。 一想到此,不禁闷闷不乐,看着伙计们热火朝天地装东西也失了兴致,更没心思上楼了。 白鹤染岂能瞧不出她这点儿小心思,于是随手指了一个伙计打完的包裹,三妹妹,那一包东西都是你的了。出来一趟不容易,我这个当姐姐的总不能亏了你,虽然我也没留意那一包里都装了些什么,但想来肯定比你之前挑的那些有价值。收着吧,全当是姐姐给你置办的嫁妆,留着以后嫁人时充门面。 嫁嫁妆?白燕语差点儿没咬了自己的舌头,二姐姐你想得也太长远了,我才十二岁。话是这么说,可那高兴劲儿是怎么都掩不住的。她可是知道那一包东西意味着什么,那些东西绝对比她姨娘给她存了半辈子的嫁妆还要多得多。有了这些东西,她就有了底气,毕竟文国公府是不会拿出多少好东西给她的,她想要不太寒酸,就只能靠这些。 就算是个心意吧!白鹤染看着这个妹妹,想起了那日在京城里看到她们娘俩去旧宅寻找桃花班的下落。当时白花颜指着那个院子讽刺林氏:这种人他根本就没拿我们当过亲人,你还惦记他干什么?就是那个时候她发现,这个三妹妹脑子还是很清楚的,至少比那个浑犟的白花颜强得多。算是我感谢你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没怎么给我下绊子。 白燕语微微脸红,其实我也做过些不好的事的,我抢过你以前的首饰。 白鹤染笑了笑,毫不在意,比起将我的饭菜换成馊的,甚至干脆一天只让送一顿,你抢些个首饰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谁做过什么谁没做过什么,我心里都有一杆秤,一清二楚。 她说到这,抬步跟着店伙计上了楼梯。白燕语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也跟了上去。 五皇子自然也是紧随其后,他的随侍品松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咱们好像被人算计了。天赐公主这摆明了是想把咱们给掏空,再这样下去,属下实在怀疑她很有可能要直接把这家玉器行都给买下来。 五皇子斜眼看他,你的意思是,本王买不起? 品松赶紧摇头,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是想说这天赐公主有点儿不见外了,毕竟您只是她的义兄,跟她又不熟,第一次出来怎么可以下手这么狠? 五皇子挑挑唇,下手不狠那还是白鹤染吗?这姑娘他可是用心打听过,从前是只任人欺凌的小白兔,现在却是一只见谁咬谁的大灰狼,而且是咬上就不松口的那种。 原本就是本王约她出来的,她肯出来已经不错了,花点银子应该的。的确应该的,毕竟这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些银子全当是给她的补偿吧! 君慕丰看着已经站住脚的白鹤染,这句话说得有些耐人寻味。 这次可瞅准了再下手。白鹤染决定纠正一下白燕语的价值观,于是将声音扬大了些,一会儿你挑中的第一件东西,依然送给你,三妹妹,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白燕语握了握拳,二姐姐你放心,我算是摸清你的路数了,这次不会手软的。 于是她终于涨脸了一回,伸手一指,挑中了这间玉器行二层楼供在最中间的一座七色玉塔二姐姐,我就要那个! 五皇子阵阵肉痛。 店伙计听了这话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啊! 怎么,不卖?白燕语皱着眉表示不开心,好不容易挑着一样好东西,这还不卖了? 卖!怎么不卖!只要姑娘出得起银子,别说镇店之宝,你就是想要我这家店,我都卖给你!另一个声音传了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满头粉面。听这话的意思,这应该是玉器行的老板。只是这人出来之后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落在白燕语身上,一刻都不肯移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白鹤染简直想不明白,这个年代的男人都有好这口儿吗?都喜欢这种十几岁没长开的小姑娘?不过再瞅瞅白燕语,瞬间就明白了。罢了,虽然只有十二岁,但白燕语这个身段儿跟没长开还真不挨边儿,人家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该细的地方细,比起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压一筹。 她不得不感叹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这白燕语别的不行,到是有个好身材撑场子。 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们也都羡慕好身材的,她白鹤染也不例外。要是白燕语这身段儿给了她,她真是每天都能多照几次镜子,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而此时,随着那胖店主的话音递过来,眼神也递过来,白燕语的独家本事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当下就媚眼翻飞,一记一记的勾魂摄魄眼往人家身上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