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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回头我也学学做菜,学好了我做给你吃。咱们现在饭也吃过了,终身大事也定过了,接下来就办正事儿吧!她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裳。 君慕楚懵了,等等,等一下,你在干什么? 脱衣裳啊!她答得理所当然,我白天在今生阁忙活,抛头露面的,只能穿成这样。咱们办正事儿我不能还穿这么多吧,热啊!说话间,外头一层罩衫已经褪了下来。 君慕楚舌头有点儿打结,办,办什么正事?白蓁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气得脚一跺,你想什么呢?我才多大你就胡思乱想?你们这帮当皇子的是不是都有恋童癖啊?我可告诉你君慕楚,我才十二岁,没及笄呢,你别这么早就打我主意,我不 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姑娘。 君慕楚好冤,我什么都没想,是你自己动手脱衣裳的,我这也惊着呢好吧! 我脱衣裳归脱衣裳,关你什么事啊? 不,不关我的事吗?这是什么逻辑? 哦,你要一定说关你的事那也对,因为我脱衣是要为你做事啊,这当然是关你的事。 他欲哭无泪,丫头,咱们好好说话,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看卷宗啊!外头这长衫太啰嗦,我脱了它方便些。哎呀你躲什么,我里头有裙子,就是白天在今生阁忙活的时候在外头多套了一层,你转过来看看,里头这身儿也是可以直接出街的,就是正常的衣裳 。他这才转过脸上,微睁眼一看,果然,脱了一层之后里面的还是外衣。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死丫头,不带这么吓人的,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都在思考明天怎么去文国公府跟她爹娘交差了。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样心虚过,真是败给这丫头了。 那些卷宗呢?我不能白吃你家的饭,得干点儿正事。她一边说一边走回上次那个柜子前,还在这里吗?今天太晚了,我最多能看十册。 君慕楚抽了抽嘴角,十册不少了,要是正常人来做,怕是最多能看十页。 我也挺正常的。她认真的说,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我这个人再正常不过。 正常吗?他不敢苟同,虎了巴叽的哪里正常了?正常人就不可能入了他君慕楚的眼。 都在柜子里,你自己看吧!说完,往自己桌边指了指,那个是给你用的,昨儿才搬来,你坐上去看看是不是刚刚好。 白蓁蓁这才发现在君慕楚的大桌案边上还摆着一张小桌子,说是小,但其实占地面积是一样的,就是矮了一些,配套的椅子也矮了些,刚刚好够白蓁蓁的身高。桌案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竟是全套的白水晶制品,连笔杆子都是水晶做成的,这不得不让白蓁蓁惊叹。这么多白水晶,得花多少银子啊?水晶这东西别说在东秦,就是在这片大陆上也是稀罕物, 我听舅舅说,去年为了一套粉晶头面,宫里两位娘娘还打了起来。 君慕楚失笑,你还会在乎银子?实不相瞒,你这套东西跟那套水晶头面是一块料子做的。让两个女人打破头的好东西,其实不过是做这一套笔砚剩下的边角余料罢了。 那时候就做了?白蓁蓁听得直皱眉,你给谁做的?那时候咱俩还不认识吧?这东西原本是打算给什么人用的?他实在佩服这姑娘的想像力,什么叫我给谁做的,它根本也不是我做的呀!是歌布进贡上来了水晶,宫里的匠人瞄着大小打制了这套东西,剩下的边角料就做了套头面首饰。原本这套东西才是主角,可是宫里女人多,一见着首饰就红了眼,结果那么一闹,原本该是主角的物件儿就闲置下来,父皇被她们闹得心情不好,也就没再理会。这不,这两日给你收拾桌子,正好想到还有这么一套东西,就从宫 里要来摆上了。 白蓁蓁感叹,这要是让那两位打架的娘娘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君慕凛不置可否,气不气死是她们的事,与本王无关。本王既然将东西拿出来,那这些东西就是你的,快试试,看合不合手。 白蓁蓁笑嘻嘻地坐下来,提笔蘸墨,很是称手。 他不再打扰她,坐回自己的座位看书,她则迅速又仔细地翻阅起阎王殿的卷宗来。 这些卷宗是经过君慕楚挑选的,白蓁蓁并不会办案,她只是对帐目类的信息异常的敏锐,所以他挑选出来的都案子里关于财产帐目方面的信息。其实,这方面的罪证才是最关键的,阎王殿办的都是大案,甚至大到皇亲国戚,最次也是正四品以上的人物。对于这些大官员来说,想要他们吐口,最好的突破点是钱财,最一抓一个准的地方,也是 财产的来源是否端正。 所以将这方面的事情交给白蓁蓁来做,足以见得他对这个女孩子有多信任。 而白蓁蓁也绝不辜负他的这份信任,一摞子卷宗摆在面前,她一点儿都不打蹙,一本一本拿起来快速翻阅,一边翻阅一边还提笔在一个空白的册子上做着记录。 君慕楚旁观打量,发现她动作虽快但记得却特别仔细清楚,哪一个案子,哪一条帐目,在原记录中的哪一页哪一列发现的问题,都有清清楚楚的记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