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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蓁蓁都听愣了,真同意了?真的可以叫娘亲了? 白兴言再点头,真的,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回头我写个文书给你们,算是证据可好? 好。红氏开了口,你把这事儿写下来,盖文国公的印玺,再加按手印。 行,就这么说定了!白兴言很高兴,再指指小叶氏,然后同白鹤染商量,把她喉咙上的银针拔下来好吗?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受不起这个惊吓。 白鹤染冷哼,你的女人肚子里有孩子你到是知道心疼,二婶肚子里也有孩子,却被你的女儿打得差点小产,这事儿你可要记得给二叔家一个交待。 好,为父不会忘的,快拔针吧! 白鹤染也无意再跟他们废话,走上前,伸手将小叶氏喉咙上的针拔了下来,随手扔了。 小叶氏长出了一口气,人都站不住了,好在下人们在边上搀扶着才没让她滑到地上。虽然对于红氏能被自己的孩子叫娘亲一事她也是有介怀的,对于旁人要称其为红夫人她也是不乐意的。但这些都是小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不动她的主母之位,其它的统统都好说。 小叶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面向白鹤染,深施了一礼,阿染,我替花颜向你道歉。她动了大夫人牌位是大错,等她能下地了,我一定让她到祠堂来给大夫人磕头赔罪。阿染你打了打了,就原谅她吧,她到底是你的亲妹妹,你要怪就怪我疏于管教才让她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今后我一定好好教,一定把她从小养出来的坏毛病给改了去。 小叶氏很聪明,几句话就把责任全推到了大叶氏的身上,也算是对白浩宸刚刚那一番言论的反击。不过她反击得也算漂亮,因为白花颜的今天的确是大叶氏造成的,那个孩子在十岁以前没有跟在小叶氏身边一天过,所以说起来她如今这个德性还真的怪不着小叶氏。 白鹤染无意就从前的事情过多纠缠,只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个事揭了过去。毕竟她不能真的打死白花颜,今日这些惩戒也算是够了,但日后若是再犯到她手里,她依然不会手下留情。但愿白花颜吃一堑长一智,学得聪明一些。 一出闹剧算是收了场,白鹤染走到淳于蓝的牌位前,又用袖子将牌位重新擦了一遍。 白兴言看到那牌位坏了一个角,于是讨好地道:回头为父着人重新做一块换上。再想想,又补充说,新做的牌位会放到这一代主母的位置,不会再委屈她了。 小叶氏心里再度郁闷起来。 可是白鹤染却轻轻地哼了一声,断然拒绝他这所谓的好意,别一再的推销什么主母之位了,没人稀罕。我母亲不过暂居此地,早晚有一天我会将她的牌位请走,无所谓你们把她放在什么地方。这座当初她用命换来的栖息身之地,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她说完这些,又冲着淳于蓝的牌位拜了拜,转身走了。 见白鹤染走了,白蓁蓁乐呵呵地挽住红氏的手臂,大声道:娘亲,咱们也走,轩儿这会儿也该读好书了,今儿咱们下馆子,吃点儿好的去。 白浩宸在后头紧跟着就来了句:恭送红夫人! 白燕语也俯了俯身,恭送红夫人。然后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林氏,示意其赶紧表态。 林氏不愿表态,因为此时她觉得自己十分难堪。红飘飘虽然并没有被扶成主母或是平妻,但人家已经改了称呼,自己生的孩子可以管她叫娘亲,旁人都要尊其一声红夫人,这跟主母还有什么区别?何况红氏还管着公中的银子,实际上她比主母的权势都还要大啊! 这样一来,白家真正意义上的姨娘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她自然觉得没脸。于是狠狠地剜了白燕语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白燕语无奈地摇头,默默地看着白兴言亲自搀扶着小叶氏走远,这才小声同林氏道:你该高兴才是,干什么耷拉个脸?我让你表态你到是跟着表啊,怎么光张嘴不出动静? 林氏轻哼,我为什么要表这个态?叫她一声红夫人,那我成什么了?你就甘心看着我成为国公府最后一个妾?就是你乐意我还嫌丢人呢! 你丢什么人?你付出什么了?白燕语对林氏这种想法简直觉得好笑,白蓁蓁的娘为了得到红夫人这个称呼,付出了多少银子,你算过没有?偌大一座文国公府每日开销是多少,你心里真就没数吗?你就当国公府里妻妾的名份是要用银子买的,人家出得起那个钱,你呢?你出得起吗?姨娘,说句良心话,但凡你出得起这笔钱,咱们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样。 林氏想再辩驳几句,可又实在找不出理由。是啊,红氏的地位是用银子买的,她没钱,自然买不起。我瞅着你今儿个的表现,你是死心塌地跟着二小姐了?林氏有些担心,可到底她跟四小姐那边走得更近一些,红家也能为她提供支持,那我们呢?我们能给她什么?你就这样投靠过去,那也只能跟着四小姐屁股后面捡剩,能得着什么好? 捡剩就够了。白燕语立场十分坚定,白蓁蓁吃肉我喝汤,这个汤就管饱。至少汤是带着肉腥的,可是如果我不这样选择,那就只能自己吃糠咽菜,连口汤都喝不着。她问林氏,我拿回来的那些玉器和首饰你瞧见了吧?那就是我的汤,人家指头缝里随便漏出点汤都够我喝得玉润珠圆,我还有什么可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