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曹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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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面,吕布只身迎战三将,却毫无败北之势,打得难解难分,胶着恶战,手中方天画戟舞动数道残影,以攻对攻,大开大阖的力压三员虎将。 一边交战只听吕布大声喝道:“张飞!你的蛇矛气力不济,是否多年不用,生锈了吧!” 张飞怒喝一声:“放屁!三姓家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强起气力,蛇矛骤然回切吕布肩膀,招式转换如行云流水,无有生塞滞待之处,竟比适才舞的更加炉火纯青。吕布见状,心下暗叹:张飞武艺虽不及自己,但这股子硬气却没废掉。 却说四人酣战,吕布终究是一人之力,渐渐的落了一丝下风,但要将其击败,却也几无可能。 翻翻滚滚又是三十个回合一过,突见赤兔马欺身与张飞马前,方天画戟凶猛反扑,力扫张飞头颅而去,关羽、陈军见状急忙架刀阻隔,只听兵器相交,铁器隐有雷鸣之声,两方士卒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口。 突听场中‘哧啦’一声,却是一道火红色的影子离阵,却是吕布走马而回,肩上一处甲胄被关羽刀锋擦落,鲜血微流。 再观张飞,头上盈盔已然被画戟挥落与地,吕布虽然受伤,但就武将立场而言,此一战却是他胜了! 忽然只听吕布身后鸣金声起,却是陈宫下令鸣金收兵,关羽驻马静静的打量着一脸淡然、无事的吕布,额首一声道:“走好,不送!” 吕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转马而走道:“关羽,普天之下,让本将敬佩的豪杰不多....你算一个!” 吕布军退了,小沛保住了,这,比什么都来的强。 吕布军营——却说吕布率军回来,其麾下成廉见吕布受伤,遂急忙上前搀扶,却被吕布一手甩开,镇定自若,仿如无事般的向陈宫与陈登走来。 只见吕布面色微微发白,显然有些气力不继,肩上断甲下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刀伤,陈宫默默的看了半晌,道:“温侯,您太大意了,怎可与关张等人意气用事?” 吕布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豪言道:“没事!若非为了分出胜负,这一刀也可省了,张飞在两军阵前被吾扫掉樱盔,吃亏更大!” 接着环视着众将道:“若是不给他点苦头,谅这环眼贼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归阵!” 诸将尽皆大笑,吕布回首问陈宫道:“为何鸣金? ”陈宫犹豫半晌,随即将陈登之言相告与吕布,吕布闻言额首道:“也对,若是不能破得曹操,纵是夺回小沛,亦然无用,元龙之言甚善!” 随即传令,将军马向西撤移三十里,陈兵于平原之上,与曹操一决雌雄。 徐晃收兵回城,清理大战之后的小沛城,和张辽大战一场,徐晃不得不佩服张辽,受伤了都这么猛,不愧是吕布手下头号大将,难怪天子吩咐自己招降他。 几日后,曹操的大军终于赶到了徐州。 中原双雄,智将曹操与战神吕布的生死一战,即将展开。 曹军来到小沛,并没有入城,反倒是居于小沛西侧而据,曹操的这个布置这是在为其阻挡吕布攻势,不让先锋军再有损伤。 流火逝去,天气渐凉,自曹操来后,两方一直没有正式交锋,曹操只是下令严加戒备,休整军卒。 然后,曹操亲自到小沛看望了夏侯惇,还接见了刘备,刘备拜见曹操时,很有几分悲剧色彩。 此时的曹操已然知道钜野之战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事情是徐晃做的,徐晃是天子的人,只是战时归他统一部署,自己又不能处罚他。 曹操纵是有不满,亦难发出,况且他也想让刘备损失一些实力。 于是只得在刘备要大礼参拜时,亲自将其扶起,表示以尊重,两人执手相谈许久。 若是清平盛世无事之时,此二人或可成为莫逆之交,但世事弄人,生于乱世不知是这双雄的幸还是不幸....一世征战,半生宿敌。 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当曹操亲自送刘备从小沛衙中走出时,刘备的脸上泪如雨下,感叹不已。 五日后,曹军终于开始向徐州前进,曹操着夏侯惇留守小沛养伤,并派曹仁镇守。 大军屯与北线,并令于禁守住右屯,临于泗水,与吕布大军遥遥相望。 魏续军营—— “将军,此事要不要汇报与温侯,请陈军师谋算,再作定夺?”宋宪看着眯着眼的魏续问道。 魏续眯着眼睛,狼一样的望着远处:“不必了!陈元龙今日之言甚和我意!又何必事事都去问陈宫!” 日间陈登奉命押送粮草来到魏续帐立大功,魏续身为吕布妻戚,早对陈宫位在其上有所不满,一番思考下,便欲进军。 见宋宪疑惑,魏续起身笑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事事都要请示温侯,便是事事推托责任与温侯,则贻误战机。那是庸将的做法,如此要我等何用?” 接着便见魏续仰首道:“此时曹军目光所在,皆是温侯,对我等必不留意,敌右屯之将,乃是曹操族弟曹仁,一个靠着裙带爬上来的蠢货。” “若我亲往,只需一击,便能将他击溃,然后引军背河立寨,迅速南下,直插曹操中军侧翼,以温侯之能,必可正面攻击,就算不能捉得曹操,也可令敌军丧胆亡魂,如此徐州无忧矣!” 看着魏续此时那般藐视天下的气势,竟颇有吕布之风,宋宪心中也是暗动,或许,这便是二人立下大功的良机呢?从此他宋宪或也可力压张辽,位居八健将之首呢? 看着宋宪意动,魏续急忙道:“此事乃我负责,你若不敢,那胜负便皆有我来当之,有罪由我魏续去领,有功,当也有宋将军的一份!” 宋宪被魏续激出豪气:“将军说的哪里话?此事既定,便当我与将军共同负责,有罪当有我宋宪一半!” 吕布军中—— “温侯,听闻曹军已出兵拿下任城,登恐郝萌、许汜非其对手,登愿往相助。” 吕布闻言淡淡的看了陈登一眼,挥手道:“既如此,去吧。切记,紧守萧关,待我这面破了曹操,便往相助。” 陈登遂道:“如此,登告辞了,温侯切要小心。”说完,便见陈登眼中似是闪过些许笑意,接着便退了出去,帐内再无声息。 黎明的水气蒙蒙的笼罩着泗水河边上的曹仁军营,晦暗似是连河水的奔腾喧闹都隔的远离开去。 连续数个时辰守在哨楼上的几个哨卒,此时又冷又困,疲倦的双目正不停地打架,偶尔在伴上几个喷嚏,显得是极为疲惫。 “他娘的,眼瞅就要入冬了,军司马还不早点发冬装,是想冻死老子吧!娼妓养的!”一想到这,那打喷嚏的哨卒便开始骂娘抱怨。 “行啦。谁个不是呢?”另一个哨卒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有两个时辰便换岗了,在坚持会,回去好好的睡他娘一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