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钱 第71节
他这个双标怪又暴躁起来了。 上次路见不平打了季淮一顿,季淮怕自己钱袋子受影响,暂时忍了。 但江鹤忍不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和路澄玩啊?凭什么路澄坐你的跑车啊?凭什么你大喇喇就要亲他啊?你臭不要脸! 他脾气一上来,光打季淮一顿,觉得还不够。 一想到之后,路澄还要抽出时间去录制《身份套娃》第二季,而《身份套娃》第二季是季淮公司宽隽的项目……他就闹心。 他本来之前就投《身份套娃》,这次第二季也投了。 这综艺一看就是会赚的,他倒是不会亏,甚至分成只会多不会少。 可路澄去录,不是相当于给季淮打工吗? 怎么给孟竟轩打工,又给季淮打工,都没有给我打过工的……啊?! 你那是什么赚钱小饼干,不许你吃,给我吃! 江鹤抱着狗,斜靠在沙发上,越想越气。 怎么回事!恨不得发出土拨鼠啊啊啊的叫声。 他嫉妒,又闹心,连着好几天去请《身份套娃》的主创吃饭。 有在打好关系!打好关系以后才好挖墙脚! 暗戳戳试图挖墙脚,挖墙脚挖不到,就怂恿人家闹独立。 什么编剧导演灯光道具组……啊道具组就算了,什么服装组公关对接实习生,江鹤都偷偷记在了小本本上! 这几天几顿饭一吃,《环廊》也播到了第三集 。 路澄饰演的严拾,正式出场。 别看这剧恶心巴拉的,可是不恶心的地方还真挺好看的。 上来就是没有头的身子和没有身子的头,头和身子还不是一个人的,第一个案子起码就是死了两个人。 画面质感牛批,剧情跌宕起伏。 大部分观众都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觉得,啊那必须看到第一个案子凶手是谁之后再跑路啊! 说话也没有说一半的道理吧?! 断章拖更或者是坑文都是要被骂的呀。 还有一些观众,纯纯是为了看还能有多离谱。 倒是也挺好,看看推理,正紧张的时候,诶再看看感情戏。 这不是一下子就不紧张了?不仅不紧张,还觉得很搞笑,就把感情戏当笑话看了。 嗑cp?什么嗑cp?嗑谁的cp? 喔霸总x刑警?单单只看着四个字,应该本来是好嗑的。可是谁要嗑霸总x刑警x婆婆啊? 又不是疯了,这是在干嘛? 在丘斐充满魅力的展示个人形象却无cp可嗑的时候…… 正是在这个时候,路澄出场了。 丘斐曾经拿过影后的。 这种拿过影后的女演员,她们身上都有一种共性的魅力。 ——有着极强的故事感。 她的灵魂内含厚度,一个眼神就能引起观众对于她身上故事的窥探欲。 宿命论和对命运的抗争感在她身上交织,她将对于磅礴人生中不绝的思考内化为自己的演技,与自己所饰演的人物相融合,最终压抑本我而呈现角色。 她的故事感充斥着她的面容与灵魂。 好巧不巧,严拾也是个谜语人。 镜头但凡给到他俩,故事的内核质感就咻咻咻往上提升。 一个照面都是蕴意,一个对视都是故事。 譬如这画廊。 画廊为环形,头尾相连,走一圈,正为一圈,反一圈,仍为一圈。 她从环廊起点出发的时候,没有见到严拾。 而她走过一圈回到终点即为起点的时候,严拾正站在那里。 他好像是突然出现,又似乎一直站着,只是在她循着环廊往前走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罢了。 他们两个人目光相接。 此时的她不仅是办案工作中的她,更是生活中的她。脱离开严肃的工作状态,她望着严拾,难免会对他生出好感。 谁会对着严拾冷着心肠,毫无好感呢? 他身上充斥着艺术家的气息,身上的味道也是混着油彩和笔墨的。 严拾站在环廊里,恰如站在他的王国中。 “这幅画的名字叫《蔷薇》。” 严拾笑着开口,声音清和悦耳。 “泼墨一般,几十遍晕染出的鲜红,才衬这幅画,才配名为《蔷薇》。” 严拾看着这幅鲜红的画,那红色似乎不仅仅在画布上,仿佛也顺着画布,映衬生长在了他的眼睛中。 望他的眼神,望他的眸中底色,仿佛也是暗红。 这画很美,在国际上获得过好几项大奖。 可他一笑,面前这副浓重着红色油彩的画,为他而衬托。 不及他,远远不及他。 弹幕发出被美貌蛊到的声音。 【帅到我的心巴上了,我的小心肝啊!我的小心肝正为你而倾倒啊严拾!你听见了吗?】 【好好看啊!!这么帅的画家,丢开你的妈宝老公和他发展一段交织在油彩与鲜血之间的感情啊快!】 【好诡异啊,这个配乐这个构图……严拾肯定不一般!】 【废话这么帅会一般吗?当然不一般!】 【是凶手吗是凶手吗?我不管别的我现在只想知道凶手是谁!然后我就跑路我实在是忍不了这感情线了!】 有些常看悬疑片的观众,猜测严拾是剁头案的凶手,不然怎么扯出这么个角色做什么? 但随着单元剧的第一单元最后一集播出,彻底打消了那些观众的心思。 随着案件逐步揭开真相,观众们终于得知,凶手是恶人,而受害者也是恶人。 夺命迫害,已经变成了恶人屠戮。 二十年前的杀人越货,分赃不均而分道扬镳。直至再次相逢,二十年前的背叛感再度卷土重来。 即便是正义感的警察,看着恶人们的累累罪行,也难免偷偷在心底说上一句。 “……活该。” 从法律层面不该,从道德层面活该。 可女主角却敏锐地觉察出来了不对劲。 仿佛案件背后有一双手,将恶人的仇恨交织,催生杀意,让逃脱审判的罪犯自行审判。 她和法医靠在墙角聊天,她始终觉得这种单单砍头而非分尸,最后将不属于你的头颅归于你的处理尸体方式,多多少少有些仪式感。 法医觉得她是想多了。 凶手供认不讳,案子完美侦破,哪里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女主角最开始也想用这样的说法糊弄自己。 她最近忙这个案子也累了,老公和婆婆那边的亲戚要来,她应该赶回去做饭,让亲戚尝尝她的手艺,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可一定有哪里不对。 她相信所谓的仪式感,总要有前因,或者是借鉴出处。 于是频繁调查凶手的童年,也经常去图书馆翻阅。 直到她在图书馆看到了一本书。 彼时已经是即将闭馆的时候,封皮上的画映入她的眼帘。 封皮的抽象画与死者被摆放的姿势,竟然一般无二。 一翻开,却是西班牙文。 她一点一点靠着拍照识图翻译,读完了全书,立刻找到法医,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就是仪式感。”她强调。 “凶手杀了两个人,而他的动机,是背叛。” 她拿出这本书:“交叉惩戒,正是这本《无头三记》里面,圣人彼特提利惩罚背叛者的方式。被两个人背叛,将背叛者的头颅割下交换,躯体与头颅分离。” “从今生至往后的每一世,诅咒背叛者‘有思考的脑,无行动的身;有行动的身,无指挥的脑’,是最恶毒的诅咒。” 她蹙眉呢喃:“《无头三记》是一本西班牙十九世纪的推理小说,里面有大量宗教隐喻,国内甚至没有译本,非常小众。” 而凶手小学辍学,没有什么文化。 审讯讲话的时候,凶手连一些基础用词都不理解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这个所谓的“圣人背叛惩戒方式”,还是他灵光一闪与之相撞?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她眼神晶莹明亮,语气轻轻低沉:“除非有人教他,除非幕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