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驭兽术
无痕以为君祁轩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露出算计人的神情。 他在赌,在赌冥若心在君祁轩心中的位置。若是君祁轩真的很在乎冥若心,那么君祁轩一定会放他离开的。 君祁轩没有说话,那些蛇还在继续围攻他。无痕不停地往后退,他以为是君祁轩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于是再次说道:“君祁轩,我有冥若心的消息,你若是让它们停下来并且放我离开,我就告诉你冥若心的下落。” “你不是在乎她吗?你若是再不前去救她,恐怕就算到时候我告诉你她的下落,你找到的也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无痕的话音一落,君祁轩吹笛子的手顿了一下,冷冷的看了无痕一眼,围殴无痕的蛇也全部都停了下来。 无痕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之色,他就知道君祁轩这个男人一直对冥若心不同,每次看冥若心的眼神无意间都流露着暧昧之色,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了。 “君祁轩,你现在若是答应放我走,我立即将她的下落告诉你。”无痕胸有成竹的说道,自以为君祁轩已经被他完全拿捏在了手中一样。 不料,君祁轩却只是冷冷一笑。 无痕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君祁轩,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不可及!”君祁轩毫不留情的讽刺道:“无痕,你以为本王像你那么蠢吗?” “你现在可是本王砧板上的鱼肉,本王要让你死,你绝对跑不了!若是本王想要从你嘴里知道什么消息,你觉得本王需要自降身份来顺从你的条件吗?当真是可笑!” 无痕没想到君祁轩根本就没有着他的道儿,一时间气愤不过,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就连想要做个表情瞪君祁轩一眼,君祁轩都看不到。 他还能做什么?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君祁轩,你……” 突然,君祁轩出现在了无痕的正前方城墙上,以极高的姿态俯视着站在废墟上被群蛇围着的无痕。 他眉毛一挑,冷声说道:“你是不是想看着本王说话?行,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无痕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道:“王爷当真是不想知道瑾贵妃的消息么?看来这天下传言还是空穴来风的多!” 君祁轩想着刚刚差点被他骗了,也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将玉笛横在嘴边,准备吹奏让群蛇一起攻击他。 无痕感受到君祁轩身上的杀气一览无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君祁轩当真是聪明得很,起初他以为他能够用冥若心的事情将君祁轩给威胁住,却没有想到君祁轩根本就不中他的计。 “无痕,也就只有你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本王谈条件,别说你的命还握在本王的手中,就算你的命没有握在本王的手中,你也不该跟本王谈谈条件,你知道吗?” “你既然惹到了本王,那就要做好死去的觉悟!” 话落,笛声起。 这一次,这些蛇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波一波的上,而是全部一起往他的身上攻击去。 无痕看着那一波波朝着他攻击过来的毒蛇,整张脸都变得铁青,若是他被带有毒性的毒蛇咬上一口,恐怕今日他都要死在这里。 “不,君祁轩,我真的知道瑾贵妃的下落。”无痕一边处理着毒蛇,一边焦急的说道:“我不敢也没那么无聊,会拿这种事情来跟你开玩笑。” 君祁轩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停下手中的玉笛,冷冷的说道:“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说了谎话,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无痕的脑袋转得飞快,眼角余光扫向四周,心中开始琢磨着到底要如何才能够成功的从这里逃脱。 冥若心的下落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冥若心的下落那个小师妹肯定知道,因此他还真的不是在说胡话准备糊弄君祁轩。 “其实……这件事情还要问皇后娘娘。”无痕幽幽的开口说道:“想必你也知道,瑾贵妃的事情与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 无痕的话让君祁轩怔了怔,他岂会不知冥若心的事情与当今皇后有关?他想要的消息可不止与皇后有关这么简单! 无痕见君祁轩不说话,于是又说道:“王爷若是想要知道瑾贵妃的下落,必须得前去找皇后娘娘,因为瑾贵妃的下落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知道。” 无痕对楼雨歌太过了解,如果君祁轩真的去找楼雨歌,他倒是不怕君祁轩将楼雨歌给怎么样了,以楼雨歌的细腻心思,吃亏的也只能是君祁轩。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君祁轩沉声问道:“你可知欺骗了本王的下场?” 无痕撒谎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君祁轩得到答案后,用极其快速的速度将玉笛横在唇边,开始了新一轮的吹奏,无痕站在蛇堆里一边与群蛇作战,一边对着君祁轩大骂,君祁轩只是轻蔑一笑,没有一丝一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君祁轩,你不守信用!” “无痕,本王可从未答应过你什么!” 无痕将君祁轩恨得牙痒痒,而君祁轩从始至终都是一张笑脸,就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一刻钟过去,无痕面对群蛇已然毫无抵抗之力,君祁轩看着无痕倒在蛇堆里,随后转身离开。 随着君祁轩的离开,群蛇也慢慢的退下,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人影来。 君祁轩自丞相府的废墟离开后,一路往皇宫飞奔而去,如果皇后真的知道冥若心到底在哪里,那他无论如何也要从皇后的口中得到冥若心的消息。 而被君祁轩惦记着的冥若心,此刻还在瀚海上航行的大船上,她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她想要醒过来,却用尽了全身力气都醒不过来。 她哭喊着,大叫着,甚至咆哮着,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就像他们全部都看不见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