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帝后如此深情
加之君择欢又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自然是会将君择欢放在心上的。所以,如果楼雨歌要直接对君择欢下手怕是很难。只是如今君择欢被养在楼雨歌的椒房殿,她若是心思歹毒起来给君择欢下一些平日里无法察觉的慢性毒药,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瑾妃妹妹说得倒是十分在理,只是有些事情又哪里能说得准呢,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尚且不可能每一刻都陪着他,他如今不在我身边,我就……”茗妃声音说得很小,后边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冥若心却是听懂了。 确实如此,又有谁能够一直在谁的身边呢?当初父亲也是爱她如命的,都巴不得时时刻刻的将她绑在身边,所以才会上战场也带着她,说是要磨练她,但是她却是知道父亲是想着要去边疆很久很久才会回来,要很久才能见到她,所以舍不得她,想要带着她。可是父亲就一次没有带着她,她就惨死在自己妹妹的手上。 父亲跟母亲一样,从小就是口是心非的对自己。可在对妹妹楼雨歌的时候,却是明目张胆的百般宠爱,她从未吃过醋,但是楼雨歌却是吃醋了。至今为止,她都不明白楼雨歌所说的母亲偏爱她是什么意思。 想到会过往的这些事情,冥若心心中生出一抹压抑来。 在远处偷窥的人将冥若心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各自闪过自己的思绪。 “皇兄,你这个样子若是被皇嫂看见了,估计是又会吃醋了!”君鸣锦看着君墨染若有所思的样子,悠悠开口说道。 说起这皇后吧,以前他还是挺佩服她的,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他在她还是楼将军的嫡长女的时候也见过,也是一位十分厉害的女子,是他所钦佩的为数不多的女子之一。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她嫁入皇宫之后变了很多,变得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楼七凤了。 难道说,嫁人了的女子都十分善妒?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恐怖了!若是他碰到了想娶的女子,为了他能够一直都对想娶的女子怀着一颗爱恋之心,他都不敢娶了。 “呵呵……”君墨染听着君鸣锦的话呵呵一笑,他的七七确实是个善妒的女子。 以前没有结婚之前,七七有时候对他总是爱理不理,有时候又对他十分热情,这让他的心里一直都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心,直到她嫁入皇宫成为他的皇后之后,他才放心下来。因为她的善妒,让他明白她是喜欢他在乎他的。 “皇上这笑是何意?”莫河的眼睛一直看着冥若心,却将君墨染与君鸣锦的话全部听到耳朵里。 莫河这个人,总是这样出人意料的。说他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正人君子吧,他常常调戏良家少女;若是说他邪气不正经吧,他又有自己的原则,至少他从来都不为难已经与人成亲了的少妇。 “只是突然想起了皇后,心中有些感慨罢了!”君墨染的眉间染上一丝笑意,此刻的他已经忘了前两日他在椒房殿与楼雨歌合欢被人闯入的事情了。 他连着两日没有见她,倒真的是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想,他是习惯了她在他的身边罢。 “皇后娘娘与皇上如此互相牵挂,帝后如此情深,自然是极好的。”莫河听着君墨染的话,十分不易的附和了一句,让君墨染与君鸣锦都有片刻的惊讶,不过二人都掩饰得极好。 “那是自然,皇兄和皇嫂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自然是感情极好的。”君鸣锦见莫河这样说,立即接了一句,跟着说道。 像莫河这样性子阴晴不定的人,突然开始搭讪接君墨染和君鸣锦的话,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只不过,君墨染和君鸣锦都没有想到而已。所以,在莫河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两人彻底震惊了。 “以后如果皇上依然瞧不上这未央公主,而臣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下嫁于臣,希望皇上能够恩准,下令让她嫁给臣。”莫河的声音依旧掀不起一点波澜,让人猜不出他的丝毫情绪。 他说出这么震惊且不符常理的话来,简直就是在挑衅君墨染的尊严,可是他却说得十分平淡,就像是理所应当一样。 君墨染听着莫河的话,眼底闪过一丝跳跃的火光。这莫河,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看来,前些日子他给的警告还不够啊! “莫统领不是从不对已经成婚的女子感兴趣的吗?今日怎么对朕的妃子感兴趣了?”君墨染压制住心底的怒火,神色不明,幽幽的问道。 君鸣锦将两人的对话都看在眼里,他怎么瞧着这表面上风轻云淡的两人,眼底都燃起了一丝火苗,而且似乎正在越烧越旺呢! 而且,这莫统领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对着君墨染说这样的话来,他难道不知道皇兄表面上看起来昏庸好色,但是实际上是个十分喜欢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上的人吗?这样子的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会容许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他这做法不是明摆着与皇兄作对吗?天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冥若心固然是与众不同,但是还没有到让他去抢的地步吧?总之,他是不明白了。不过,在很久以后,君鸣锦会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今日的自己很愚蠢! “臣也不知,只是觉得这未央公主与臣甚是投缘。想必皇上也十分,臣虽然在万花丛中过,但是却从未想要娶任何女子回家。如今碰着自己想要的女子了,却已经成婚还是皇上的女人。本来臣是不敢开口向皇上讨要的,可臣瞧着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便想着与皇上分忧,将她纳入自己的府上,让皇后娘娘瞧不着她,自然也就不会碍着皇后娘娘的眼了,也就不会让皇后娘娘吃醋了。”莫河滔滔不绝的说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