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大鱼大肉 第176节
事实上两瓶罐头都是系统出品, 不过一瓶是系统加工厂做的, 一瓶是叶韶光使用烹饪技能用系统做的, 她故意少放了一些调味料, 因此做出来的罐头在味道上会差一点。 “猜错了？” 市长震惊不已, 竟然猜错了。 “不可思议, 怪不得你这般有自信。” 叶韶光笑得谦虚, 反正有系统在手，她当然有自信。 接下来的时间，叶韶光口舌如簧地给市长讲述了建立罐头加工厂的好处, 市长也不打断她，任由她讲，时不时地问上两句。 俩人聊了两个多小时, 聊到最后市长答应叶韶光把申请报告往上递, 至于上边同不同意，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琢磨了一会, 他轻声问：“韶光啊, 我缺一个秘书, 你愿不愿意干。” 叶韶光受宠若惊极了, 市长秘书啊, 那得是多大的官呐！ 不过她志不在此，只好婉言拒绝：“市长, 让全国人民群众吃上肉是我一辈子的目标，这个目标不实现, 我, 我??????” 市长摆了摆手：“罢了，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 他是真的很欣赏叶韶光，她不仅做事仔细，还有干劲，这样的同志，稍微培养一下必然大有所为。 可惜她没有这方面的意愿，他也不愿意勉强她，故而只好作罢。 钱秘书推门而入，走到市长旁边耳语几句。 叶韶光知道他们在说些她不能听的话，她识趣地站起来往外走，绕着办公室转了一圈，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市长朝她招手：“韶光啊，我一会还有事，咱们下次再聊。” 叶韶光扬起笑脸：“市长，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市长扭头吩咐钱秘书：“你去送一送韶光。” 钱秘书领命送叶韶光出门，走出市长办公室，叶韶光有意卖钱秘书一个人情，故意落后几步，与钱秘书并排走。 “钱秘书，市长刚才跟我说缺秘书。” 这事钱秘书一点都不知道，忽然听到叶韶光说市长缺秘书，他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市长对他不满，要撤他的职？ 他绷紧脸，缓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市长跟我提过。” 叶韶光假装没看到他的不对劲，笑眯眯道：“不过我拒绝了。” 钱秘书凝视着叶韶光，想要观察她有没有撒谎，叶韶光任由他看，大方得很。 “为什么拒绝？” 纠结了一会，钱秘书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叶韶光实诚道：“我是要让广大人民群众吃上肉的人，怎么能中途下车改做秘书呢。” “我跟市长说了，我的目标是为人民服务。” 钱秘书松了一口气，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惴惴不安起来，市长既然起了换秘书的心，即使叶韶光不同意，他也还是会找别人。 叶韶光收回视线，状似不经意道：“也许市长只是考验我。” 钱秘书的眼睛瞬间恢复亮光，是了，市长也许只是在试探她，根本没有要让她当秘书的意思。 叶韶光加快脚步，边走边道：“钱秘书别送了，比起我，市长更需要你。” 钱秘书不跟她客气，淡笑道：“叶韶光同志，下次见。” “下次见。” 叶韶光快步往外走，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刚走了没多久，有个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韶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把自己捯饬地齐齐整整，想来不是一般人。 她不说话，只看着男人微笑。 李秘书朝叶韶光点了点头，随后说出自己的来意：“韶光同志啊，市长请你过去。” 市长？她才刚见完市长，现在市长又找她？ 不对，她刚才见的赵市长，现在找她的这个应该是副市长。 叶韶光猜出了男人的身份，叶红军跟他说过两个市长身边都有一个秘书，赵市长身边的是钱秘书，而副市长身边的则是李秘书。 比起赵市长她跟副市长的关系更好，俩人有点亦师亦友的意思。 “李秘书，咱们俩都这么熟了，叫我韶光就好。” 叶韶光转身跟着李秘书走，副市长的办公室跟赵市长的办公室相隔甚远，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 叶韶光不知道副市长找自己做什么，有意跟李秘书打探消息：“李秘书，市长最近忙吗？” 李秘书是个合格的秘书，每当叶韶光找他打探副市长的情况时他都淡笑不语，而当叶韶光问一些与市长无关的事情时他则对答如流。 拐弯抹角地问了一会后叶韶光确定李秘书是个嘴巴严实的秘书，顿时歇了打探消息的心，转而跟李秘书聊起了别的事情。 李秘书是个健谈的人，俩人聊得还挺投契，不知不觉走到了副市长办公室门口。 李秘书停下脚步：“我就不进去了，你就去吧。” 叶韶光点了点头，然后敲门进入。 副市长似乎一直在等她，见她进屋了，慈祥道：“坐吧。” 叶韶光拉开椅子坐下，不停拿眼角偷瞄副市长。 副市长开门见山道：“你前两天是不是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伙人贩子？” 在不清楚副市长的意图之前，叶韶光没说话，一脸老实地点了点头。 “也是巧了，他们跟郑少爷有点联系，经过几天几夜的盘问之后，公安部门问出了郑少爷的藏身之地。” 叶韶光装出着急的样子问：“在哪？” “京都。” 叶韶光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副市长接着道：“你别急，既然查到了郑少爷在京都，我想不用多久就能揪出郑少爷，找到当年的真相。” 叶韶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副市长，此刻，她无比确信副市长真的对她很好。他跟她说这些话不像是以市长的身份说的，反而更像是以长辈的口吻告诉晚辈一些事。 叶韶光收敛起一身的疏离，露出真心的笑脸：“市长，我不急，我相信公安同志肯定能找到真相！” 副市长点了点头，随口道：“我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事情说完了，你回吧。” 说完，他低头开始处理文件。 叶韶光还想说些感谢的话，但见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只好闭上嘴巴轻手轻脚离开。 走出门口，她朝李秘书点头示意，然后快步往外走。 京都，某间四合院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个三十岁上下，一个六十岁六十岁左右。年纪较小的男人的拿出一份东西给年纪较大的男人看，小声道：“确定了，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孩。” 年纪较大的男人抬起头，敲着桌子蹙眉道：“我见过她，确实是她。” 年纪较小的男人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要把她？” 年纪较大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急，现在盯着我们的人不少，谨慎为上，至于叶韶光，先找人盯着她，然后找机会下手。” 年纪较小的男人道：“明白，我会找人去监视她。” 市政府门口，叶红军站在门口等叶韶光，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始终一动不动，在门口站得笔直。 远远的看见叶韶光来了，他才转过身朝叶韶光招手。 叶韶光小跑着走向叶红军，因着跑得快，脸色泛红。 叶红军轻声道：“别急，慢慢走。” 叶韶光喘了一口粗气，拉着叶红军走远了才道：“一口气把两个市长都见全了，幸好你跟我说了他们的情况，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叶红军顺了顺她的后背：“接下来去哪里？” 叶韶光摸了摸下巴：“去玻璃厂怎么样？” “不错的选择。” 叶韶光乐呵呵挽起叶红军的手，但碍于街上人多，只挽了一会立刻松开手：“走，咱们去玻璃厂。” 趁热打铁方为上道，趁着那位女同志还记得她，她得赶紧去她跟她丈夫面前刷刷脸。 到达玻璃厂门口，门卫拦下他们。 “登记。” 叶韶光扬起笑脸：“你好，我要找人。” 那天走之前她问过女同志的名字，知道她叫周媛，她的丈夫叫郑立志。 “我找主任郑立志的媳妇周媛，我跟她约好了今天来找她。” 门卫扫了她一眼：“等着，我让人去叫她出来。” 叶韶光乖乖站到一边等，十来分钟后，周媛跑了出来，一看到叶韶光立刻拉住她的手，高兴道：“叶韶光同志，可算等到你来了。” 她扭头问门卫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门卫点了点头，拿出笔跟登记表：“进不进去，进去就登记。” 周媛看向叶韶光，眼里都是期盼。叶韶光反手拉住她的手，笑眯眯道：“进去，我找你们夫妻俩有事。” 周媛十分高兴地做了登记，随后领着叶韶光跟叶红军往里面走。郑立志分到了一间屋，目前夫妻俩人住在一起。 走了十来分钟，周媛指着前面的屋子道：“再往前走一会就到了。” 打开门，周媛拉叶韶光进屋，进屋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别站着了，快请坐。” 叶韶光拉开凳子坐下，周媛自然地坐到叶韶光旁边。 “我家老郑得一会才下班，你们吃了吗？要不留下吃了再走。” 叶韶光赶紧摆手：“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路。” 周媛热情得不行，根本不让叶韶光拒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韶光同志，你们先坐着，我去煮饭。” 他们家用的是煤炉做饭，煮饭用煤炉，煮菜用的还是煤炉。 许是用不惯煤炉，周媛生火生了好久都没着。叶韶光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帮忙生火。煤火升起来后，空气中充斥着煤烟的味道，呛得叶韶光直咳嗽。 周媛举起蒲扇在叶韶光面前扇了扇：“这炉子忒难生火，要没有你帮忙，我怕是要忙活半个多小时才能把火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