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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的唇角弯了一下,却又忽然没了话。 秋娥虽然是跟着她的,却是王氏教导的,她出嫁前王氏或许叮嘱她的不多,却嘱咐了秋娥不少,这些年来她与赵谨克有什么秋娥都尽力会劝她。但到底有些事她不能说,也不是秋娥两句劝解能解决的。 “我们今日练琴吧,”季柔道:“昨日才看到了因兰姐姐,可不想让她知道当年她叫我的都白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圆房申请已送达~ 叮,男主的玻璃渣已送达,请尽快服用~ 叮,男主送命题得分零蛋,他要完他要完~ 最近,有点卡文…… 每天写文前听歌吊感觉……越虐越爽~ 第48章 净手, 焚香, 屏退左右关上房门,季柔的眸光落在那琴弦上面,却一下不曾落指拨动。 她的琴弹得并不好,多时不练早已生疏, 只是寻个缘由自己在屋里呆着罢了。 昨日之前,她还以为能与赵谨克举案齐眉白发如新, 可才过了一个晚上…… 或许这世上之事该糊涂的时候还是糊涂的好,打开了这个缺口该如何再填补上? 季柔有些自嘲地想, 兴许她今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这一篇或许就能这么翻过去了呢?她和她的夫君还是像以前那样,能说说笑笑, 可以你侬我侬依依不舍, 而不是像方才那样, 不言不语,甚至连抬起眼多看一眼都做不到。 她何必……自己去求来这个结果呢? 季柔低下头, 想要哭眼中却没有泪, 他们就不该回京城的, 倘若不回京城她与朱氏就不回有昨日那番话,没有昨日那番话她便不会在晚上向赵谨克…… 多羞耻。 季柔闭上眼睛, 狠狠咽下嘴里的苦涩,指尖从琴弦上划过,似湍流淌过。 就这样吧。 季柔的双手压住琴弦,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 怎样都是过日子,何必非要分辨个明白呢,她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微风从窗外拂过,枝叶摇动。 季柔很认真地练着琴艺,将当年放下的东西都捡拾起来,两页琴谱反复揣摩,半日就消磨过去了。季柔努力装得和平常一样好,用午膳,看看花草,午憩,醒来用一盏银耳羹,用力将昨日的事情都掩盖起来,想着晚上要如何面对赵谨克,一定要好好,心照不宣地将事情揭过去,然后或许还能和从前一样…… 季柔很努力地在心里反复告诫着自己,直到外头突然传来消息,季达在从城外回来的时候遭刺客伏击,身受重伤被侍卫救回府中,生死不明。 “姑娘……” 秋娥骤然得了这个消息,也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季柔怔怔坐在桌边,手中还握着新倒的茶水,她的兄长,她的亲生兄长…… 什么样的伤才算是重伤?生死不明又到底是生还是死? 季柔想起了赵谨克身上的伤,那时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一箭透胸,前后两个血窟窿,就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虽然射偏了,可那个时候多凶险,整整几日的高烧不退,药汁都喂不进去,倘若不是赵家自己精通医术有祖传的那些个药方子,军医都说他怕是熬不过这一关。 这就是身受重伤,这就是命悬一线。 季柔倏地站起身就去翻柜子,那里放着金疮药,是他们赵家祖传的秘方。 “姑娘要做什么去?” 秋娥拦在季柔的面前。 季柔的手中攥着药瓶子,“自然是去送药。” 秋娥道:“靖平侯府的消息比我们还早,现在上上下下都在看着咱们的院子,姑娘您不能去!” 季柔紧紧攥着药瓶子,眼眶微红,“他是我二哥,我的兄长受了伤难道我都不能去看一眼吗?” “不能!”秋娥的眼眶也红了,可仍旧是咬牙道:“难道姑娘忘了当初夫人在府中说的话了吗?忘了夫人的那些嘱咐吗?” 什么嘱咐? 让她与季家断绝往来的嘱咐。 她若上门,便是季家为王氏举丧之时。 “难道就让我这样袖手旁观?难道就让我这么等着?倘若……”季柔的喉咙为哽,“倘若二哥真的伤重不治了呢?” “这个。”季柔举起手中的药瓶,“夫君当时受伤用的就是这个,若这个能救二哥的命呢?难道我也要在这府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 “除了我,谁能帮我把这药送回去?” 赵家的下人不会跑这个腿,陪嫁带来的季家下人,他们敢吗? 季柔直直地盯着秋娥的眼睛,看着她的眸光颤动,挣扎,最后黯淡,季柔收回目光,“让人马上备车。” 季柔这样吩咐了,人也立即带着药往外走,却也先找人点了两个外院做活计的人在二门候着,果不其然,才到了那二门就瞧见有婆子带着人候在那里,见着季柔过来便堵了路,皮笑肉不笑。 “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季柔敛眉,道:“我有急事要出去,烦请姑姑转报一声,晚一些回来再去见母亲。” “这可不行,”那婆子道,“夫人说了,请您马上就过去一趟呢。” “既如此,那便只有待我回来再向母亲告罪。” 季柔也不多说,只绕开了那几个婆子就走,那婆子自然不能甘心,伸手就要去拦季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