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黯然落幕的礼部尚书
陈于的事情告一段落,在此期间朝廷选择,应天府和苏松府暂时不派出巡察使巡查,这让两地官员送了一口气,空缺的工部和户部侍郎很快从两部中补上,刑部左侍郎则由右侍郎任职,右侍郎则是从另外机构调来的。 不到半月空缺的职位全部补齐,带来的影响逐渐在削弱,要说谁获益最大肯定要非董高逸莫非,迁贬和革职的大部分是强势一方的官员,稍弱一方同样有官员被贬和革职,而补上的大多数是董高逸的人,当然为了安慰他们也让出几个位置,只是不重要而已。 对于强势一方而言损失最大的当属陈于,六部一直分为三派,分别是以户部尚书刘长生和吏部尚书魏启德为首的,以及和礼部尚书陈于,兵部尚书朱辰和刑部尚书宁耿为首的一派,剩下的工部尚书魏炳松一直处于中立,不投靠不巴结任何人。 工部承载了南齐朝全部的建设,所以两方都不会轻易得罪,但魏启德和魏炳松两人是本家,还有一丝的血缘关系自然偏向于前者。 按理说管钱的户部和管人的吏部加在一块会相当强势,作为皇上也不想看到这两部关系很好,但实际上这两部反而是出于弱势一方的,哪怕有魏炳松的帮助依旧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主要的原因在于左都御史云章和朱辰是亲家,有了云章的帮助实力自然强不少。 监察院主要的职责就是监察文武百官,有时候会协助刑部处理案子,这两个加快一块儿只要发现官员有问题,从抓捕到审理可以说没有让外人插手的机会,这也是董高逸放心的原因。 户部和吏部再强,有人随时盯着和管着,谁敢出错。 反过来他们只有监察和审理的权力,至于将谁报上去还是由吏部决定的,这样一来同样会有制约。 现在陈于上奏告老还乡便空出来礼部尚书一职,所以三方都盯着这个位置,对于中立的来说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够做到真正的中立,仅靠魏炳松一人很难。 同样中立的还有右都御史,不过余进监察的主要是将领,对于文官虽说有权力,但影响力几乎可以不计,他的威严只在将领中有用,然而现在的南齐军中同样不太平,好在控制的很紧,董高逸暂时没有调整的想法。 上善殿内,董高逸捏着眉头想事情,一旁的梁奕心中明白他在想什么。 空出来的礼部尚书一职现在已经有几个人选,让他纠结的是这些人都能胜任,摆在面前的有礼部左侍郎柳敦,此人进士出身,起初任职翰林院,先后任礼部侍郎,礼部左侍郎,他脾气不错但能力有限,能到现在基本是熬过来的。 接着第二人便是礼部右侍郎范行,此人同样进士出身,但是与柳敦有很大的差距,他最先任职地方官府从六品的官员,随后任泾阳景州知州,泾阳同知,泾阳知府,然而升任的礼部右侍郎。 另外两个一个是江陵知府曾震,江陵作为南齐都城,管辖范围并不小,最高长官便是知府,当然是有资格接任礼部尚书的。 最后一人是泾阳知府吕新则,上一任泾阳知府在与西凉一战中不幸战死,他临危受命前去接任,原本他就是工部右侍郎,这一去便是七年时间,算起来是董高逸登基的第二年。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柳敦和原礼部尚书陈于关系不错,但这样一来基本不会有变动;范行他之所以能够入礼部是因为魏启德的举荐,又觉得如此太过于平衡,不利于他,要得就是争夺多一些。 曾震这人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很亲近,如果再把礼部尚书任命于他的人,吃相太难看,毕竟三派都作出了巨大的让步;至于吕新则这些年远离朝中势力,也不想和朝廷大臣有太多的接触,算是属于中立,他也不想让中立的力量太强大,三方的争斗不利于南齐朝的强大。 许久之后董高逸唤道“高鸿。” “奴才在。” “你觉得哪位大臣担任礼部尚书对我朝才会有利。” 闻言高鸿不知该如何回答,唤他的这一声就明白会这么问,然而他只是伺候董高逸太监总管而已,礼部尚书一职不是可以轻易谈论的,六部是南齐的权力中枢,不起眼的礼部同样是重中之重。 这四人他或多或少接触过,说句不好听的举荐任何一人都会让另外三人不满,当然报复他肯定是不敢的,也没有必要去得罪,随后小声回道“回陛下的话,这四位大人都很能干,奴才一时间难以选择,官员任免一事陛下可与魏大人商议,亦可以与云大人商议,或是对四位大人考察一番,奴才实在是不敢言断。” “朕要你说,说了便是,泄漏出去又如何。” “奴才实属惶恐。” 高鸿不担心泄漏出去,哪怕是吏部尚书对他都是平和的,没有半点儿高傲,何况只是四个从二品的官员,只是和皇上当面议论朝中大臣他认为是忌讳,私底下议论问题不大,这种明面上的能够避免最好。 董高逸随后笑道“罢了罢了,朕不再勉强你,让魏启德申时来上善殿见朕。” “是。” “梁奕,那你来说说朕应该让哪位大臣来担任礼部尚书。” 高鸿作为太监都不议论朝廷大臣,他一个侍卫自然不会,“陛下,微臣与四位大人都没有接触过,对其无任何了解,唯恐说错了话耽误了大事。” “不了解无妨,高鸿你与梁奕说说。” “是。” 高鸿不敢拒绝,当着面将四人的情况小声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董高逸再次询问道“刚才不知无罪,现在已知莫非还要拒绝。” 沉默片刻后梁奕才说到“陛下,以微臣之见吕新则大人最为合适。” “可是你真实想法?” “微臣绝无半点虚言。” “如此一来,看来这吕新则还真的不错,他当初被急着派往泾阳府,这一去就是七年时间,是时候回来了,朕忘他太久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