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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一进来,就狠狠的踢了脚边的凳子:“你们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倒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放在二房身上了!呵。父亲和母亲是不是太过厚此薄彼了?” 二老爷环顾了一圈,看到了叶陌,古怪的笑了起来:“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而已,都值得你们这么认真的招待他,实在是可笑。” “闭嘴!”老太爷厉声呵斥:“你当老子死了?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这么说?” 二老爷还是怕老太爷的,老太爷一出声,二老爷的气焰就消下去不少。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你们同意放妤姐儿出佛堂。”二老爷梗着脖子,堵在了门口。 “妤姐儿被林氏教坏了,这三个月还是好好地在佛堂反思吧。”老夫人在秦好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秦好上前,朝着二老爷行礼:“二叔,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看到叶陌的时候,二老爷就知道秦好回来了。 面对秦好,他浑身不自在:“你们怎么回来了?” “当年因着某些事情,我和夫君成亲后都没回门。都过了两年了,我自然是想念各位长辈。听二叔的语气,是觉得我不该回来了?” 秦好讥诮的扬唇。 对着这位二叔,她可不需要任何的礼貌。 哪怕是现在她上去甩了他一个巴掌,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这就是二房欠她的! 夫君的确好,可也耐不住当初她是被逼迫,是被当做东西一样去做交易的。 “原来这位就是秦家二叔。”叶陌举起手边的酒杯:“若非有二叔,我还娶不到好儿这么好的娘子,这一杯酒,该敬二叔。” 叶陌刚想喝,面前的杯子便被一只润白的手盖住。 叶陌抬头,笑意盈盈的眸子看着秦好。 秦好将那酒杯轻轻的接了过来:“这杯酒,该我敬二叔的。本来想着今日晚膳二叔不在,都没法敬酒了呢。说起来,这杯酒,两年前就该敬了。” 二老爷脸色颇为不自然的去接酒杯。 秦好冷笑一声,将酒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二老爷接了个空,怒目而视! 秦好嗤笑:“你做的事情还没算清楚,秦妤就又推了韵姐儿落水,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算在一起,你这位好二叔还真好意思接了我敬你的酒?这里没人欢迎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放肆!”二老爷气的脸色通红:“秦好,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叶陌不是庐阳侯世子,你也还不是世子妃,谁给你的脸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秦韵绕过屏风走了出来,站在秦好边上:“二叔,二姐姐去跪佛堂三个月,是因为她推我入水差点害死我。二叔如果觉得这样子的账没必要算,那也简单,我现在推二叔入水。 二叔如果被救上来了,那是你运气好,如果没救上来,那就是你运气不好。但只要二叔乐意,那二姐姐的这件事,我就一笔勾销了。” 秦韵一直都记得,二老爷小时候溺水,所以分外的怕水。 若是落了水,无人相救便定是难逃一死。 果不其然,二老爷脸色突变,十分难看。 但又觉得不甘心,就恶狠狠的瞪着秦韵两姐妹:“这笔账,我记住了!” 秦韵根本没把二老爷当回事。 前世没成事,今生便更不可能成事了。 叶陌若有所思的看了秦韵一眼,便被身边的谢景以眼神警告之。 秦韵率先走了进去,秦好却站在叶陌身边,给他重新拿了个酒杯,还不忘叮嘱他少喝点。 叶陌笑了笑,得意的看着身边的谢景。 谢景气闷! 叶陌这厮今天在他面前秀恩爱秀了许多回了。 不过是觉得他现在才定亲,没将人给娶回家,所以没法和韵儿亲近。 秦谨看着两人,心中发冷。 他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两人的距离太远。 叶陌哪怕是半身不遂,他在见他的第一眼,就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也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 用过了晚膳,秦好本来要和叶陌回院子,叶陌却道:“你和三妹妹也是两年未见,今日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先去和三妹妹说话。我和傅云说说话。” 秦好便看向了谢景,想到以后这两人要成为连襟,便也没说什么。 对于此,秦韵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叶陌神色淡漠,歪着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谢景。 “你这次来杭州,不是来给林宸当说客的吧?” “好儿的确是两年未回来了,我早就该带着她回杭州的。倒是你,平阳侯府就你这么一个嫡子,你再不回去,平阳侯和侯夫人怕是该着急了。” “都十几年了,也没什么。”谢景不以为然:“你这双腿,真的废了?” 叶陌挑眉。 谢景扬唇:“行,我看破不说破。庐阳侯府也是一摊烂事,你还是趁早解决了的好。” “我都废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也该没戒心了。”叶陌拿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等时机成熟,也就到了一网打尽的时候。” “当年庐阳侯府给你定下了这亲事,你就没想过反抗?” 叶陌沉思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笑了。 若是他不愿意,庐阳侯府里,没有一个人能逼他就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