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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说得有鼻子有眼,皇帝眉头紧蹙,审视着她。 流苏发现皇帝盯着自己脸上的伤看,赶紧解释道:“当时奴婢吓坏了,害怕被四皇子发现,所以走得急,跌了一跤,奴婢的脸就是在那时擦伤的。” 皇帝黑着脸沉默许久,方才挥挥手让流苏退出去。 流苏一走,皇帝便烦躁地抄起书案上一个笔筒砸在了地上。 皇帝生气的并不是四皇子妃的死因,而是流苏说的,昨夜宴席上,四皇子一直盯着安美人看的事情,这让皇帝觉得自己的头顶又绿了。 他的眼前不时出现蓟允秀和如意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情景,心里呕得要吐血。 “来人,去把四皇子请来!” 皇帝终于大吼了一声。 早有宫人领命而去,蓟允秀很快被请了来,跪在地上,一夜未睡,看起来倒是十分憔悴。 皇帝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平稳了声调道:“朕听说了四皇子妃的事了,秀儿节哀顺变。” “多谢父皇关心。” 茹蓬莱死了,蓟允秀简直要拍手称快的,他早就看那个蠢婆娘不顺眼,可是皇帝跟前他又不能表现出欢欣来,只能惺惺作态,做出悲伤的模样。 皇帝道:“关于四皇子妃的死,总该给她娘家一个交代的,一个大活人,入了一趟宫便没了,这总是说不过去。四皇子妃的死到底是个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害,该查查清楚。” 蓟允秀道:“蓬莱在宫里又没有敌人,怎么可能有人蓄意谋害她呢?儿臣想,她定是走夜路时不小心失足落水,又不暗水性才会一命呜呼的。” 蓟允秀原是想显摆自己的善解人意,不给皇帝添麻烦,在皇帝听来却是他在替自己开脱,用意外来代替蓄意谋害的说法,因为之前有了流苏的供词,所以蓟允秀此刻的回答让皇帝怎么听都怎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知道四皇子妃泉下有知,听到秀儿这番说辞,是什么感想?是否会觉得冤屈?自己的夫君竟然不肯替她伸冤吗?” 皇帝莫名其妙几句话令蓟允秀一惊,他心虚道:“父皇的话什么意思,儿臣听不懂。” “朕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之朕对你很失望,朕从今往后都不想在这宫里看见你一眼,你现在可以回平王府去了,至于四皇子妃,秀儿说是意外就是意外吧,记住,要好好安置四皇子妃的娘家,好好操办她的丧事,让她去地下和八皇子妃好好作伴吧!” 皇帝竟然还提起了八皇子妃,这让蓟允秀心惊肉跳。 皇帝话中有话,含沙射影,皇帝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又想表达些什么? 蓟允秀跪在地上不动,胡思乱想着。 皇帝提高了音调道:“朕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还是你一直以来都对朕的话置若罔闻?” 蓟允秀看着皇帝盛怒的容颜,颤声道:“父皇!” “不要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朕说过了,朕再也不想在这宫里看见你一眼,滚!” 皇帝随手抄起一本书砸到蓟允秀身上:“朕让你滚,听到没有!” 蓟允秀几乎连滚带爬出了御书房,心里委屈得想呕血。 皇帝怒得莫名其妙,而茹蓬莱也死得蹊跷,到底,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蓟允秀没有时间理顺自己的思绪,早有侍卫上前来对他道:“四皇子,皇上命我等护送四皇子回府。” 什么护送,是押送吧? 蓟允秀已经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着离开了御书房。 坤宁宫内,皇后简直不能再畅快,听着宫女从御前打探回来的消息,几乎笑弯了眼睛,她同宫人兴奋道:“去,去叫上大皇子和安和公主,哀家要在坤宁宫内好好小酌几杯。” 皇宫内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念秀宫便是一副红愁绿惨。 如意已经听说了蓟允秀的事情,四皇子妃莫名其妙落湖身亡,蓟允秀也被皇帝逐出御书房,还下了圣旨,再也不许他入皇宫。 这不等于是关了禁闭吗? 四皇子妃的死怎么会让皇帝如此大动干戈呢?这四皇子妃到底什么来头。 如意想错了,惹恼皇帝的不过是她和蓟允秀之间的暧昧,一个区区四皇子妃的死怎么会让皇帝责罚蓟允秀呢? 天下之大,还愁找不着皇家的儿媳吗? 但是如意只有一个,谁也不能同他抢! 皇帝到念秀宫时,如意急忙上前迎驾,皇帝屏退了所有人,拉着如意的手急急进了内殿。 也不关门,就将如意横抱起,往大床上一扔。 如意被摔得生疼,还没回神,皇帝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他粗鲁地剥着如意的衣服,如意听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碎的声音,再看着皇帝盛怒的龙颜,被吓得不轻。 “皇上,皇上,您弄疼我了。” 如意的眼里蓄满了泪,皇帝此时哪有心情怜香惜玉?他将衣服一件件从如意身上剥下来扔出去,直到看见如意白藕般的肌肤便一口咬了上去。 疼痛自如意肩膀蔓延向全身,如意的身子剧烈颤抖着,发出一声惊呼:“啊!” 皇帝停住,抬起头,愤愤的,痛苦的,看着如意道:“痛吗?你能体会这种痛的感觉吗?你知道此刻朕的心比你肌肤的痛痛上千倍万倍吗?” 皇帝的低吼让如意激灵灵愣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