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不敢来了?
叶不凡愕然,索性不想了。 “几天后就要去比武了,当务之急应该是全心修炼才是,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非但没有用,反而会扰乱我的心智。” 打定主意后,叶不凡开始修炼。 此后数天里,叶不凡不断回想自己的招式,不算梳理自己的底牌,不断盘算接下来的比武。 “我的身法有踏罡,攻击有幻化龙爪和疯魔八戟,还有紫焰龙息,龙啸苍穹……” “这些都让我足够强大,但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肉身强度不够……” “那就去镇魂塔磨炼磨炼肉身强度吧!” 随后,叶不凡起身,径直前往镇魂塔。 到了镇魂塔,前面几层一路轰杀过去,到了十层之后,取出疯魔八戟,横扫千军。 几个时辰之后,杀上第十五层,戟尖飘血,整个镇魂塔前十五层已经被叶不凡清洗一空。 “吼!” 就在叶不凡冲上第十六层的时候,一声撕天巨吼冲入耳蜗。 叶不凡双目一凝!面前这群妖兽,修为竟在气动境三重巅峰! 这时,其他前来刷镇魂塔进度的弟子也都纷纷大吃一惊! “这……这些妖兽竟是气动境三重巅峰……”一个内门弟子惊呼道。 叶不凡冷冷一笑,随即,力道涌动,长戟划过天际,身形闪烁,在这镇魂塔第十六层如入无人之境,疯狂厮杀,磨炼着肉身强度。 这种厮杀的日子持续了数天,叶不凡的肉身强度在这段时间里更是疯狂暴涨,像是地里的竹子一般,飞快攀升,一节更比一节高。 直到比试的日子珊珊而至,叶不凡只觉得自己的肉身强度比之前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位,但他并不自满,依然拼尽全力,疯狂厮杀,磨炼着肉身强度。 而此时,众位内门弟子早已聚集在比武场,面朝生死台,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比武场中,一座高台横立于天地之间,充满着肃杀之意,正是生死台。 生死台自然有生死台的规矩,那就是:上了生死台,只问生死,不问其他。 也就是说,只要有弟子上了生死台,那么,生死便各安天命了。 就算有弟子在比试的过程中凄厉惨死,宗门都不会追究。 这便是生死台。 此时,生死台下,人声鼎沸,放眼望去,何止数千? 这些人全都是内门弟子,七天前曲浩放出消息,要在这生死台上与叶不凡决一雌雄,他们本来就是好事精,一个个喜欢看热闹,所以怎么会错过这场“合法”的盛宴? 此时他们正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双臂,喜悦之情难以言表,那欢呼雀跃的姿态,仿佛今天来看的并不是生死对决,而是一场狂欢会似的,眼睛里充满着期待,又有着些许兴奋。 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不可描述的爽感。 曲浩先行到达比武场,他目光凛冽,一副志在必得。 右手紧握凡界顶级兵器金光剑。 修为也提升了不少,身上气势比起以往更加高昂。 那是吞服了血煞丹的效果,这件事其他人自然不知。 嗖! 他做出一个漂亮的姿势,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鸟儿,优雅地飞上生死台! 顿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 “大家快看!是曲浩师兄!就是他向叶不凡约战的!” “咦哇!真的是曲浩师兄!呃……几天没见曲浩师兄,曲浩师兄身上的气势竟然比以前更加强悍了!大家今天都有好戏看了,掌声动起来!口哨吹起来!快点!” 咻!咻!咻! 几声欢快的口哨声划过,台下掌声雷动,有鼓掌加油的,有吹口哨助兴的,甚至有些人疯狂地向台前挤过来,仿佛害怕离得远了看不清这场戏似的。 小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曲浩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着。 但台下其他人就没这么安静了,眼看比武时间就要到了,众人纷纷忍不住小声叽喳起来。 只听其中一个人咳嗽一声,满是凝重地说道:“都快要到时间了,那个叶不凡不会不敢来了吧?” 紧接着,另一个埋怨的声音响起:“不是吧?我还专门跟师父请了假,就是为了来看这场好戏呢!这个叶不凡要是不敢来的话,以后就改名叫窝囊蛋好了!” “就是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叶不凡,当时可是白羽城第一天才呢!依我看啊,不过如此!” “张师兄说得在理!要不这怎么都快要到时间了,那个什么狗屁叶不凡却连个影子都不见呢?” “这还用说?分明就是怕死罢了,上了生死台,生死各由天命,他一个刚进入内院没几天的弟子,你说他敢来吗?” “真扫兴!没想到这个叶不凡竟然这么窝囊!今天的假算是白请了!” 这群人一阵叽叽喳喳,一个个偃旗息鼓,跟先前兴高采烈的样子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边上几个小厮更是抓耳挠腮,满脸焦不可耐,脸上全是懊恼的神情。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清丽的声音高喊: “我相信叶不凡!他一定会来的!” 众人慌忙看去,只见一名女子身着粉衣,飘然自立,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一股轻灵之气,宛若仙人。 一阵清风吹来,女子乌黑的发梢迎风飘起,在头发的上端,一支漂亮的簪子紧紧挽在头顶,如羊脂玉一般的皮肤也在这清风之中显现开来。 只见这名女子秀美的脸颊上略施几枚粉黛,双目之中更是埋着一汪清泉,饱含坚定之色。 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大好年纪,芳华绝代。 众人神色一怔,紧跟着就戏谑起来。 “哦?你说他会来他就不一定会来么?” “就是就是!”又一人连声附和:“廖师兄说得没错!那个叶不凡就是怕死,不敢来罢了!” 女子正要反驳,但就在她张嘴之际,突然从那高空中传来一声断喝: “你说谁不敢来了?” 这道声音无比坚定,分毫不差地刮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道声音从极远的地方发出,但每说一个音节,距离上一个音节就高了几分。